分卷閱讀122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戀愛游戲模擬經(jīng)營、英年早婚ABO、溫柔似野風、窮苦龍寶寶養(yǎng)人記、抱緊那條龍、戀語集:織夢書、爺不吃你那一套、和失憶校草談假戀愛的日子、你好,兇手、懷了隔壁總裁的寶寶后
他都記得。“你的父親是孟觀之,這是與生俱來的,可你還是玄武弟子,是扶象真人唯一的弟子。以后你便明白了,人這一生有許多身不由己,你是誰的兒子,不過其一。你究竟是誰,還是取決于你自己想要成為什么樣的人。你不愿意去做一些改變,人們提到你,永遠想到的都是孟觀之的兒子。所以,你愿意有朝一日天下人提到孟長青這個名字,想到的是孟觀之的兒子,還是玄武二十四劍?”山崗上靜了很久。“師伯,我明白了?!?/br>南鄉(xiāng)子伸出手去,輕輕地捏了下孟長青的肩。第二日,晴空萬里,玄武東南山峰,人頭攢動。五十年一屆的仙界大典,象征著道門從即日起迎來了新一代修士。一大清早,孟長青將白露劍收入了劍匣,去和李道玄打了招呼,然后下了放鹿天。聚在玄武西南峰的眾修士都在猜今年哪個宗派的弟子會脫穎而出。在當時,沒有一個人想得到,這是一屆空前絕后的仙界大典。幾乎今后五十年內(nèi)所有影響過道門的人物都在那一日相遇了,縱觀道史,再沒有哪一屆仙界大典有過這樣的盛況,他們之中有未來的長白掌門,有十惡不赦的魔頭,有坐鎮(zhèn)鬼城的妖道,有到死都是謎團纏身的一代宗師,他們牽扯出來的事情,差一點葬送了整個道門。就連孟長青多年后自己回憶起那屆仙界大典,也覺得那是個起點,改變了許多人的一生。仙界大典的前十名,向來是被額外關(guān)注的,今年的結(jié)果令許多的修士都錯愕不已。先前許多被認為是必然會在大典中大放異彩的少年劍修幾乎全部覆沒,前二十中,除了長白吳聞過、長白謝懷風,幾乎全是些聽都沒聽過的陌生名字,而孟長青這名字放在里面,一點也沒引起注意。孟長青再次見到了吳聆,彼時吳聆與一群長白弟子在一起,放眼整個山峰,一身雪色道袍的長白宗弟子都是最惹眼的,而吳聆無疑是長白弟子中最惹人注意的那個。孟長青看著他,腦海中一直回想著那一日李岳陽說的話:“七年前,吳聞過走下伏魔臺,可知天下人說的是什么?是長白當興?!?/br>他之前一直無法想象出李道玄當年走下金鼓石臺,被人稱為“玄武當興”,那是一種什么樣的風采。如今他看著吳聆,似乎終于有些想象得出來了。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里。這一年,孟長青的最終名次是第四,他沒有與吳聆交手。他的最后一場比試出了岔子。那一場他對上的是李岳陽。許是那一場是玄武這一輩修為最高的兩個年輕修士的對決,長白真人吳鶴樓竟是意外的到場了,他望向孟長青的時候,孟長青也正好看了過去。孟長青握劍的手劇烈地抖了下,劍氣全散,等他反應(yīng)過來再一抬頭,咆哮的劍氣幾乎刮到了他臉上。李岳陽在最后一瞬間用盡全力才堪堪收住了劍,沒傷著他。“你怎么了?”臺上,李岳陽用只有兩個人才聽見的聲音問他。孟長青握劍的手還在控制不住地抖著,“我……”驟然看見長白掌教吳鶴樓對他的沖擊太大了。李岳陽喊他,他這才低頭看了眼,虎口被倒刮的劍氣震得全是血,不知哪里來的鮮血順著劍柄往下流。臺下的陶澤上一句還在和阿都說“沒想到孟長青這深藏不露啊”,一句話還沒說完,猛地就見到這么個場面,沒了聲音。李岳陽順著孟長青看的方向看去,結(jié)果卻是對上了長白掌教吳鶴樓的視線,她心頭一跳,低聲對著孟長青道:“先下去?!?/br>孟長青輸?shù)袅吮仍嚒?/br>吳鶴樓并沒有認出孟長青,他只是無意中掃了孟長青一眼,他連孟長青長什么樣都沒記住,更別提想到那人會與邪修孟觀之有什么關(guān)系了。而在其他人眼中,則是孟長青慢了半招,輸給了李岳陽,結(jié)束的太快了,眾人都有些意猶未盡。孟長青跳下石臺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人。吳聆站在人群中,不知是站了多久了。他遠遠地看著孟長青,什么也沒有說。孟長青當時就愣住了,下意識想走,可下一刻他就看見吳聆朝著自己走過來,他一下子站在原地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直到吳聆在他的面前的停住了腳步。吳聆看了眼他還緊緊握著劍的手,血還在順著劍往下流,吳聆從袖中掏出一方道巾遞了過去。孟長青接過了道巾,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多、多謝?!?/br>“你叫孟長青?”兩人找了個空點的地方坐下了。吳聆的嗓音很溫和。孟長青按著傷口的手莫名失了力道,他詫異地望向吳聆,不知道吳聆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吳聆看著他這副樣子,低聲道:“我剛好路過看見你,多站了會兒,剛剛你的師弟在臺下很激動,我過去問了一句?!彼吐晢柕溃骸澳闶墙忻祥L青,是扶象真人唯一的弟子?”孟長青忽然低下頭去,不知說什么,低聲“嗯”了一句。“劍招行云流水,修為也不弱,輸了可惜了?!?/br>孟長青反應(yīng)過來吳聆在夸贊自己,一時更是局促。吳聆見他不停地用力擦著手上的血,道:“這些日子比試時,總是看見你在臺下,想同你說句話,可回回一轉(zhuǎn)眼就找不到你了?!?/br>孟長青擦著血的手一抖。好半天,孟長青才道:“我……我聽聞吳師兄是長白清靜真人的關(guān)門弟子,一直頗為敬仰,于是常去看師兄的比試。我并無惡意?!?/br>吳聆道:“我也并無惡意?!彼值溃熬醚龇鱿笳嫒耸⒚?,一直無緣得見,此番來到玄武,能夠有幸結(jié)識他的弟子,也算是平了不曾面見真人的遺憾?!?/br>孟長青有點意外,“你想見我?guī)煾福俊?/br>吳聆溫和地看著他,“有機會自當拜會?!?/br>孟長青一時竟是無法判斷吳聆究竟有沒有發(fā)現(xiàn)些什么,吳聆說的話,看上去和一般前來寒暄的修士常說的并無什么不同。不知為何,越是如此,他心中的不安越發(fā)強烈。吳聆打量了他許久,終于輕聲說了一句話,“我剛剛才想起來為何覺得你眼熟,你長得像我的一個小師弟,他也姓孟。”孟長青猛地頓住了。吳聆望著微微凝住了表情的孟長青,露出個很溫和的笑,“他叫孟孤,吃了很多苦,膽子很小,小時候常常愛躲在我身后?!?/br>孟長青的表情已經(jīng)全然變了,擦著血的動作也停了。吳聆伸出手,從他手中接過道巾,幫孟長青包扎著手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