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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敢去找那小子試試!”柳榮輝在后面呵斥。“我不是去找他,我是去超過你。”柳既明回過頭,笑得有些蒼涼。他很難過,他什么也沒有了。他只剩下這么個賭約,超過他爸,光明正大名正言順地追回兆明。“既明,你怎么了?”李沫剛好從大門處進來,他聽說了柳既明想去英國的事,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怎知一眼看到滿身傷痕的柳既明正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李沫忙跑著上前扶住了柳既明,柳既明淡淡地抽開了自己的手,“我自己能走?!?/br>“既明,你這是......柳叔叔打你了?”李沫的眼里滿是心疼。“不關你事?!绷让鳒喩砩l(fā)著冷冽的氣息,一張臉很平靜,沒有任何波瀾。“既明,你別這樣,我?guī)闳メt(yī)院好不好?”李沫第一次見到這么冷漠還帶著一身傷的柳既明,他惶恐不安。“你做的事,我都知道?!绷让魈鹧劬γ鏌o表情看了他一眼,他在柳既明的眼神里看到了殺氣,忍不住顫了顫。“如果再有下一次,就算是你,我也不會放過?!绷让髡f完這句話便冷冷地繞過他繼續(xù)往前走去。李沫咬著下嘴唇,心里既難過又憤怒,兆明算個什么東西!都走了柳既明還對他念念不忘,他真想兆明就這么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在柳既明面前。柳既明沒有去醫(yī)院,也沒有回公司,他去了兆明家,兆明退租的那間小公寓。兆明腿折受傷那天他讓人去查兆明行蹤的時候發(fā)現兆明把這間小公寓也給退了,他就順便買了下來。他站在門口,留戀地摸著那支掛著紅繩的鑰匙,兆明在這里住了多久,這支鑰匙在他脖子上掛了多久。他把鑰匙插進了鎖孔,咔擦一聲,門打開了,門內的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布局,他曾經死皮賴臉地在這里睡過兩個晚上,他回想起那時候還在心里有恃無恐,志在必得,故作鎮(zhèn)定的自己,真的是太愚蠢了。他巴不得穿越回去,直接緊緊地抱著兆明,跟他說自己有多愛他。他也曾來看過一次,發(fā)現兆明把他的東西都留了下來,他有點失望。但那時候兆明還在他身邊,他總覺得自己還能用真心感化,讓兆明從新接受自己,然后他再跟兆明說自己買下這里的事,兆明一定會很吃驚吧。可是,現在卻沒有了結果。兆明,他是真的不愛自己了嗎?柳既明拖著一身的傷痕,走到兆明的床邊,他緩緩地躺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摸著底下的被單,這張床上,滿是兆明的味道,就像,兆明正擁抱著他。“兆明......”柳既明揪著被單,整個人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兆明......”他終于忍不住了,思念和難過就像潮汐一樣涌上心頭,他終于濕了眼眶。“兆明,你在哪啊......”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流淚,他抱著一身傷的自己,蜷縮在兆明的氣息里,這是他最后的慰藉。兆明收藏的有關他的所有海報,有關他的所有物件,散落了一地。房間里只有他的低泣聲,還有床頭柜上那只嶄新的手表時針嘀嗒嘀嗒走動的聲音。柳既明在兆明住過的小公寓住了下來,所有的東西他都沒有動,他把兆明留下來的關于他的東西原封不動放回了箱子里,推到了床下。只是那只手表,他放在了桌上最顯眼的位置。兆明留下的那支鑰匙,他也學著兆明的習慣,每天都掛到了脖子上。他也會在每天晚上的十一點,朝那個永遠打不通沒有回音的號碼發(fā)送一句“兆明,我愛你,晚安?!?/br>他終于體會到了之前聽說過的一句話——你走后,我活成了你的樣子。之前他聽到這種矯情晦澀的文字,只會不屑一顧,現在卻,深刻地體會到了,所謂思念的滋味,原來所有的難過,所有的傷感,都是真的。他開始日復一日地加班熬夜,努力工作,他只有一個念頭,超過他爸。他越來越冷酷孤僻,面對所有人只有一張冷冰冰的臉,李沫經常來找他,每次他都以工作忙為由拒絕了李沫的約見,除了不想看見這個人之外,他其實也真的是很忙。他偷偷去過幾次英國,可是每一次都無功而返,英國那么大,他根本找不到兆明所在的地方,他只能去了一個又一個的城市,一邊想著兆明會不會站過他正站著的這片土地。“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彼驹诼涞卮扒埃粗鴺窍碌拈W爍霓虹燈,川流不息的車燈,低頭吻了吻從脖子上摘下來手里捏著的鑰匙。【可跳訂】番外:柳悶sao的內心獨白6終于在一個轉彎處,我堵住了他,沈邵凡正站在他面前,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么。“跟我過來一下。”我這么跟他說。他看了看沈邵凡,又看了看我,最終還是跟了上來。我知道今天是他生日,前幾天想他的時候,我把他的資料翻了出來,無意之中看到的。我想起來我的生日,他總是準備很多禮物給我,還有豐盛的午餐。我有點愧疚,我一次也沒有記過他的。還好,這一次,我趕上了,我去了禮品店里,精心挑選買了一只手表,當做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問我有什么事,“生日快樂?!蔽也蛔匀坏乜攘藘陕?,把裝著手表的盒子遞向了他。我都專門送你生日禮物了,你該清楚我的意思了吧,就不要再躲著我說什么再也跟我沒關系之類的話了。他像是嚇到了,好一會兒才“啊......”了一聲。看著他發(fā)呆的樣子,我又把盒子往他面前推了推,他卻往后退了一步,“謝謝你記得我生日啊,禮物就免了?!?/br>我很不解,明明應該是高興才對啊,他為什么會是這種表現,“為什么?”他居然說他跟我沒關系了,所以不能收我禮物。而且說完轉身就走。我心里快要炸了,黑著臉朝他離開的方向說:“你不收我就扔了?!彪S后毫不留情地把那個小盒子扔到了地上。“你不要了,那就是垃圾。”我的耳邊回響著他對我說過的這句話,我現在似乎也有點理解,他話里的意思了。我走了,因為他不收我的禮物,我心里很不舒服,他現在對我真的很過分。晚上的時候,我又想起了他,我掏出手機,一遍又一遍地看著他給我發(fā)的短信,莫名其妙的,我很想給他打個電話,就算他不理我,那我再跟他說一聲生日快樂也好,于是我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個陌生的男人。我一開始很不爽,直到聽到男人說兆明在酒吧喝醉了,他是服務員,我才松了一口氣。我去了酒吧,四處張望尋找著他的身影,卻發(fā)現兩個小混混正圍著他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