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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夏目被她噎了一下, 一時間也忘了方才自己想說什么, 只能無奈地扶額道:“小愛,你還是別說話比較可愛?!?/br> 這回薇拉可覺得委屈了,怎么一個兩個的都叫自己閉嘴, 那我干脆不說話了。 生氣的薇拉直接變成了小白貓,耷拉著軟綿綿的小耳朵一邊自閉去了, 倒是第一次看見她變身的夏目呆了好久,覺得自己有被可愛到。 正在蹭甜品的齊木看見這一幕也頓了一下,但還是若無其事地啃著自己的甜品, 只是在小白貓撲上來撓他尾巴時及時抽開尾巴,由著她蹦蹦跳跳地夠他的尾巴。 夏目打量著小白貓的體型, 頓時就心疼壞了,才巴掌大的小貓,這還是個孩子呢。 “小愛是被貓妖附身了嗎?怎么會變成貓呢?”夏目攤平了手掌, 讓小白貓?zhí)M自己的掌心里,趴成軟坨坨、暖呼呼的一團。 “不是, 她原本應該是沒有一個固定的形體的,只是她潛意識里希望自己是一只貓,所以才會變成貓的形態(tài)?!卑呃@著夏目轉了兩圈,這般解釋道。 “人怎么會想變成貓呢?”夏目想不明白,松松地抓著手里的貓咪, 小白貓覺得夏目的手掌心有點熱,忍不住拍拍他的手背,發(fā)出軟綿綿的喵叫。 吃完甜點正準備趴下休息的齊木喵喵動作又是微微一頓,這個問題他知道答案,但是他覺得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因為不管怎么想都有些蠢還有些傷人。 因為不想讓他人因為羈絆的斷連而傷懷,所以想變成無足輕重的貓兒什么的…… 蠢死了。齊木冷著臉把小白貓扒拉到身邊,兩只貓爪左右開弓一頓揉捏,揉出一連串細弱委屈的“喵喵喵”。 “啊啊啊齊木桑,別欺負小愛啊?!狈路痧B(yǎng)了三只貓的夏目為難地撥開了英短,將小白貓捂在掌心上,“她本來就傻了,這段時間越來越傻,還是別欺負她了?!?/br> 齊木聞言便也收回了手,依舊高貴冷艷地端坐著,夏目不知道為何福澤同學最近越來越傻,他卻是知道原因的。 不管怎么說,害他花了那么多時間,偶爾欺負一下來玩玩也不為過吧? 齊木有些忿忿地想,別以為他不知道,就因為那個叫赤司的少年跟他各種雷同,她就對學弟過分偏愛,還有因為栗子所以特別喜歡桃井五月什么的…… 貓咪果然都是玩弄感情的渣。 覺得自己不能慣著某只得寸進尺的貓,齊木站起身,高貴冷艷地推開了窗戶跳出去,決定先晾她個三天再說。 結果第二天齊木栗子就接到了某個人的電話,電話才剛接起,那邊就無比熟練地開始撒嬌道:“栗子栗子,我要開始比賽了,你人在哪里?我找不到你呀?!?/br> 靠,變性要兩個小時,你現(xiàn)在開始比賽,我去哪里給你找一個齊木栗子? 齊木看著女子校服裙,一雙眼睛里寫滿了掙扎。 齊木正想著怎么找一個塞車之類的借口糊弄過去時,那邊廂又開始瞎嚷嚷道:“我看見赤司和五月他們了!粉色頭發(fā)在人群里特別亮眼,我一定能找到你的!” “如果栗子注視著的我的話,我會奪得金牌送給你的哦!” 齊木:“……” 齊木早就發(fā)現(xiàn)了,福澤愛這個人就是喜歡看人下菜,演技卓絕,可鹽可甜,能溫柔知禮地對待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也能在體育場內為夏目沖冠一怒。 ……但是對于某些特定的人選會特別得寸進尺無理取鬧。 就像貓咪與生俱來的本能一樣,她能一眼看穿誰對她是真的好,誰會對她心軟,而她便憑借著這樣的方式表達著自己無聲的依賴。 ——所以,應該怎樣拒絕這種毫無緣由還特別不合理的依賴呢? ……某出現(xiàn)在體育場內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齊姓男子后來表示,我真的為這個世界犧牲了太多。 …… 奇跡的世代因為灰岐的事件而被迫前來觀看劍道比賽——作為致歉。 對此,跟灰岐向來不對頭的黃瀨很是生氣,雖然他并不排斥觀看福澤愛的劍道比賽,但是他一點都不想頂著“為灰岐的所作所為道歉”而來。 有些呆呆的紫原敦原本是不想來的,但是最后卻硬生生被桃井五月以“福澤同學說比賽后請客吃大餐哦”的理由給勾-引了過來。 綠間真太郎答應過來的原因是“今天的幸運物是竹刀,并且宜觀看競技比賽”。 青峰大輝想看大-胸美女互毆,但來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劍道比賽相當優(yōu)雅,并且人人都穿著嚴嚴實實的護具和袴衣,令他瞬間失去性-趣。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比賽非常精彩。 明明實力懸殊、完全是一面倒的碾壓,但是不管是個人賽還是團體賽,銀發(fā)少女干凈利落地結束戰(zhàn)斗時,摘下護具的臉總是掛著微笑的。 而福澤愛的隊友們接受過她的培訓,實力并不差,最終打出的比分也差距得毫無懸念,但每一位成員獲得勝利并退場時總會歡呼著撲進隊長的懷抱,開心得仿佛贏得了全世界。他們的快樂和興奮也感染了在場的觀眾們,勝負揭曉的那一刻,全場都在為他們歡呼。 “為什么呢?”一直很安靜的紫原敦突然出聲,興奮得臉頰緋紅的桃井五月頭也不回,雙手握拳,只是下意識地道,“???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他們那么開心呢?”紫原敦想不明白,他一手托著下巴,眼神帶著淡淡的厭倦,“輕輕松松就能贏得的勝利,對手又都是弱雞,有什么好高興的呢?” 桃井五月一時間也陷入了沉默,因為身周氛圍而變得guntang的心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忐忑和不安像淤泥般不斷翻涌而起。 令人尷尬窒息的沉默中,黑子哲也忽而出聲道: “是因為福澤同學?!?/br> 慣來安靜寡言毫無存在感的少年,用冷靜而又篤定的語氣說道:“因為不管走得有多遠,所有人的前方都有一個福澤同學?!?/br> 桃井五月恍然大悟。 是這樣的,的確是這樣的。 因為有了那樣光芒萬丈的存在,那些站在光身后的人都勢必成為追逐光芒的陰影,而眼中只能看得見光的人,又怎么傲慢得起來? “那愛妞自己不會覺得很無聊嗎?放眼望去都是弱雞,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弊显貞脩玫刈チ艘话咽砥M嘴里,這般詢問道。 “我也覺得很奇怪。”綠間真太郎難得開口說道,“一般來說,在這個浮躁的年紀里變得這么優(yōu)秀,又擁有過人的姿容,想必從小也不缺乏同齡人的追捧,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成長起來的人都難免有一些……高傲,但她……簡直過分謙卑了?!?/br> 是的,過分謙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執(zhí)著于勝負,只在乎自己是否能進步。 福澤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