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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主動的貼近我。 “說開了就好,以后啊就別再裝什么懂事的乖孩子了,你看宰宰不也是最近連裝都懶得裝了,什么小毛病都展現(xiàn)出來,比起天使更像是小惡魔。” 和亂步在搶餅干的太宰猛地抬起頭,嘴角還帶著餅干細屑?!罢f話歸說話,為什么要帶上宰宰。”他用力捏著包裝袋,捏碎里面的餅干,把亂步氣得去扯他的臉,卻還用著天真無邪的目光朝我軟著嗓子哭訴委屈。 “宰宰是小天使,是獨屬于jiejie的小天使哦~” “啊,哦。好的呢~”我能怎么辦,先哄了再說。 綾辻重重的哼了一聲,抓著我另一只手,讓我的兩只手都放在他的側(cè)臉上,腮幫子微微鼓起,用悶悶的嗓音說:“不要只看著太宰那個小混蛋,偶爾也要關心關心我啊?!?/br> 我:…… 啊,這一瞬間的轟炸式的大腦白光閃過,大概是我進入了天堂吧。 我一把將難得撒嬌的綾辻抱在懷里,讓他緊緊貼著我的胸口,情難自禁的用下巴去摸索他柔軟的發(fā)頂?!鞍““ 每蓯踾~綾辻醬太可愛,超級可愛~~~” 變成了只會說可愛的詞窮患者,可試問任何人站在我的這個處境中,誰能遭得住啊?。?/br> 至于我被亂步好心的提醒放開懷里的綾辻時,對方已經(jīng)眼冒圈圈的缺氧暈過去,就是十分鐘后的事情了。 啊QAQ綾辻醬不要死啊,jiejie錯了——! 第39章 第四只貓 我沒想到與弟弟們的談心, 被中也聽到了。在聽到樓梯處傳來的碰撞的聲音時,就目睹了中也捂著撞到的膝蓋,瞪大雙眼愣愣的盯著我。 他的眼睛很漂亮, 是非常澄澈,像碧水藍天的那種顏色,加上褚色微微自來卷的短發(fā), 總是一副充滿著朝氣神采奕奕的樣子,就像個小太陽一樣。 然而我卻一次都沒有見過, 像小太陽一樣燦爛笑著的中也。 就是因為他總是這個樣子,我才對他心情非常的復雜。剛開始時, 真的以為自己是被討厭了呢, 后面又覺得,是這個孩子主動想要避開我。 這種沒有言語, 就是內(nèi)心里在揣測、糾結(jié)、愁悶著,而又無法向當事人說出自己真實的感受,積攢下來的怨念越來越深,讓我也不是很想要見到中也。 我放開懷里幽幽轉(zhuǎn)醒的綾辻,讓他躺在沙發(fā)上,慢慢的走向樓梯處, 站在下面微微抬頭, 看著抱著膝蓋半蹲在樓梯轉(zhuǎn)角處的中也。 “中也醬很討厭我嗎?”這是我一直很想問,又覺得很幼稚沒有去問的問題。如果中也真的要在這個家里生活,有些事情就算是按下成年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也要去搞清楚。 “每一次都是這樣, 說話時總是避開我的視線, 稍微靠近一點就像被驚嚇到一樣渾身僵硬, 又偷偷摸摸的在暗處里觀察我……還以為中也其實是喜歡我的, 可是又很難如此肯定, 我更覺得中也你,在討厭我?!?/br> 是的,如果只是單憑我上面的說詞,也可以認為是中也想要親近我,又害怕被拒絕,這樣鬧著別扭的傲嬌吧。但我心里總是有一個聲音,不是這樣的。 不想親近我,甚至唯恐不及的想要避開我,站在我面前都拼命的忍耐著讓自己不要立刻逃離,是在忍耐著我與他的親近。 可是,明明也有在接收我的好意啊,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著。為什么,又疏遠排斥著我呢? 中也似乎沒想過會聽到這種話,在沒有思索的情況下喊出來:“沒有!我沒有討厭你!” 他很慌,瞳孔不時的顫抖收縮著,就連聲音都在發(fā)抖:“討厭我的人明明是你吧!好不容易找到了相似的同類,真正在討厭我的人是你??!” 他雙眼通紅,好像我的話給他造成難以估計的嚴重后果,將積攢在內(nèi)心所有的壓力都宣泄出來。“我知道的啊,心里一直有人在對我說,你很討厭我啊——恨不得我消失,滾得越遠越好,不要出現(xiàn)在你面前,甚至不要存在這個世界上——” 中也狼狽的擦著眼睛,在眼淚掉出來之前就把它們都拭去?!盀槭裁窗。琷iejie明明是跟我一樣的存在不是嗎?被困在封閉的殼子里,明明擁有著比任何人都要強大的力量,卻不得不屈服現(xiàn)實,把自己搞成這副——” 嗡———— “jiejie——?。 ?/br> 那是在耳邊炸開的連靈魂都受到震動的攻擊,我已經(jīng)無法聽清中也在說些什么,渾身虛軟,失去了所有力氣,在記憶的最后,仿佛聽到有人焦急的喊我,被人圍著,被人緊緊的抓住抱住,才免去了摔倒在地上的疼痛。 沒有昏迷,只是眼前一片黑色,耳朵失聰,我想要伸出手握住些什么可以支撐的東西,就連如此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只感覺到抱著我的數(shù)只手越加用力,身體好像懸空了,地面在漂移,在旋轉(zhuǎn)。 等到我能夠看清東西,也能聽到聲音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白色的床上,周圍都是白色,右手的手背連著針,白色帶棕的藥水沿著輸液管緩緩流入我的體內(nèi)。 醫(yī)院的病房? 太宰縮成一團躺在我的左臂彎里,死死閉著眼睛,身體在發(fā)抖,抓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處。亂步坐在椅子上趴在床尾,一只手探入背子抓著我的腳腕,呆呆的看著我的方向。而綾辻則是站在床邊,素來不離身的眼鏡沒有戴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盯著床邊的心電儀。 在我輕輕的動了一下手腳,感覺到身體掌控權回歸后,他們?nèi)齻€幾乎是同一時間的從發(fā)呆中清醒過來,三雙熬出黑眼圈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我下意識的先安撫他們,說出口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非常嘶啞,喉嚨很痛。他們?nèi)齻€都沒有說話,我就著三只來自不同人的手端著抓著的塑料杯,連著喝了兩杯水才舒暢的呼了一聲。 就是這么一個小小的動靜,同時聽到三道深深的呼氣聲,神色凝重的他們紛紛撤去原先那難看僵硬的面色,恢復了一點平時的活力。 太宰的臉用力的蹭著我的脖頸,帶著些微哭腔的聲音從視野看不見他臉的脖間傳來:“jiejie你睡了三天三夜了,醫(yī)生怎么都檢查不出問題,還給你下了病危通知書……” “你的檢查結(jié)果沒有任何內(nèi)外傷,大腦卻異常的活躍,似乎遭遇了無法用科學檢測出來的大腦創(chuàng)傷,是受到了什么內(nèi)部的刺激……如果今天晚上沒有清醒過來,可能變成植物人?!?/br> 亂步?jīng)]有補充什么,只是脫下鞋子爬上床,下巴貼著我的肚皮,緊緊抱住我的腰。他還身處于某種后怕的影響之中,咬緊了牙關,呼吸急促,剛冒出點的喉結(jié)劇烈的收縮顫動著。 我也不知道現(xiàn)下該說些什么,在醒來后我就覺得自己除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