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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寫:“我的紗布打不上結(jié)?!?/br> 他翻本子的時候,溫漾瞧見他前面密密麻麻寫著的菜譜,心里有一瞬間奇怪的滋味。 但還是不想對他有好脾氣,溫漾坐直身子,小聲道:“麻煩?!?/br> 封瀚不好意思地笑,蹲下來把手湊過去,溫漾看著他包的亂七八糟的紗布,眉頭又蹙起:“你這個不行,太厚了,不透氣的?!?/br> 封瀚心中一喜,急忙掏出本子又給她寫:“這怎么辦呢?我不會弄……” 他本來想著,漾漾應(yīng)該會幫他重新包扎的,他都慘成這樣了,漾漾肯定會心軟……就又能多一點相處的機會。 “我也不會。”溫漾利落地把他的結(jié)系好,揮手打發(fā)他走,“你回去找小馬弄一下吧,出去時記得關(guān)燈?!?/br> 封瀚的笑僵在臉上。又是小馬! 屬猴的果然要離和馬有關(guān)的遠(yuǎn)點,老祖宗說得對,馬克猴。 封瀚舔舔嘴唇,把手放下,他打量溫漾的神情,她從看見他開始就沒笑過,封瀚心里琢磨著,怎么不開心呢? 溫漾也在心里想,他怎么還不走呀?晃來晃去,煩人唧唧的。 封瀚想起來什么,站起身,沒受傷的那只手在身上摸,把衣服和褲子的口袋摸了個遍,終于找到一枚水果糖。 這是李師傅送給黃阿姨,黃阿姨又隨手給了他一顆,還是個挺名貴的糖,封瀚沒舍得吃,就想著什么時候見到溫漾了,給她吃。 封瀚獻(xiàn)寶一樣把裹著漂亮包裝紙的糖遞到溫漾的面前:“吃糖糖?!?/br> 溫漾往后躲了下,低聲道:“我不要?!?/br> 封瀚愣住,怎么不要呢?不是挺愛吃甜的嗎? 他有點著急,指著糖紙上的橙子標(biāo)志,又?jǐn)[擺手,意思是:“不愛吃橙子糖嗎?” 溫漾看不懂他的獨創(chuàng)手語,又說了遍:“我不要,你走吧?!?/br> 封瀚失落地把糖挪開,他想了想,還是舍不得自己吃,放在茶幾上,留給她什么時候想吃了再吃。 溫漾煩了,心想著他怎么聽不懂話呢,是她的發(fā)音不標(biāo)準(zhǔn)嗎,怎么還不走? 封瀚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心里酸溜溜的,又很擔(dān)心,怎么看溫漾的狀態(tài)都不對,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或者晚上沒吃飽。 他掏出小本子寫:“要不要吃蘋果?” 溫漾說:“不要?!?/br> 封瀚寫:“吃不吃橘子?” 溫漾已經(jīng)有些生氣了:“我不要!” 封瀚無措極了,他想哄她開心,還怕她晚上餓,想了想,又寫:“那吃不吃葡萄?很甜的,還補充維生素。” 溫漾不說話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封瀚心虛地站起身,他好像什么都做不對,他指了指門口的方向,意思是,我給你洗一點葡萄去? 溫漾以為他終于要走了,趕緊揮揮手:“去吧去吧?!?/br> 封瀚大喜過望,覺得自己終于找到正確答案了,三步并作兩步往廚房跑。 “……”溫漾心想著,這人怎么這樣,說了多少次了,為什么走了還是不關(guān)燈呢? 她也不想再在客廳里待下去了,坐起身穿上毛茸茸的拖鞋,關(guān)了燈,回去自己的臥室。 …… 封瀚端著一盤子葡萄回來的時候,客廳里黑漆漆的。 他心一跳,忙著去開燈,瞧向沙發(fā)的方向,她果然走了。 封瀚在原地站了兩秒,走去沙發(fā)旁邊,把盤子放在茶幾上,想著她什么時候想吃再吃。 失落的次數(shù)多了,也就習(xí)慣了。封瀚伸手把沙發(fā)的墊子挪正,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被站在玄關(guān)處的虞盛川嚇了一跳。 “……你是什么時候來的?”封瀚很想擺出副客客氣氣的模樣,但心里實在是酸,話出口的語氣難免有些沖。 虞盛川不生氣,手揣在褲袋里,淡淡道:“從你第一次進(jìn)門開始?!?/br> 所以他那副慫樣都被人看見了? 封瀚默了半晌,道:“早點休息?!闭f完就想走。 虞盛川叫住他:“溜什么?” ……這人不是高知分子嗎,怎么說話這么難聽,還溜。 虞盛川挑眉問:“心虛?” 封瀚心想著,這個高知分子不僅用詞難聽,還咄咄逼人。 他沒心情和他扯皮,況且又不能對他無禮,封瀚心里憋屈到爆炸,看了虞盛川一眼,沒說話,扭頭就要走。 虞盛川笑了:“又溜?” “……”封瀚忍不住問,“你到底什么意思你……” 話沒說完,看見虞盛川手指間夾著一張紙片,遞給他:“我來的第一天晚上,你趴門的時候兜里的紙條掉出來了,上面有你的簽名?!?/br> 作者有話說: 有木有被封狗可憐到?~ 感謝在2020-12-06 02:53:52~2020-12-06 18:26: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onda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林深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看著那張薄紙片,封瀚心底警鈴大作,他接過紙條一看,背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果真有他的簽名,紙上是他那天被黃阿姨懟醒后痛定思痛寫的反思和小目標(biāo)。 或許是常年給文件簽字的慣性使然,封瀚無論寫什么東西,后面都會署名字和日期。 沒想到有一天會栽在這個習(xí)慣上。 “封先生?!庇菔⒋ǖ溃俺鋈チ牧??” 小辮子被人牢牢地抓在手里,封瀚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閉了閉眼跟著虞盛川走了出去。 還是那片熟悉的花架子,封瀚沒有賞花的心情,捂得牢牢的小馬甲突然被扒了,封瀚心虛又難受,尤其對面站著的還是他的假想敵,想說軟話都說不出口。 虞盛川年過三十,但身材保養(yǎng)得宜,永遠(yuǎn)一身板正的西裝,這次沒穿外套,只一件淺藍(lán)色襯衣,袖口挽起,閑適地抬頭看月亮。 封瀚看他半晌,見他沒有先開口的意思,忍不住了,掏出煙盒來抽出一根遞給他:“要么?” 這就是示弱了。 虞盛川接過來,封瀚自覺地給他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根。昏暗的花園里,兩顆猩紅的煙頭在閃。 虞盛川聲音帶笑:“我還以為你會求我的?!?/br> “有用嗎?”封瀚道,“要是有用,我現(xiàn)在就求?!?/br> 虞盛川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如果有用呢,你準(zhǔn)備怎么求?” “你怎么爽我怎么來?!狈忮ба溃拔医心惆职中辛税?,我叫你爺爺,叫你活祖宗?!?/br> 虞盛川被嗆得咳了下,他神色莫名看了封瀚半晌,道:“以前溫紹和我說,你是個無禮的小輩,我信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還是有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