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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花樣去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了了。

像是老天爺知道了他的心聲一般,一個獄|警突然進來,跟看守的獄|警說了些話,后者直奔粟正,帶著他出了活動房。

一出活動房,粟正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宛若新生。

獄|警領著他往外走,走到一片田地上,這里有不少中老年犯人正在擇菜、松土。獄|警把粟正推帶他們身邊,給了他一個籃子,說:

“去干活!”

一個小時之后粟正已經沒有了慶幸之情。太陽越來越曬,汗流不止,流到傷口里澤得生疼,他一直蹲著擇菜,腰酸背疼脖子僵硬。此時,他反而覺得在活動房里拼接玩具要來的輕松的多,也不知道是誰故意害他,特意把他調出來。

粟正恨恨地想,肯定是小陳那個陰險小人報復自己呢。

等上午這里的活結束后,再去餐廳,已經沒什么人了,飯也只剩殘羹冷炙。粟正兩眼發(fā)干,只想去死。

他拿了一個干硬的饅頭,打了一晚兌水過多的沖泡湯,坐在角落里緩慢咀嚼。

“哎,”一個青年男人坐到了他身邊:“我叫王志,叫耗子就行?!?/br>
粟正疲倦地看向他,點了點頭。

耗子老鼠什么都行,他累死了,沒心情交朋友。

但耗子很活躍,他親密地湊到粟正臉頰邊,興奮地問道:“我知道你,你叫粟正是不是?你跟大老總什么關系啊?”

粟正一愣,又是大老總?到底是誰啊?監(jiān)獄里還能開公司嗎?

他答:“我不認識大老總?!?/br>
“少來,”耗子自來熟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認識大老總他干嘛突然把你調去種田?你知不知道今天許哥的小弟去加工廠找你了?!?/br>
“許哥的小弟?”粟正皺起眉頭:“他們找我干嘛?”

耗子嘿嘿笑了兩聲,道:“你跟了洪哥,那就是許哥的對頭了,小弟替大哥教訓人,天經地義?!?/br>
就在耗子還想探聽他跟‘大老總’關系的時候,獄警敲打著電棍棒警告他們午飯時間結束了,押著他們回到了房間。

粟正回到房間時發(fā)現(xiàn)屋里一個人都沒有,押他回來的獄|警警告他不要亂動房間里的東西:“許哥出去打球了,晚飯前會回來,你別把房間搞亂了?!?/br>
原來這里還有玩樂的時間,粟正懶得想太多,他腰酸背疼,匆匆用涼水沖了澡就上床睡了。

晚飯之前洪哥和小陳回來了,押他們回來的獄|警像他倆的小弟,一直噓寒問暖,問他們這周有沒有什么需要的東西,他這周輪班可以出去買。

“不用?!焙楦缈戳艘谎壅坌殊臁拇采献饋淼乃谡溃骸八€要在我這兒呆多久?”

獄|警小心翼翼地回答:“這……這要聽大老總的意思,”說著聲音越壓越低:“我聽說外面亂更亂了,大老總這回是被公安請去的,洪哥,這是什么意思您肯定比我懂。”

洪哥哼笑一聲,道:“大老總是個聰明人,小老總眼力就差一點了?!?/br>
獄|警陪著笑,道:“小老總女兒出國都是許哥老婆出錢供的,吃人嘴短嘛?!?/br>
他們一口一個大老總、小老總,聽的粟正云里霧里,等獄|警走了,粟正忍不住問洪哥:“你們說的大老總是誰???”

小陳停下洗臉的手,頭發(fā)上滴著水,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他一番,仿佛在測他是不是在說謊話。

“你不知道大老總是誰?”洪哥坐到床邊點了一支煙,眼神藏在白色的煙霧之后,撲朔迷離。

“不知道?!?/br>
“典獄長,”小陳取了毛巾抹了把臉,道:“大老總是典獄長,小老總是副典獄長?!?/br>
“大老總跟你們是一伙的?”粟正問。

“什么一伙,”洪哥把剩下半支煙遞給小陳,后者接過抽了起來,洪哥嘴巴得空,道:“我們是犯人,大老總是執(zhí)法人員?!?/br>
粟正沒再多問,他感覺這里的一切像美國電視劇一樣,監(jiān)獄里拉幫結派,獄|警也紛紛站隊,到處都是危險的氣息,老天爺,誰來救救他吧。

晚飯時,另一件意外發(fā)生了。

在排隊打飯的時候有人擁擠,那個餐盤里飯菜被擠撒的人,一怒之下把盤子扣到了始作俑者頭上,過程中,湯汁米飯波及了不少其他人,這些人的火氣一點就著,仿佛是空氣中彌漫著天然氣,他們頓時毆打作一團,一些遠處的人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打也涌了上去。

獄|警們假意揮舞著電棍棒做出一副要阻止的模樣,但級別稍高一點的人都知道這是許、洪二人的意思——他們都想在今天給對方點顏色看看。

粟正一直小心地跟在洪哥身邊,他看到小陳平靜地吃完自己的飯,把那只炸得金黃的小雞腿吃的rou渣不剩,然后把手伸到粟正的褲子上擦干凈油污,站了起來。

“吃好了?”洪哥問。

小陳點點頭。

“去吧。”洪哥揚了揚下巴。

小陳像一匹野生豹子般撲進了人群,他的動作犀利,下手極重,沒幾下,揚起的拳頭上就占滿了溫熱的鮮血。

粟正看呆了,怔愣中他被人拉了一把,拉到了邊上。

洪哥看得入迷,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粟正防備地看著眼前三個年輕的小混混,裝出一副老子不好惹的兇狠表情,道:“想干嘛?”

“干嘛?”為首的瞇瞇眼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道:“我們許哥想干你,你說干嘛?”

粟正生活在法治社會多年,憑借金錢和行業(yè)領域的成就,多年受人尊敬,很久沒人敢這么痞里痞氣地對他說話,眼前的幾人又是十幾二十的愣頭青模樣,他越發(fā)感到受了輕視。

“我還想干你呢,你給不給我干啊?”粟正皮笑rou不笑。

瞇瞇眼神色一遍,裝模作樣地把拳頭捏的咯咯響。

粟正欺軟怕硬,面對真正的老大他是慫,但面對這種水貨游刃有余,二話不說,連點預備動作都沒有,直接一拳砸向了瞇瞇眼的鼻梁骨,又一腳踢向他旁邊小年輕的襠部,還有一個撲上來抱住他的背,粟正直接后退,把這人的后腦勺撞到了墻壁上。

這邊的聲響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很多許哥的小弟都發(fā)現(xiàn)了這個建功立業(yè)的好機會,紛紛撲了過來。

三個人還好說,十三個人就沒法了。

粟正很快被他們踩到地上拳打腳踢,昨天挨了小陳打的傷口,今兒好不容易結了痂,這會兒又撕裂開了,就在粟正苦不堪言之時,一群密集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沒一會兒這些施暴的小混混就被人隔開了。

粟正心有余悸地睜眼,發(fā)現(xiàn)局勢已經被獄|警控制住了,十幾個年輕人挨了電擊,正蜷在地上痙攣。

噠、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冥冥之中粟正仿佛看到了一雙蹭亮的皮鞋,沿著他腦內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