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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審,可七王爺本說要親自提他去審,但大約被什么事耽擱了,過了好幾天都沒有消息。倒是朝中出了大事。八百里加急軍報,西北戎狄進犯邊疆,連破太行關、娘子關,侵占寧溪、科澤兩城,銳不可當,眼下戎狄大軍直逼西陘關,戍邊守將馬正通借著西陘關兩山對峙的險要地勢作天然屏障,又有周邊幾支軍隊的調度支援,勉力支撐,與戎狄周旋,但戎狄個個高大威猛,驍勇善戰(zhàn),又是馬背上的民族,騎兵隊更是銳不可當,若無援軍,恐怕支撐不了多時連西陘關也要告破,屆時我軍再無天險可守,敵軍可長驅直入,直達中原腹地。戎狄殘暴嗜血,所過之處,無辜百姓皆被屠戮虐殺,一時間寧溪、科澤兩城血流成河,寸草不生,成了寂靜的死城。戎狄之中有一位名為恪邪的將領,是闞闋單于的親弟弟,生性殘暴,以殺人為樂,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巫術詭方,命人專搶一歲以下的嬰童烹制做菜下酒,稱可滋補元精,延年益壽,百姓聽其名聲,往往聞之色變,偏生這位恪邪用兵如神,少有敗績,眼下西陘關久攻不下,聽說闞闋單于已經派出恪邪率兵增援,西陘關內的錄架、蒙城、蒞陽等地的百姓紛紛聞風而逃,城池之內已經形同空城。軍報一至,朝堂之上如同炸開一鍋沸水,蒸騰起爭論無數。前朝皇帝重武輕文,帶著一批用兵如神的武將,打得四面鄰居苦不堪言,皆放下兵戈俯首稱臣,年年向朝廷上貢,是以國家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太平盛世,久無外敵侵略的危機,加上現(xiàn)任皇帝又重視文韜,不喜舞刀弄槍之輩,前朝武將歸隱的歸隱,病死的病死,到如今戰(zhàn)事又起,竟到了一掃滿朝官員無人可用的境地。而可用的人,又不欲用,七王爺李臻常年隨軍歷練,精通兵法,可算是一位智勇雙全的悍將,只是若派七王出征,一要顧及七王爺的心情,二要時刻擔心七王爺的二十萬大軍在外會不會生出異心,擁立新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到時候他要再想干涉,難免鞭長莫及。“七皇弟一向用兵如神,依你看,此番該如何應對?”眼見下面群臣如無頭螞蟻般商議不出結果,龍椅上的皇帝單刀直入,直接問七王爺的看法。李臻知道皇帝無人可用,只能依賴自己,卻又對自己心存懷疑,而他也不相信自己出征之后皇帝在京城不會搗鬼,但他心中自負,只要軍權在手,他不懼皇帝能夠翻起多大的浪來,讓他出征可以,但也需讓皇帝付出一些代價,便沉聲道:“一直聽說陸大人文武雙全,不止文采出眾,亦精通鬼谷之術,若有陸大人從旁協(xié)助,本王便請一戰(zhàn),誓將戎狄屠戮驅除,令其不敢再踏足我國土一步!”皇帝鎏冕之后的神色暗了暗,心中閃過一絲不快,這個李臻還是如此精于算計,率軍出征脫離自己的掌控原本就占了便宜,還要剝奪自己的臂膀來要挾,一來自己會因為愛才心存忌憚,二來此去塞外路途艱險,敵軍又驍勇善戰(zhàn),陸晉賢若是一去不回,他也不便追究責任,好一步一舉兩得的殺招,便望了望陸晉賢道:“陸卿文武雙全名聲在外,但畢竟只是一介文臣,比不得皇弟這樣的武將,我朝正是用人之際,此去山高水遠,恐怕陸卿心有余而力不足矣?!庇钟X自己到底需要忌憚七王爺的臉色,言辭畢竟不能過于鋒利,便讓陸晉賢親自回答:“陸愛卿以為如何?愛卿若有顧忌但說無妨,朕不會脅迫與你?!?/br>言下之意即便是陸晉賢拒絕,皇上也會應允。陸晉賢恭恭敬敬跨上前一步回道:“承蒙王爺抬舉,陸某不勝惶恐,只可惜陸某武藝確實平平無奇,若說此前有何名聲,不過是結交了一些江湖朋友,全拜他人盛情夸大所致,要說這上陣殺敵,陸某自量并無此能力,更不能與用兵如神的王爺相提并論,紙上談兵畢竟不足為外人道?!?/br>見他語氣推拒,皇帝正要舒一口氣,七王爺黨羽也正要蓄力大罵陸晉賢縮頭烏龜的時候,陸晉賢卻自己將話鋒轉了一道彎,繼續(xù)說道,“不過——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大丈夫當以保家衛(wèi)國為己任,陸某雖為一介書生,也想投筆從戎,隨軍出征,將戎夷驅逐出我國土邊疆!”這幾句話擲地有聲,敲在那些看好戲的大臣耳里,竟有些振聾發(fā)聵之感,一時間竟然有些不顧立場敬佩起他的氣節(jié)來。李臻冷淡一笑,道:“陸大人話既然能說得如此漂亮,武藝想必也不會差,西征路途遙遠,邊地荒蠻,若有陸大人這樣學識淵博的人相伴,恐怕路途也不至于無趣?!?/br>陸晉賢拱手作揖,頷首也回以意義不明的模糊夸贊:“好說,有七王爺這般英明神武的將領,收復失地,驅逐戎夷想必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只是陸某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王爺能否酌情?”李臻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陸晉賢便接著道:“王爺的手下前幾日不由分說就擅闖本府,趁我不在抓走了我府上的幕僚,誣陷其私闖王府,可我知我這幕僚素來老實本分,又沒有半點功夫,擅闖王府這種事他決計做不到,不知其中是否有什么誤會,還是王爺對我府上的人有什么不滿?”李臻倒是忘了還有這回事,眼下陸晉賢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提出來了,也不能不給他這個面子,否則他或許不愿乖乖入套,抓捕魔教余孽本身便是捕風捉影的事情,不過是為了殺雞儆猴,也沒指望真的能抓到什么大人物,便添了一抹驚訝之色道:“竟有這種事情,我一無所知。也怪我放縱手下,抓捕疑犯怎么抓到了陸大人府上,此事必然是誤會,今天陸大人既然為其作保,必然是信得過的人,我這就下令放人?!?/br>陸晉賢面沉如水,并不顯露出一絲輕松來,免得讓七王爺起了疑心。“不過——”李臻話語帶了一絲促狹,“我倒是沒想到陸大人這樣才高八斗心高氣傲的文臣,竟也喜歡在府上養(yǎng)些幕僚么,能入得陸狀元的法眼,本王倒開始好奇這人有甚么特異的才華了,不知此次出征,可會帶著你這位幕僚一同上路?”陸晉賢心里撲騰跳了一下,總覺得讓七王爺見到蘇青竹不會是什么好事,便忙否認道:“也不能算是幕僚,只不過是知交舊友,比較談得來罷了,府上無人閑談,總是沉悶了一些,不過借著幕僚的身份請他在京城同住,打發(fā)些閑暇光景罷了。他倒是有一腔熱血,不過身體一向羸弱,受不了長途跋涉,不能與我們一同上路,實在可惜?!?/br>七王爺也只是心血來潮,此事便不再提。他那時并不知道,也許如果自己不放人,或是在放人之前先屈尊降貴去看一眼疑犯,他們之間的相遇,就能早上很多,也不至于使相聚的時光,短暫到如曇花易逝。只可惜,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