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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月常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8

分卷閱讀58

    理,你可不要把我拉下水?!?/br>
李臻見他白玉無瑕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淡紅,只覺忍不住就想親近,調(diào)笑道:“我看你生得面若桃花的,人又聰明伶俐,若是個女子,我定要去跟蘇大學士提親,讓你做我的王妃。”

蘇遠安又被李臻輕佻的話說得面色發(fā)燙,忙轉(zhuǎn)移話題道:“你若是中意我這種相貌的,可巧了,舍妹年方二七,樣貌與我有七八分神似,只是比我更美上三分,性情溫婉可人,善良聰慧,你趁早去向我父親提親,恐怕還有機會?!?/br>
“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崩钫榈?,還真的作出凝神細思狀。

蘇遠安白了他一眼:“還考慮什么,我meimei愿意嫁你還不是給你撿了天大的便宜,別不識抬舉,你以為我們蘇家巴望著攀附你這門親戚啊?!?/br>
“蘇遠安!”李臻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看來你是越來越不把我這個七皇子放在眼里了啊,竟敢用此等語氣與我說話,看我不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我的厲害?!?/br>
因為有專人指導,李臻的武藝已有所成,不像蘇遠安,對練武全無興趣,就是一個柔弱的白斬雞,李臻現(xiàn)在個頭已經(jīng)拔高了不少,快要比蘇遠安高出一個頭,一鬧起來便能輕易把蘇遠安制在懷里,原本這一直是兩人玩鬧的方式,只是有了方才“龍陽之癖”一說,此時兩人靠得這么近,便生出一種曖昧來。

李臻只怕貼著自己胸膛的蘇遠安能聽出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

“哎,喂,我開玩笑的啦,七皇子息怒息怒,快放開我?!比欢鴳牙锏娜藚s是毫無察覺。

……

光陰荏苒,白駒過隙,相伴在悄無聲息間倏忽質(zhì)變。

蘇遠安第一次意識到李臻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異,是在兩人對飲半醉之后,李臻以為蘇遠安已經(jīng)熟睡,意亂情迷地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蘇遠安醒著,卻不敢睜開眼睛,只是裝作醉夢中翻了個身,將臉背對著他。

這或許是個意外,然而在那之后,一切都變了。

從似有若無的親近到愛·欲參半的熱情,仿佛只是一念之間的事。

李臻開始表現(xiàn)出對他的獨占欲,不允許他對別人笑,更禁止他與女子交談,晚上也常半脅迫他住在宮里,他的行蹤需要提前報備,李臻看他的眼神也愈發(fā)深沉。

蘇遠安一來對他并沒有兄弟之外的情感,二來又覺得兩人之間曖昧只會有損李臻的大好前程,加上楊鏗三番兩次苦口婆心地勸誡,因此只能對他的感情裝聾作啞,敷衍著也就過去了。

他心里清楚李臻將來是要繼承大統(tǒng)的,德行上不容有半點差池,否則落入有心人的眼中便會成為可利用的把柄,因此總將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保持在恰到好處的距離,所幸李臻對自己的心意也認識得不太清楚,只覺得那是模糊的喜歡,更或許是初識情·欲的錯覺,因此也沒有鬧出多大的風·波來。

等到他明白自己對蘇遠安心意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鹿臺門謀反案爆發(fā),蘇大學士舉家上下受到牽連,他領(lǐng)兵在外,楊鏗瞞而不報,回京之后聽到的,卻是蘇家滿門滅亡的消息。

有如晴天霹靂。

將他的世界的一半,劈入了深不見底的幽冥。

后來,父皇對他不再信任,一直稱病不見,四皇子李荊奉遺詔登記,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已經(jīng)心如死灰,那段時間每日以酒度日,醉生夢死,根本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若不是還有楊鏗那批老臣苦苦支撐著,恐怕那時候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京之后,蘇家的舊交將蘇紫頁托付給他,他才知道蘇家還有一個幸存者,蘇紫頁就仿佛是他與蘇遠安之間唯一的牽絆,風·波平定之后,他娶了紫頁作王妃,給她最尊貴的地位和最大程度的縱然,把她當作自己的親meimei一般疼愛,只是他的心,已經(jīng)給不了了。

在很多年前,他的心就已經(jīng)在別人身上了。

哪怕他已經(jīng)與自己陰陽兩隔了,但聽說月光可以照到陰陽兩頭,如果傳說是真的,他們的距離或許不算遠,起碼抬起頭的時候,還能看到同樣一片月光。

作者有話要說:  民那除夕快樂?。〖t包多多??!

☆、此情不渝

七王爺近來幾乎未曾出過里屋,底下的人議論紛紛,有人傳言他染上了頑疾,不宜外出,有人聲稱他金屋藏嬌,帶了數(shù)名絕色·女子隨軍,但誰也不知道,他的金屋里確實藏著一個人,只是那是一個男人。

蘇青竹其實是被變相地軟禁起來,他自己再清楚不過,李臻雖對他百依百順,卻唯獨不讓他出去,他幾次三番想要出去看看陸晉賢的情況,都被守衛(wèi)攔住,奉了誰的命令,自然不言而喻。

此時被關(guān)了有些時日的蘇青竹百無聊賴地靠在床沿,無奈地看著一直坐在自己面前,已經(jīng)自斟自飲了大半天,也不嫌獨飲煩悶的李臻。

酒應是好酒,是當?shù)刭F族陳年窖藏的好酒,半透明的琉璃盞中盛著深紫色的液體,頗有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意境,邊塞之地衣食短缺,但七王爺手下自有一幫打仗雖幫不上什么忙,卻能夠為他搜刮到各種稀奇奢侈物品的人,走到哪兒都能把王府中的奢靡?guī)У侥膬骸?/br>
“一個人喝酒有什么意思?”蘇青竹問。

“你知道我喝得沒意思,也無意坐過來陪我一起喝嗎?這西域的酒不嗆口,還有一絲甜意,或許你會喜歡這個味道?!崩钫橛忠淮蝺A杯而盡,仿佛這杯中的玉·液就像清水似的,怎么喝都不會醉,怎么喝也不解渴。

“你非要強迫無意與你共飲的人的喝酒,不是更沒意思?!?/br>
“我也奇怪,以前那個樂意陪我閑敲棋子,共醉良宵的人去了哪里?!崩钫樾敝垌咄鯛?shù)钠は嗖徊?,方正明朗,無論如何輕攏慢捻的眼神也不生妖氣,反倒有一種猛虎靜臥一般的威嚴,只是那份威嚴里,如今又添上一抹不可名狀的痛苦。

蘇青竹單眉輕挑,一顰一笑看在有心人眼里皆成了誘·惑:“我認識的那個仁德勤勉,愛民如子的七皇子不也同樣不知所蹤?”他倒是有心想控訴一番他近來驕奢弄權(quán)的作風,恨他自甘淪落,沉迷酒色不問政史,陷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只是這些詰問總也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落不到實處,再說,兩人畢竟久別重逢,關(guān)系仍有一層隔膜,并不能像以前那樣有什么說什么。

李臻嘴角微微牽起,現(xiàn)在的蘇遠安,有時候讓他覺得熟悉,有時候又令他覺得陌生,可是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他無法克制想要擁入懷中的沖動:“沒關(guān)系,看著你喝,也一樣很有興致?!?/br>
“我可沒興致當你的下酒菜。”蘇青竹沒好氣道。

李臻聽了他的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過往,悶悶地笑了幾聲,連眼角的線條都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