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書迷正在閱讀:杜保鏢家的戰(zhàn)斗雞、白蓮花與小婊砸、拯救戀人計劃[快穿]、論NG小天王如何演好一個Omega(H)、薛子軒、重生之男配征程、我被金主的白月光撿走了(H)、森林養(yǎng)成記、重生之重云劍、最好的遇見
, 以為是啥公事,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在呢在呢, 小黃老師趕緊進屋來。” 黃柔想笑一下的,可實在笑不出來,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那個不好的猜測, 她不知道如果事實真如她猜測的一般的話,她能否接受? 曾經(jīng)陽光開朗的大男孩, 其實是在以她的名義傷害一個跟他們的感情毫不相干的人?而那個人曾經(jīng)還是他一起長大的伙伴, 即使不算朋友, 也不該這樣。 而現(xiàn)在的黃柔,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而這個冒犯她的人,居然是她的丈夫。 不不不,這不是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叫崔建華, 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 她來牛屎溝第一天他就會幫她指路,會幫她捉老鼠捉蟑螂, 會給她用野草編很漂亮的小動物……剛出象牙塔的她,一個人來到窮鄉(xiāng)僻壤,他是唯一一個對她釋放善意的人。 就像一個溺水的人, 在海里漂浮了千萬里,突然看見一塊浮木,雖然它壓根就是一塊朽木,縱使這人曾經(jīng)見過雕梁畫棟千年古木又如何?他唯一的選擇,就是抱緊它。 抱緊這個唯一給她溫暖的人。 就連周樹蓮那樣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十里洋場長大的千金大小姐,也只能嫁給又胖又有暴力傾向的男人,她一個全國皆知的大貪污犯的女兒,還要什么自行車? 時代就是這樣,來到農(nóng)村的知青,她們算好的,至少村民沒有□□,沒有侮辱她們,聽說有學姐去了西北,,或者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回城機會,甘心淪為村干部的玩物……至少,她們是自由的,是有尊嚴的。 值得慶幸。 而那些不愿妥協(xié)嫁給村夫的女知青,她也是佩服的,羨慕的,因為她們還有回去的希望,還有父母兄弟姐妹的殷殷期盼。她黃柔有什么? 她連戶口都沒了! 能遇到這樣一個對她好的陽光大男孩,她只覺是命運的恩賜。 可現(xiàn)在,事實好像不是她以為的模樣。離開前,周樹蓮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意味深長的問了句:“你真的了解崔建華嗎?” 要是以前,她可以理直氣壯說了解,她非常了解自己的丈夫。 可經(jīng)過這么多年生活的磨礪,她知道“了解”不是只看到一個人的好,不是幾句甜言蜜語,更不是他們僅有的三個月時光能達到的。 仔細想來,他們的三個月,兩個月是熱戀期,一個月準備婚期,還有一天就是新婚。 她知道他喜歡什么顏色什么口味嗎?知道他小時候的趣事嗎?甚至,她連他身上哪兒有疤都不知道,新婚的第一天是混亂倉促的一天,本以為他能帶著她融入這個大家庭,讓她體會家庭的溫馨……然而,從此以后,她就成了寡婦。 現(xiàn)在的黃柔,理智、果斷,有清醒的頭腦,可以前的她呢?她不否認,那就是一個惶惶不可終日不知何以為家的小姑娘,剛從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里跌落到臭烘烘的胡同,還沒等她適應過來呢,又來了牛屎溝。 她以前看到的可能不是真實的世界,她以為的丈夫,可能并非良人。 不不不,黃柔搖頭,她不信! 除非有確鑿的證據(jù)擺在她面前!僅僅因為猜測就否定丈夫,她跟以前那個膚淺的,頭腦不清醒的小姑娘又有什么區(qū)別? 可直到她坐到天黑,顧三也沒回來。 她不好意思再在人家堂屋坐著,剛邁出門,忽然聽見顧老太小聲咒罵:“你拿那么多錢干啥去了??。俊?/br> “上次你說要買罐頭,我也給你買了,可送誰你又不說,現(xiàn)在還學會先斬后奏了?你說你都多大人了,怎么就不能像老三一樣給我省點心你!” 看樣子是在罵顧老二,肯定不樂意讓外人聽見,黃柔只好悄無聲息的走了。 崔家正忙著舂米。 將糯稻放石研臼里,用大棒棒“咚咚咚”的搗,把谷皮搗碎后篩出去,剩下的就是白瑩瑩的糯米了。 男人們負責舂米,幾妯娌負責把米磨成面,忙得不亦樂乎。 四歲半的幺妹已經(jīng)會做很多事啦,她幫著奶奶把篩出去的谷皮掃進撮箕,認認真真的,一片也不會漏,這可是很有營養(yǎng)的米糠呢!拌上水虱草就是大白鵝最愛的飼料,“嘎嘎嘎”吃得肚子沉甸甸的。 春芽被meimei 偷偷喂了不少益智仁,這兩個月結(jié)巴的毛病有所改善,能說幾個短句子了?!癿eimei,我們?nèi)コ?,吃面面?!?/br> 這不,剛還夸她認真盡職盡責的小地精立馬扔下掃了一半的米糠,牽著jiejie的手進三房。 春芽站小板凳上,踮啊踮的,小短手怎么也夠不著柜子里的大罐罐。 “讓我來叭jiejie?!贝貉侩m然大了一歲,可她還沒幺妹高呢。 只見小地精穩(wěn)穩(wěn)的爬凳子上,立穩(wěn)重心,踮起腳尖,抱出大罐罐,里頭是一罐土灰色的粉末狀東西,名叫炒豆面。是黃豆炒香后磨成粉,放兩勺白糖進去,干吃香,開水沖泡也香,這可是三伯給春芽的零食。 春芽小丫頭說話磕磕絆絆,但她知道護食,尤其護著這罐炒豆面,那可是比狗崽子還兇,劉惠要想碰一下,她能把劉惠咬下一塊rou來。 所以,至今只有幺妹跟她吃過。 倆人拿著一把小勺子,你一勺,我一勺,那勺子上全是姐倆的口水,炒面黏上頭,還得心疼的舔吧舔吧,像小奶狗似的,將一把勺子里里外外給舔得銀亮銀亮的。 當然,吃炒面少不了要喝水,不然可噎啦。春芽屁顛屁顛跑出去,抱了一碗涼開水進來,“meimei喝?!?/br> 啥都知道讓meimei先吃,這與林巧針平時的教育密不可分。黃柔看著,默默點頭,又默默的回了耳房。 她全身的力氣都被即將被證實的真相抽干了,她不想吃,不想喝,只想好好睡一覺。 可躺床上,她又睡不著,腦海里浮現(xiàn)的都是崔建華的點點滴滴。 第二天一早,她再去顧家的時候,聽說顧學章已經(jīng)回部隊去了。她不知道是松口氣還是怎么著,就這樣吧,誰也別揭破,誰也別讓她難過。 “嬸子,幺妹在不?” “喲,麗華啊,趕緊進屋,她在,墻根玩土呢?!?/br> 小地精趕緊抹抹嘴角的土屑,“嬸嬸。” 陳麗華這么多年沒個孩子,真是見到個寶寶都想抱想親,可她還有分寸,知道別人的閨女不能隨便親,只是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嬸嬸要謝謝你,吃了你的草藥,爺爺奶奶都好多了呢?!?/br> 她本以為就是小孩玩笑,誰知回去剛好遇到赤腳大夫在家,一看見她手里的草藥就問她哪兒來的,這可是最對父母病癥的,他在山里挖了一輩子也沒挖到過一株。 熬水給爹媽喝了后,再睡一覺,精神rou眼可見的好多了。 她今兒來,一是感謝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