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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交流會才開了一天,她就把慶功宴給安排上了! 然而,等晚上收攤回來,大家坐一起盤點過后發(fā)現(xiàn),確實該開慶功宴,因為光第一天就接到五千只包的訂單不算,零售還賣出去一百只……之所以是整數(shù),還是因為她們就只帶了一百只過去,限量供應(yīng),買不著只能等明天再來。 “幸好咱們聽幺妹的,又多做了三百只,加原有庫存,咱們還有七百只可以賣?!?/br> “接下來六天,每天能出一百二,最后一天還能出一百只。”春暉拿筆在本子上計算著,大家連連點頭。 不過,王二妹不知道閨女是咋想的,奇怪道:“咱們?yōu)樯恫恢苯右淮涡杂卸嗌儋u多少?”一天就能賺大幾千現(xiàn)錢嘞! 春暉對著mama不贊成的搖頭,“這在國外叫饑餓營銷,就是要讓消費者知道,咱們家的包不是隨時想買就能買到的,得來得早,來得巧,來得天時地利人和……這樣,咱們牌子是不是一聽就高端起來了?” 大家不知道啥叫高端,可意思是聽懂了。 現(xiàn)在吧,不說其他的,就今兒接到的訂單都夠他們辛苦一段時間的,只要能按時交付,倒是不愁錢了。于是,大家心態(tài)也挺穩(wěn)的,不缺那幾個小錢,凡事以大局為重。 第二天,陽城市物資交流會的盛況出現(xiàn)在省報上,王滿銀和劉惠蘇強東出現(xiàn)在了頭版封面上,他們穿得普普通通,長得也差強人意,可那張咧到耳后根的嘴,著實驚艷了眾人。 這樣發(fā)自內(nèi)心的,燦爛而自信的農(nóng)民笑容,大概也就五二年土改的時候見過……那都快二十年了吧! 劉惠本來還不知道自己上報紙了,她在廠里跟王二妹因為說北京的事兒鬧了兩句不愉快,她家春苗和友娣都沒回來,只有春暉回來,她想閨女,就追著春暉問了幾句北京的事兒,誰知王二妹聽見,愣是要跟她爭辯□□到底一天吃幾頓飯…… 她氣哼哼的提前下班過來 幫婆婆做飯,誰知剛到門口,遇到的郵遞員將一個卷起來的紙筒扔她懷里,“你們家的。” 她好奇的打開,居然看見了自己,嚇得“嗷嗚”一聲,像嚎又像哭的,把在樹蔭下睡覺的湯圓橄欖嚇得一個激靈,哇哇大哭起來。 崔老太氣得要死,一面抱著孩子哄,一面使勁掐她胳膊,“要死啊你,幾十歲的人了還這么咋咋呼呼,鬼攆你了?” “沒,沒,是我,我咋在報……哎呀,娘,疼!”她趕緊躲開去。 崔老太懷里抱著孩子,不好去追她,可心里卻氣得不行,姐弟倆很乖巧,哄幾句哼唧哼唧著就不哭了,可看著他們白白小臉上的淚珠子,老太太這口氣咽不下去,不揍她一頓她胸口疼。 在這兒找不到附和,劉惠拿著報紙跑后面廠子里,不出三分鐘,全廠都知道她上報紙啦!不僅如此,就連蘇家溝路過的村民,也不管跟人熟不熟,她都要跟人炫耀一下她這波露臉。 于是,還沒吃中午飯呢,村里小孩和長舌婦們都來看她風(fēng)光啦,這可真把她得意壞了,那胸脯挺得比誰都高,仿佛她就是走紅毯的女明星,那個驕傲喲,看得老太太又不爽了。 她劉惠干啥啥不行,誰想到運氣第一名,記者采訪完高家,又走到交流會尾巴上采訪了幾個農(nóng)民,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惶惶不安,唯獨返回的時候看見她跟蘇強東計算今兒收獲,那見牙不見眼的模樣……頓時“卡擦”幾聲。 這樣有感染力的笑容,刊登出去不就是最好的名片嗎? 就是晚上顧學(xué)章回來看見,也不得不說,這個春苗媽運氣還真好,抓拍的笑容那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讓人不得不為之精神一震的! 接下來兩天,附近農(nóng)民見第一天去擺攤的沒被抓,頓時膽子更大了,不止跟風(fēng)擺攤賣吃賣喝賣農(nóng)產(chǎn)品,還有直接把爐子搬過去,當(dāng)場炸油田烙大餅的,還都把攤位擺到了規(guī)劃通道以外。 你就說吧,看著那一張張激動得像過節(jié)似的溝壑縱痕的老臉,物資局的人能忍心趕他們? 這事本就是物資局牽頭的,他們不趕,派出所的也不趕,只剩個楊發(fā)財,想把這群鄉(xiāng)巴佬攆走,最好是罰他們款,抓他們勞教,讓他們知道社會主義的墻角不是這么好撬的??伤胁粍尤税?,他現(xiàn)在只是一名小小的公社武裝專干,再也不是曾經(jīng)的治安隊隊長啦! 為啥? 自從老婆帶著小兒子消失后,氣急敗壞的他跑上海找人,人沒找到,反倒被上海公安當(dāng)盲流遣返,又有人往縣上舉報,把他以前干的壞事抖落出來……直接被治安隊開除了! 然而,更加讓他有氣沒處撒的是,他居然不知道是誰舉報的,或者說,是哪些人舉報的!以前他為人有多猖狂,現(xiàn)在就有多失敗,四處打聽半個月,愣是不知道罪魁禍?zhǔn)资钦l! 曾經(jīng)跟他有過過節(jié)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牛屎溝的,治安隊的,以前的被他搞家破人亡的倒?fàn)敗苯佣嗟剿粫r半會兒都數(shù)不過來。誰都有可能,要在里頭找一個最有可能的,無異于登天之難。 要不是他跟張愛國搭上線,讓這位公社主任給他安排份工作,現(xiàn)在早回家種地去了! 公社武裝專干能干啥?以前有槍,還能在普通社員面前耀武揚威,現(xiàn)在槍沒了,民兵小分隊也沒了,這就是份閑職,在正經(jīng)公安面前,那是屁不敢放一個! 這兒看看,那兒瞅瞅,愣是沒他能下嘴的地方,他只好灰頭土臉,找個陰涼地兒抽紙煙,抽到身上錢也沒了,這才又巴巴的趕張愛國跟前奉承,一副等著聽差的奴才嘴臉。 曾經(jīng)的“情敵”,因為周樹蓮的消失而表面上“冰釋前嫌”,而實際是張愛國壓根看不上他,現(xiàn)在把他當(dāng)條狗似的使喚只不過是沒了彌補當(dāng)年的遺憾。 只見他抽了一口紙煙,將一口灰白色的煙圈吐在他臉上,把沒臉沒皮的楊發(fā)財饞得直咽口水,“主任咱們明兒是不是也讓家里人搞點東西來賣賣?” 他可看著呢,李寶柱家一上午就賣出去幾十根玉米棒子,放一盆炭火在地上,邊烤邊賣,香噴噴的饞得過路的人直咽口水。 玉米棒子是他們家自留地出的,嫩著呢,烤得金黃焦香后一根一角錢,一天下來就是好幾塊嘞!可這些玉米棒子要按正常時令等秋收的話,絕對賣不了這點錢。 呸,這一家子平時看著老實巴交,沒想到還學(xué)人搞投機倒把,他要是還在治安隊,第一個抓的就是他! 他罵得唾沫 橫飛,可公社主任卻沒附和他,而是繼續(xù)悠哉悠哉的吐煙圈。他急了,“主任你倒是說句話唄,咱們可不能任由□□在咱們社會主義的土地上發(fā)芽??!” 張愛國翹起二郎腿,大大的往他臉上吐了口煙圈,才慢條斯理的說:“管?咋管?” “還能咋管,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