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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折了一臂,不敢貿(mào)然行事,若是少年此時存了歹心,開箱的一瞬間,怕是會生出變故來。好不容易躲過了高手的伏擊,若是此時敗在一個被當做替死鬼的小子手里,豈不是虧大發(fā)了。洪四默默地思考著一切的可能性,直至聽到了一個箱子里傳來了微弱的拍打與嗚咽,終于咧開了嘴角,冷笑了一聲。哼,小子想偷龍轉鳳,可惜江湖經(jīng)驗太淺,這等小小伎倆,又怎能瞞得過他一個跑江湖跑了三十多年的老手。要知道,在江湖上,有時候經(jīng)驗比武功來的更為重要。越想,越發(fā)的開懷起來,并不急著去掀面前的箱子,反而又折回了原本雷逸所躺的那一只前,篤定了那里面的少年,也不掀蓋,直接抄起大刀,便噗嗤一聲沒入箱內(nèi),只聽見里頭傳來一聲悶哼,片刻便再沒了聲息。洪四幾乎此時才幾乎得意地掀開了箱子,卻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一片白色的衣角。不可能?。?/br>他瞪開雙眼瞧著那片慘白的衣角,手中掀了一半的箱蓋開始微微發(fā)抖。不可能……怎么可能……雷逸明明已經(jīng)被那小子調(diào)換到一旁的箱子內(nèi)的,他明明確定自己聽見了嗚咽聲。若不是…若不是…那便是那小子故意為之…一個還未滿十六歲的小鬼,怎會有如此心機與城府?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洪四幾乎已經(jīng)呢喃出聲,但隨著箱蓋一寸一寸被緩慢挪開,他的臉色也如同那片衣角一般,開始變的慘白起來。噗。刀刃入俎的聲音再一次傳來,而這一次刺穿的,是洪四的左臂。“洪叔,不好意思,這次,怕是要讓您失算了?!痹局赡矍遒穆曇舸藭r竟帶上了幾分調(diào)笑的意味,洪四緩緩回過頭去,六年來,這是他第一次瞧見少年如此燦爛的笑臉。原來,向來安靜聽話的少年,笑起來竟是如此瀟灑好看。噗。少年手中的匕首,被拔出了洪四的臂膀。這一刀,精準地廢掉了他左臂的經(jīng)脈,沉重的手腕此時再也無法揮動他那把熟悉的大刀了。“你從何時開始算計這一幕的?”洪四瞪大了眼,至今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從知道你們要拿我當替死鬼開始?!鄙倌晷Φ脑桨l(fā)的迷人,手中緩慢轉動的匕首在翹起的嘴角弧度中也變的逐漸耀眼起來。“雷總鏢頭同我向來待你不薄,此番一行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總鏢頭尚且犧牲了自己與全家人的性命,不過是為了保住自己一絲血脈。如今你背信棄義,可對得起他八年來的養(yǎng)育之恩?”洪四見對方再一次對自己舉起了手中的匕首,越發(fā)地沉下了氣。“洪叔,我若是個正人君子,剛剛你說的那番話我怕是會信了,可我偏偏不是。”少年將那匕首在指尖把玩,復而看向地上的洪四,“今日我若坐實了這忘恩負義的小人名聲,可也算的上是你們教導有方。背信棄義,監(jiān)守自盜,這可,都是從你們身上學來的。”“你胡說什么?。 ?/br>“我胡說?那匣子里的東西,若雷堅不是想監(jiān)守自盜,又何苦做絕到舉家自焚的地步,徹底斷了那東西的下落?”“你!”“怎么?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少年收起匕首,復又道,“你這一命,我不要,算是還了你當初買我進雷家的恩情,但這東西,我今日是要定了?!?/br>“小畜生!就算你要那東西,可小逸也算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你怎舍得對他下這般毒手?!”“兄弟?可笑,你看看我這副窮酸樣子,哪里像是會有他如此體面兄弟的人,何況下毒手?可這一刀,我瞧著分明是你捅下去的?!?/br>少年眼角間瞥向箱內(nèi)死不瞑目的雷逸,此話一出,便見洪四的臉上又白了幾分。“不過洪叔倒也不用自責,以雷逸的資質(zhì),本就難當大任,就算給他得了這寶貝,也做不出什么光耀門楣的大事來,何不讓我這個“兄弟”取而代之?”“你…你……”洪四竟是被他這一番話堵的啞口無言。雷逸是自小嬌慣霸道了些,比不得眼前這孩子的聰慧隱忍,但好歹那也是雷家最后的血脈,怎能跟一個來路不明的雜種相提并論。“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這匣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竟能讓天下第一鏢的雷堅用畢生所有來換?”少年歪了歪腦袋,從箱中雷逸的尸體上抽出了那盒子。“洪叔,你難道就不好奇么?”洪四氣的直哆嗦,卻又拿他沒法子,只得干瞪眼。若說不好奇那盒子里的東西,那是假的,可此下,主人依托的遺孤已死,全部鏢隊就只剩他一人,就算剩下那東西又如何…剩下?洪四忽然腦子閃過一個念頭,他當了一輩子愚忠的老實人,頭一次冒出這種大逆不道的念頭。或許…人只有在被逼到生死關鍵時才會顯露出原本的獸性。若是只有一人能得那寶貝,為何不能是他洪四?想到這里,洪四動了,在少年毫無預備的一瞬間。盡管失了雙手,失了兵刃,但他仍然用自己深厚的內(nèi)力,龐大的身軀,頃刻間以慣性壓倒了少年。少年一身粗淺的武學都是出自雷家,剛剛偷襲的那一擊已是他練就的最得意的一招。此下面對面,自然不是洪四的對手,這一被壓制住,便驟然落了下勢。“小畜生,老子今天就替雷總鏢頭了結了你!”洪四失了右臂,左手又動彈不得,卻忽地張開嘴一口咬在少年尚且細嫩的脖子上,弧齒入頸,頓時染紅了那一嘴的絡腮胡子,可見下口之狠。少年沒想到他有此一擊,下意識想以手中匕首刺之,卻又被對方一口咬在了手腕處,匕首瞬間脫落。他只得用左手死死抵住對方的腦袋,勉強保住了自己的右手經(jīng)脈。黃豆大小的汗珠自額前滴落,少年的力氣正同血液一起緩慢地流失,他看著眼前歇斯底里的洪四,竟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就算頂了一張忠誠厚道的面皮,也掩飾不了內(nèi)心最根本的貪婪跟惡欲。更可笑的是,他二人,連要爭搶的東西是什么也不知道,卻已彼此豁出了性命。洪四已經(jīng)開始感覺到少年的抵抗正在慢慢變?nèi)酰雷约壕涂斐蔀榛钕聛淼哪且粋€。狂喜的情緒已然開始飄上了心頭,甚至超過了他人生第一次走鏢時的興奮。若是得了那寶貝,他便不在是幫人走南闖北,以命相博的打夫,他可以自己開一家鏢局,請一些武師苦力,再娶幾房漂亮的小妾……到時候,他洪四,必定也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