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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的樣子,所以就沒問。上輩子他可不知道有什么彈殼的存在,看越青瓷這樣子似乎還很重視。他埋頭看著那彈殼,不算很長,只有個殼,入手并不沉,里面的火藥已經(jīng)沒了,是很老式的那種子彈,而且是長距離的戰(zhàn)斗型重型機關(guān)槍的子彈,可以拿來當口哨的子彈,自然不凡。姜笑川的手指撫過上面那斑斑的銹跡,將彈殼還給他,“看上去是很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難怪姜恩成看上去也很喜歡這個東西。越青瓷接回來,還不待說話,便又聽姜笑川說道:“說起來,合作什么的不過是相互利用,越青同志起碼要開出讓我心動的價位,我才能答應(yīng)?!?/br>“容氏那件案子背后的東西?!痹角啻烧f出了這樣簡短的一句話,之后用那種高深莫測的眼光看了他許久,張嘴還想說什么,最后還是閉了口。有的話不好明說,只看姜笑川是不是想得到。姜笑川凝眉思索了一會兒,心頭一跳,越青瓷憑什么認為容氏那案子背后的東西能夠打動他?第39章姜笑川從越青瓷的這一句話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意思,他認為容氏一案背后的黑幕能夠讓他心動,答應(yīng)跟越青瓷之間結(jié)成一種合作的同盟伙伴關(guān)系。原本這個案子已經(jīng)結(jié)案了,如果姜笑川只是一個普通的副市長,那么這件案子雖然棘手,卻絕對不該讓他這么重視,除非越青瓷知道姜笑川在暗中關(guān)注這個案子,而且因為某些原因——這件案子跟姜笑川關(guān)系重大。姜笑川不得不懷疑越青瓷是知道了什么,可是他不能問,不能說出任何可能暴露自己的話,因為他不知道越青瓷是不是在試探他?!澳潜澈蟮臇|西我雖然感興趣,可是——我為什么因為這些不足道的小事答應(yīng)你那些沒用的合作呢?”越青瓷卻笑看著他,那笑容里帶著幾分探究,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糾纏,而是轉(zhuǎn)移,“人總是有欲望的,好奇心能夠害死貓,也能夠害死你。而且這是一個相互陷害的官場,也許你沒有害人的心,可是你擋了別人的路一樣會被人害,現(xiàn)在不害人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容氏這件案子,我相信姜市長是知道它的重要性的,所以——”真是很厲害的說客。他以前都不知道姜笑川說話這么成熟老辣,幾乎字字都能戳中要害,讓人難以拒絕。他能不能不跟姜笑川合作呢?不,他難以拒絕這樣的誘惑——知道容氏那件案子的真相。他知道連城那邊中紀委也在查這件案子,表面上是草草地結(jié)了案,可是背后沒有被挖掘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太多,這牽扯太深,看上去與姜笑川沒什么關(guān)系,可是這畢竟是潛在的危險,這就是那個不定時的炸彈。更何況,他知道自己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需要助力,連城始終是不夠的,他是中紀委那邊的人,被人如果知道姜笑川跟中紀委的人過從甚密,那么姜笑川這一任剩下的時間都會在艱難之中度過。可是有越青瓷就不一樣了,黨政不分家,國家一把手兼黨政軍三家要職,在下層的部門中也是有體現(xiàn)的,只不過分化得太厲害。越家底蘊深厚,越青瓷手里在黨委那邊也握有一定的勢力,如果姜笑川能夠借東風(fēng),便是再好不過了;而越青瓷也需要姜笑川的助力爬上去,姜笑川將成為越青瓷晉升的籌碼。說到底,不過是一場相互的利用。他跟越青瓷從一開始就不該談情說愛。姜笑川想了許久,竟然點了點頭:“你說得很對,我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需要強有力的支持,不管是市政還是市委?!?/br>其實市政這邊基本也就是這個格局,可是市委那邊姜笑川實在是不認識什么人,只有省委副書記曲振東是以前提拔姜笑川,撇開他不正的心術(shù)看,也算是姜笑川搭建的人脈之一。只是那是省委,曲振東對成州的影響力雖然有,可是畢竟不如市委這邊的人直接,越青瓷再市委里的人脈到底到了那種程度姜笑川只是略知一二,畢竟上輩子他跟越青瓷之間就有過這樣的合作了。他說他需要強有力的支持,越青瓷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想不到之前看起來還這么頑固的姜笑川一改口就直接答應(yīng)了。越青瓷臉上閃過了那么一點驚訝,可是轉(zhuǎn)瞬恢復(fù)平靜:“笑川兄現(xiàn)在的處境,越青很了解,所以這一點不用擔(dān)心?!?/br>姜笑川接手的是爛攤子,財政經(jīng)濟方面的問題很多都要跟市委打交道,真正一個地級市最核心政治權(quán)力所在就是市級的黨組織了,也就是成州市黨委。得到了越青瓷的保證,姜笑川臉上卻沒有半分喜色,依舊是那么平靜,就好像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這種事情一樣。“不早了,你還不回去嗎?”姜笑川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抬手看表,這樣建議道。越青瓷也知道事情談到這里就算合適了,其余的一些具體細節(jié)還要等到以后,他們這些人,敲定一個大方向,以后的合作都是很簡單的事情。“那么,再見?!?/br>“再見,越青?!?/br>……越青瓷順手提著那罐咖啡,起身離開,動作干凈利落,半點也不拖泥帶水。他的背影還沒有上一世姜笑川認知之中的那個人那樣成熟沉穩(wěn),可是那氣質(zhì)倒覺得更加沉郁,他坐在那里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凝重的水墨畫,墨跡點染之間透出沉淀之后的暗色華美。姜笑川淡淡地想過了,然后扭頭低眼,看著自己身邊的這些還沒打開的飲料罐子,搖了搖自己手中的薄荷水,慢慢喝了幾口,然后將沒喝完的全部丟進垃圾桶。回到自己家的越青瓷,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后卻是將那空罐子擺在了花廳的茶座上。越青瓷和姜笑川的合作,就這樣再一次開始了。這件事,姜笑川沒有告訴連城,即使他握著自己的手機看了很久,數(shù)次想要播出那個電話,可是每每在手指即將壓下去的時候,他又閉上眼,收回手指,最終是摳掉了電池板,把自己陷入柔軟的沙發(fā)之中。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告訴連城。跟軍方扯到關(guān)系的事情,他還是小心些為好。等到越青瓷哪天有什么異動了,他再見機行事吧。回到家里的時候,他看到姜恩成還在翻舊日的老照片,他們家的相冊很薄,大多都是后來才拍的,他們家爺兒倆一般都是一年拍一張照片,鄉(xiāng)下的時候,逢年過節(jié)會有人牽著一匹馬帶著一架照相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