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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擺放著一個非常大的陶器,里面除了從河底下弄的水,還放著上一次“天洗”得到天緣的族人拿出來的獸牙,代表著幸運。陶器兩邊有個把手,下面是三條長長的腿,顯的樸拙厚重,林一把它跟腦子里的鼎對上了,他見外圍刻著骨頭,木矛,很抽象化的野菜,果子,用直線、曲線、水波紋、漩渦紋、圓圈紋給圈了起來。除了在林一面前,伏風(fēng)還是一貫的沉靜悠遠,一副不食人間煙火,遠離塵囂的樣子,過程比冬天那次的祈福要簡單一點,這次沒有取活鹿的血,而是用的伏風(fēng)一滴血,當(dāng)血沿著鼎的沿口滑進去,預(yù)示著“天洗”的開始。從鷹氏開始,每個人都把自己脖子上的鏈子取下來遞給伏風(fēng),由他扔進大鼎里面,輪到布谷的時候,林一仔細留意伏風(fēng)的手,最后還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多吉不需要參加,他只是來提醒伏風(fēng)那個提示,同樣不參加的還有鷹氏族長焱,“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你也沒變?!倍嗉獩]看他,輕笑出聲,“還是令人厭惡?!?/br>焱眉間隆起,卻又松開,凝視著多吉的側(cè)臉,伸手把他背后的辮子抓在手里,“長了?!?/br>多吉眼皮一跳,唇邊的笑容消失不見。兩人都沒再開口,各有所思。伏風(fēng)一直站在陶鼎面前,最后一人的鏈子扔進去之后他也沒離開,而是闔上眼,在等待著什么。當(dāng)太陽正中,搭著眼皮快睡著的林一聽到耳邊炸開的歡呼聲,震的頭皮發(fā)疼。結(jié)束了,有人歡笑有人失望。林一抓著把骨鏈重新戴回脖子上的貝貝,“沒遇上?”“沒有?!必愗惒辉谝獾幕卮?,攏了攏衣服,越過林一往村口走,“林,布谷好像哭了?!?/br>哭了?伏風(fēng)沒幫到?林一眼角一抽,視線在那些人里面尋找,下一刻就被其他氏給分散了注意力。空地上放著一溜剛放干凈血的羊和骨匕,細長的骨刺,磨的鋒利的石刀,大大小小的工具擺成一排,規(guī)矩很簡單,誰的速度更快,剝下的皮更完整,誰就是勝者。問了哈伊的mama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一唏噓,余光掃到向他這邊走來的人,猛地皺起眉頭。多吉笑著說,“愿意接受我的挑戰(zhàn)嗎?看似是請求詢問的語氣,卻無端給林一一種壓迫感,威逼嘲諷,他臉上的表情變了變。“賭注是什么?”多吉輕笑,也不挑明,只是偏頭看了眼正在靠近的那個男人。林一不悅,伏風(fēng)又不是東西。“怎么樣?愿不愿意?”多吉還在笑,溫潤的樣子,“聽說他教了你不少東西,他以前也教過我?!?/br>周圍的人都看到青年的神情變了,哈伊的mama跟其他幾個婦人對他使眼色,又朝伏風(fēng)揮手,示意快點過來。知道是什么比賽,林一捏捏手心,對大步靠近的伏風(fēng)說,“我想試試?!?/br>伏風(fēng)眼眸霎時間就深沉了下去,他的擔(dān)憂不是沒有原因,多吉的能力他恰好見識過,至于林一,如果是識別草藥,把握肯定大很多。知道伏風(fēng)不會贊同,也知道在擔(dān)心什么,林一收起臉上的表情,他輕聲嘆息,有著無奈,“伏風(fēng),我是男人?!?/br>比起在這人的羽翼下,更想并肩而立,情敵都找上門下戰(zhàn)書了,他不能再退縮。伏風(fēng)深深的看著面前的人,眼中出現(xiàn)復(fù)雜的神色,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的從多吉那里過去,那一刻多吉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淡淡頷首,側(cè)身讓開路,伏風(fēng)默然的站在原地,在林一經(jīng)過的時候,耳邊有個聲音,“相信我”林一之前見過哈雷用極為可怕的速度犀利的剝下動物的皮毛,也見過貝貝精確的利用動物的血液流動方向,一刀刀的下去,絲毫不見偏差。多吉既然站出來就說明有十足的把握,林一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雖然沒親手剝下來一張完整的動物皮,但他解剖過尸體,只要找準(zhǔn)切入點,能贏的幾率還是有的。哈伊把手放在嘴邊,“林,加油!”熊氏族人都舉起雙臂揮動,“林!”將那些人的熱情收進眼底,多吉微微一笑,“他們好像很喜歡你?!?/br>“不是好像,是事實?!绷忠话咽稚斓揭路锬贸瞿莻€鏈子,上面的獸牙暴露在多吉眼中,“他也喜歡我?!?/br>激將法還是有用的,多吉臉上的從容出現(xiàn)了一絲變化,雖然很快消失,但是林一并沒有錯過,他放心了不少,既然會嫉妒,說明只是個普通人,就一定會有弱點。參加挑戰(zhàn)的不止林一和多吉,還有其他人,都是在“天洗”中湊巧碰上的,他們會露出發(fā)狠的表情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倒是林一這邊平靜的跟喝茶聊天一樣。林一拿骨匕在羊的腹部,對準(zhǔn)那條線挑開,在大學(xué)學(xué)過的有關(guān)解剖的知識全部翻了出來,一頁頁的過濾,以及那次親身經(jīng)歷的一個靈異事件,他的手突然一抖,周圍都噤聲了,下一刻就掀起了一片論聲,熊氏族人那邊有人驚叫,“林把手指頭切掉了!”只是破皮的林一“……”盯著那滴鮮紅的血珠子從林一手指滴落,伏風(fēng)蹙起眉頭,垂著的手動了動,他比自己知道的還要在乎對方,有點后悔答應(yīng)了,如果受傷……沿著那條線的口子一路挑至羊的下顎唇那里,林一輕呼口氣,然后呢?如果是尸體,就該分離脂肪組織了。對面多吉背對著林一,手臂沉穩(wěn),下刀準(zhǔn)確,在羊的兩前肢和后肢內(nèi)側(cè)分別劃開兩條橫線,觀看的人看到他的手法,都驚嘆其完美。“林,記不記得我上次是怎么把一頭野豬的皮給剝下來的?”哈雷的濃眉鎖住,他大聲喊,這一嗓子實在太大,把原本專心揮動骨匕的多吉都給影響了,匕刃微偏。唉,再偏一點就好了,林一暗自可惜,他吸掉手指上的血,沒有繼續(xù)手里的動作,開始回憶哈雷當(dāng)初的步驟和當(dāng)年老師的每一步講解,試著兩者結(jié)合,找到適合自己的辦法。哈雷粗聲大喊,聲音卡的非常準(zhǔn),幾乎是林一的手剛觸碰到皮邊準(zhǔn)備去拉扯下來的時候,他就即刻宣布比賽結(jié)束,好在林一沒有讓他失望。那邊多吉放下手里的刀子,他本來有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