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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總與某人有關(guān)。每每醒來,他便又是羞愧又是情動,個中滋味,實難描述。這日一早,賀言春和石頭到學(xué)堂時,就見里頭好些學(xué)生都聚在一處,圍著新來的一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中間那人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長得白凈細致,身上衣服紋飾輝煌,看著卻十分面生。那人看到賀言春,略略一怔,問旁邊人:“咱家學(xué)里何時新添了人?哪兒來的?”早有嘴快的回話道:“世子不知道么?那是養(yǎng)馬的鄭大家兄弟。還有一個是鄭大家小子,都來咱家上學(xué)來了。”賀言春聽了這話,才曉得那位便是世子曹葵,想必他近日才從益春郡回來,也來學(xué)里上課了。原來曹葵的父親曹平老家本在益春郡一帶,他家大片封地田莊,幾乎占了郡內(nèi)一片土地。當(dāng)初曹平與安平公主成親,曾來京中住了兩年,卻因長安氣候干燥,侯爺甚是不喜,過了幾年便執(zhí)意帶公主回老家去了。安平公主卻是自幼在京中長大,去益春后,種種不慣難以盡述,再者又思念母親兄弟,前幾年便帶著兒子回京里來了,夫妻倆分居兩地,各過各的。如此一來,世子曹葵便時常要兩頭跑,在京城里住段時間,也須去益春郡露個面,免得別人說他失了孝道。那益春郡雖富裕,到底是偏僻地方,哪有京城這般繁華?因此曹葵每次都是迫不得已才去俯就。這回一去小半年,原是要等他父侯過了四十大壽才能走,所以才拖到了現(xiàn)在。如今世子聽說鄭大家里的兄弟小子都在此處上學(xué),也不如何詫異,只顧自抱怨道:“益春那鬼地方我可真是呆夠了。連個蹴鞠的人都尋不到!踢來踢去,就是身邊的幾個小廝兒,又都個個讓著我,有什么意思?這趟回來,我必要找?guī)讉€人來,湊齊人數(shù),痛痛快快踢它幾場!”世子曹葵是個有名的混世魔鬼,生平不喜學(xué)文,嫌煩;亦不愿習(xí)武,怕苦。只有一樁愛好,便是蹴鞠。往日跟著他的小廝,不管人品性格如何,只要蹴得一腳好鞠,便可提拔重用。在學(xué)里亦是如此,六親不認,只認蹴鞠。鞠蹴得好,大家便是朋友;有那不會蹴的,世子眼里從此便再沒了這人。旁邊兩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學(xué)生,聽說他要找人蹴鞠,忙紛紛道:“都聽你安排,你一去這么久,也沒個人教我們,連我都生疏了,這就練起來罷!”曹葵道:“只怕咱們學(xué)里人手不夠!現(xiàn)去外頭叫人也來不及,……去去去,你小子個兒太矮,邊上玩兒去罷?!边@后一句,卻是對王小郎等幾個年小的孩子說的。幾人商量起蹴鞠隊人選來,曹葵說著,朝學(xué)堂里掃了一眼,看見賀言春,上下打量片刻,頭一仰,忽然朝他問道:“會蹴鞠么?”眾人本以為賀言春二人身份卑賤,世子必不會理睬他們,誰想得到他竟會有此一問?連賀言春都怔了一怔,才道:“跟人胡亂踢過兩場。不敢稱會?!?/br>曹葵便道:“看你個子倒高。一會兒踢給我看看?!?/br>幾人正說著,仇夫子搖著紙扇進來了,學(xué)生們忙回到各自位置上。曹葵自去坐到頭一排正中的桌幾前。這桌子前段時間一直空著,卻是特意為他設(shè)的座位。夫子照舊是先考查前一天的功課。有幾個小學(xué)生支支吾吾答不上來,被仇夫子拉下臉來訓(xùn)斥了一頓,一個個含羞帶愧地低了頭。等夫子一轉(zhuǎn)身,卻又吐舌瞪眼地做鬼臉,引得下面學(xué)生偷偷地笑。夫子也不理會,論到曹葵時,自然也是答不上來的,仇夫子反而溫言細語地寬解了幾句,叫他不要著急,落下的功課慢慢補,切忌貪多嚼不爛。羅嗦了好一會兒,才開始講授課文。一群人忍了一上午,剛一放學(xué),曹葵便興興頭頭地把人叫著,要去跑馬場蹴鞠。賀言春只得也跟著去了。他本想叫奴仆把石頭先送回去,誰想石頭聽說蹴鞠,眼也直了,腿也撥不動了,死活要跟著去看看,賀言春無法,只得也把他帶上。一行人到了場中,曹葵叫人先練起來,又命人拿了個鞠球,丟給賀言春,讓他盤著球繞場跑一圈。賀言春才學(xué)會蹴鞠,球技不熟,一圈下來,盤丟了兩三次。把個石頭看得險些急死。他本來跟在賀言春旁邊跑,見此情形,忍不住比比劃劃,直嚷嚷這不對那不行,到得后來,更是一時技癢,三兩下就把鞠球撥到自己腳下來了。曹葵看賀言春不精此道,本來頗覺掃興,要趕他滾蛋,此時見石頭踢起來,那鞠球仿佛長在他腿上似的,只在身周盤環(huán)飛旋,幾乎不往遠處落。曹葵便又有了興致,把他叫過來問道:“你叫什么?一看倒是會玩的?!?/br>石頭見問,便立住腳,恭恭敬敬地道:“回世子話,我叫鄭謖,小名石頭。會玩不敢說,在我們那一片兒,確乎沒人是我對手!”曹葵一聽便笑了,道:“好小子,敢在我面前夸口。來來,李二,你與他對兩個球試試。”旁邊便有個半大少年跑過去,要截石頭的鞠球。石頭哪肯讓他得手?他雖比那少年矮了近一個頭,氣勢卻絲毫不輸,帶球就往旁邊讓,左沖右突,腳下小小鞠球,旋得人眼花繚亂。后來終于一個輕晃,越過那人一腳飛射,把球踢進鞠洞里去了。曹葵看得大樂,破例允許石頭來和他們一起玩一場。石頭見小叔受了冷落,自然不肯丟下不管,對世子道:“我小叔雖不大會踢,但他準頭極好,再學(xué)兩天,絕不輸于人。不信世子盡管再試一回。”邊說邊朝賀言春殺雞抹脖地使眼色,想要他拿出全副本事來露一手。賀言春本不欲和這些人浪費時日,只是轉(zhuǎn)念一想,若得世子垂青,以后在學(xué)堂里必定少掉許多麻煩。念及此處,才重又打起精神,盤著鞠球到十幾米開外,一腳遠射,那球砰地一聲,端端正正進了鞠洞。石頭忙大聲喝彩鼓噪,曹葵也有些意外。他是會玩的,看出這一腳力度極大,勁頭十足,若練對了路子,倒也不失為一個難得的人才。想了想,便也讓賀言春留下了。只是先不許他上場,只讓他到場外自己練習(xí)去,免得壞了世子的興致。幾人分成兩隊踢了一場球,各自汗水淋漓,府里小廝們來催吃飯,這才散場。曹葵踢高興了,就留諸人一道吃飯。飯后他老人家金尊玉貴,又要歇中覺,這一歇便睡過了頭,連同下午的武課也去不成了,自有小廝去幫世子請假。孔教頭也習(xí)慣了,并不多問。有了這個壞榜樣,其余孩子有樣學(xué)樣,也時常找借口偷懶。唯有賀言春和石頭兩個,玩歸玩,學(xué)歸學(xué),每日按時按點,從不遲到早退。兩位夫子把這份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