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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幫著打理內(nèi)宅。如今天假其便,才來京城一年多時間,他便官也有了,還掙下些小錢。雖不至于現(xiàn)在就急急地說門親事,但也是遲早的事。這節(jié)骨眼兒上,突然有人跑了來,支支吾吾地說天天想他,一片真心癡心,雖令他感動,但也只能算是錯付。何況這人還是賀言春,這家伙外頭看著是個大人了,半年前不是還為褲子里出現(xiàn)臟東西嚇得哭過一場么?小屁孩子沒個定性,知道什么情呀愛呀的,是不是?想到這里,方三郎越發(fā)覺得自己不能一時性起,跟著亂來,耽誤了兩人后半輩前程。春兒這么個通透聰明人,總要有人把他往正途上引。方犁老氣橫秋地嘆著氣,心想,誰讓自己認識了他呢?翌日清晨,兩人起床后,都跟無事人一般,和平日一樣說笑。只是都多了兩份小心翼翼。方犁每每偷眼打量賀言春,就見他眼圈下掛著烏青,一看就知道沒睡好。賀言春則是想到方犁昨夜里那些長吁短嘆,心里也是一陣陣酸澀。白日里,賀言春煎藥煮飯、洗衣遛馬,盡心盡力,忙得陀螺一般,跟方犁連照面都少了。到得晚上,兩人洗漱了,各自悶著頭,早早上床安歇,雖是一間榻上躺著,卻各睡各的,再也不聊什么心事了。方犁暗地里松了口氣。只是如此一來,他總覺得賀言春神情里帶兩分委屈可憐,心里反愧疚難安起來。養(yǎng)了幾天病,方犁漸覺得身體好些了,這晚便同賀言春商量,要他收拾行李,過一日便動身回京。賀言春卻不同意,說他才養(yǎng)了兩分精神,路途中一搓磨,不定人又怎么樣了。左右耽擱下了,索性等病養(yǎng)好了再走不遲。方犁心焦,道:“家里看咱們不回去,不知急成什么樣兒了呢。還有你,你留個紙條兒就跑出來,母親兄長不定怎么生氣,早些回去,你也好去上學?!?/br>賀言春也不辯解,只抬出墩兒這尊大佛,說:“臨走時墩兒哥交待我的,讓我務必等你病好。我不敢違拗他。”方犁心道,把你說得多沒膽兒似的,當初清水鎮(zhèn)上是誰一語不合就捅死了人?但也不好一味跟他犟,只說:“既如此,那你便好好把功課溫一溫,免得到時夫子考較起來,你一問搖頭三不知,越發(fā)要挨訓?!?/br>賀言春想了想,答應下來,第二天他做完家務,得了空便叫小二去街上買了筆墨紙張,他坐在廊下,把學的課文都默寫了一遍。方犁在旁邊看著,有時也指點兩句,只是再不像以前那樣,挨在他身后毛手毛腳地教了。正寫著,就見客棧掌柜的進來了。掌柜的看見賀言春寫字,極口夸贊了兩句,又問兩人在店里住得可還習慣,若有什么需要只管開口。客套了一番,才搓著手道:“小老兒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如今斗膽說出來,還請兩位郎君費心斟酌?!?/br>方犁住店期間,店家伺候還算精心,聞言忙道:“店家有什么事,但說無妨!”掌柜的便道:“間壁許三爺,他家小郎君今晚娶婦,迎親隊伍里還缺兩位儐相。因見兩位郎君長得都是神仙一樣的人物,便想請二位今晚陪著許小郎去迎親,也好給許家長個臉面!本不該來打擾兩位,只是我卻不過情面,只得過來替他問一聲,不知兩位小郎可肯賞他這個臉……”方犁聽了,忙看賀言春,道:“做儐相么?這是喜事,咱們便去湊湊這個熱鬧罷?”轉(zhuǎn)頭又對掌柜的道:“只是我二人也沒陪人迎過親,不懂規(guī)矩,怕顛倒鬧了笑話?!?/br>掌柜的看他慨然應了,喜出望外,道:“怎么會!郎君們知書懂禮,比我們這些莊戶人家不知強哪里去!我這就跟許三爺回話兒去,一會兒他親自來請兩位!”說著忙忙地出去了。方犁便對賀言春道:“在這里悶了好幾天,正無聊呢,可巧就碰上這事了。走,進去換衣服,今晚去沾沾喜氣!”賀言春不由得想,我跟他在一起,就覺得開心;卻原來他跟我在一起時,只會無聊。心里落寞,面上卻微微笑著,收了紙筆,進去幫方犁換衣。方犁想著是喜事,挑了件天青色絹紗袍子穿了,又催著賀言春也換身干凈衣裳。賀言春只得去了,等穿好了整理衣襟時,方犁站在旁邊,看他把頭發(fā)從衣領里理出來,就見那頭發(fā)黑潤順滑,便笑道:“連頭發(fā)都養(yǎng)好了,可見這一兩年沒少吃rou?!?/br>賀言春手腳利索,拿發(fā)帶三兩下綁好頭發(fā),看了看他,道:“我給你也梳梳頭發(fā)?”方犁如今為了避嫌,早上都是自己梳頭發(fā)。他也知道自己手殘,但左右不出去見人,就扎歪些也無妨。此時聽了賀言春的話,有些猶豫。只這片刻功夫的停頓,賀言春便瞧出他不自在,立刻黯然低了頭,收拾好東西,自己先出了門,去廊下站著了。方犁見不得他那表情,心想,真是要命,我這里還什么都沒敢開口,他就已經(jīng)一副飽受折磨的樣子,這往后如何得了!若出去哄,未免太慣著他了;冷著他又太無情,方犁猶豫了一會兒,深覺窩囊,索性心一橫,想,男子漢大丈夫,為這點小事束手束腳,未免太也失了氣勢。罷了,不管他如何,我只待他同從前一樣,自己走得正行得穩(wěn),遇著機會了,反可以勸諫兩句。心里主意定了,便走去廊下,把梳子遞給賀言春,道:“來,給我好好梳個頭?!?/br>賀言春扭頭看看他,也不說什么,只抿了抿嘴,便接過梳子來。方犁往廊下一個蒲團上坐著了,賀言春跪坐在他后面,抽了發(fā)帶,把黑瀑似的頭發(fā)解下來,梳理順了,扎了個利利落落的髻兒。等綁好了,方犁摸摸頭上,道:“可惜客棧里沒鏡子,好不好看?”賀言春臉色微紅,點頭道:“好看?!?/br>方犁便起了身,拍拍身上,道:“好看就好。說不定這附近就有合眼緣的小娘子呢?咱倆也好拐兩塊繡花手帕兒來使使!”賀言春嘴角本是微翹著的,聽了這話,又默然低了頭。方犁故意裝作看不出,笑道:“怎么還害羞?你在家時,你阿娘難道不曾議論過別人家女兒么?商隊里多少小子,聽見人說東家姑娘長西家姑娘短,便撥不動腿!”賀言春聽到后面這句,心里便起疑,難道方犁也是這樣?便賭氣道:“好端端說別人干什么?我阿娘才沒那么聒噪!”方犁失笑,道:“你還嫌聒噪?真是小孩兒家的話!你現(xiàn)在只管犟嘴,過兩年再看!只怕到時要哭著求著娶一房媳婦的也是你!”賀言春想,你能比我大多少,就一口一個小孩兒家。欲要生氣走開,卻又舍不得。恰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