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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鄺家侍衛(wèi)小四便到方家送信來了。據(jù)小四說,他親自去南營里問了,也見著賀小郎人了,果然一切安好。小郎聽說三郎惦念,還教他告訴三郎,不日便可還家一趟,教他也要保重身體云云。方犁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只是夜間每每想起鄺不疑的那句調(diào)笑話,心情不免有些異樣。一邊忍不住要惦念賀言春,擔(dān)心他衣物帶得不夠,夜里害冷;一面卻也疑惑起來,不知道這份心意,到底要算作什么。到十月底時,北風(fēng)漸冷,方家去北邊的商隊返回京城。方犁每天和墩兒李財?shù)热饲妩c貨物,整理賬目;他本來托人在兩市里打聽鋪面,如今有了回音,也要帶李財和人談價錢,日逐忙得腳不點地,再也沒心思理會余事了。這日傍晚,他騎著馬帶墩兒從外頭回來,已經(jīng)覺得冷風(fēng)刷得臉疼,一路只盼著早點進(jìn)屋暖和暖和。到家后,墩兒替他牽馬去馬廄,方犁一邊呵氣暖手,一邊跑進(jìn)了門。就見院里站著一大群人,都圍著一人說笑。見方犁回來,六兒忙跑過來,道:“三郎三郎,你快來瞧誰來咱們家了?”方犁一抬頭,就見人群里最高的那一個,正含笑望著自己。黑狐貍毛的斗蓬領(lǐng)子襯著那人,愈顯得俊眉修目,年少英武,可不正是賀言春么。作者有話要說:*引自屈原國殤心意決從方犁進(jìn)來的那一刻起,賀言春眼里便再沒了別人,所有的人和聲音都如潮水般退去,成了虛無的背景,那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清清楚楚映入眼里。他急煎煎地跑了來,直到此時,才如捧著一股清泉,把心里的焦渴都安撫住了。直到旁邊有人拍了他一下,賀言春才驚醒過來。就見方犁兩眼亮晶晶的,看著他笑,道:“幾時從營里回來的?”賀言春忙斂了心神,道:“今兒休沐,一早便往家里趕,看了阿娘便往這邊來了?!?/br>旁邊順子等人都滿臉艷羨地圍著他,七嘴八舌地感慨:“幾天不見,如今春兒竟成宮里侍郎了!賀侍郎,快和我們說說,皇宮里是個什么情形?屋里都鋪著金磚罷?皇帝老兒長甚樣?聽說后宮里娘娘們比天仙還貌美,你可曾親眼瞧見過……”賀言春笑道:“我還不曾進(jìn)宮呢,等進(jìn)去了再告訴你們。不過,只怕要讓你們失望,聽說當(dāng)今圣上根本不是什么老兒,還年輕著呢。再者,侍衛(wèi)在宮墻外巡守,娘娘們在里頭,輕易不露面,哪能讓我看到?”眾人聽了紛紛嘆氣,都替他惋惜。就見六兒那吃貨又眼放精光地道:“春兒春兒,聽說宮里有御廚房,整天燃著爐子,一個爐子烤糖餅,一個爐子煮餑餑,一個爐子做糕點,皇帝啥時候想吃了,都有熱乎的送到嘴邊,真是這樣的么?”這回連胡安都笑了,戳著他額頭道:“胡說些什么!你當(dāng)皇帝跟你一樣,整天就惦記著吃?……真是的,從來也沒人餓著你,怎么就生出這么個沒出息的樣兒?”說話間,早有人眼尖,看到賀言春不僅衣飾華貴,腰上更是多了個新新的香囊,忙指著嚷嚷道:“阿也!你們快瞧這是什么?春兒也掛香囊了!我早就說,他模樣兒越長越俊,將來喜歡他的小娘子不定有多少!這可不是有人送香囊來了?”順子緊挨賀言春站著,聞言一把扯過香囊去。賀言春忙趕著他要,伙計們便都嘻嘻哈哈開起玩笑來,在院子里瘋成一片。順子邊躲邊笑道:“實話告訴我們罷!是哪個小娘子送你的?有什么好羞的?說了又不少塊rou!大伙兒都替你歡喜著呢??煺f快說!……咦這針線活兒不錯啊……”最后到底被賀言春奪過來了,他也不解釋,只一邊珍珍重重地把香囊掛回腰間,一邊抿嘴笑著,瞟了一眼方犁。就見方犁剛還歡歡喜喜的,此時臉上卻有點不自在了。賀言春看在眼底,忽然心念一動,頓時一顆心怦怦亂跳起來,一面恨不得立刻同三郎解釋清楚,免得他誤會;另一面卻暗搓搓地想試試他,看他是不是真為了這點事不高興。等眾人在院里熱熱鬧鬧敘過一陣話后,胡安想著方犁從外頭回來,必定累乏了,忙道:“別盡在外頭站著了,都進(jìn)屋坐罷!”方犁便要回房加衣裳,賀言春和胡安跟著往他房里去,眾人這才漸漸散了。路上賀言春見方犁縮著脖子,不由握了握他的手,果然有些冷,忙兩手?jǐn)n著幫他取暖,嘴里責(zé)怪道:“這是往哪里去了的?怎么出門也不多穿些衣裳?”方犁笑道:“早起還出著大太陽,誰想到下午就陰了?”一邊說著,一邊卻不露聲色地把手抽了出來。賀言春自然留心到了,心里且喜且憂。幾人進(jìn)了屋,胡安從箱子里拿出厚衣裳給方犁換了,又端上熱茶和兩碟糕點來,讓兩人先墊墊饑。說了兩句話,又苦留賀言春在家吃晚飯。賀言春忙推辭說,阿娘早已命人整治飯菜,只等他晚間回去,胡安只得作罷,自去廚下叫人準(zhǔn)備晚飯了。等胡安走后,方犁捧著杯子,暖了暖手,才道:“在營里還好么?新認(rèn)識的伴當(dāng),同你處得怎么樣?”賀言春微笑道:“多虧你讓鄺大哥提前打了招呼,進(jìn)去后別人看程五郎面上,都肯照拂我,我有做得不好的,也肯在旁提點我?!?/br>方犁又道:“有沒有人欺負(fù)你?”賀言春笑道:“欺負(fù)新人是營里定規(guī),免不了的。不過他們待我還好。就只有一個小子,總看我不順眼,處處尋霉頭。我忍他幾遭,后來不想再慣著他了,便和他到跑馬場單挑。結(jié)果我把鄺大哥教的箭術(shù)露了一小手,他便再沒來找麻煩了。”方犁不由挑眉,驚詫道:“還真有人約你單挑?長官也不管一管?”賀言春見他擔(dān)心,忙解釋道:“有人管的,只是都是習(xí)武之人,難免要彼此切磋,輸了的挨兩拳也是常有的事。在營里呆久了,自然心里都有數(shù),不會將事鬧大的?!?/br>方犁見他說得輕松,卻料到其中必定有許多煩難之處。幸好如今平安無事地回來了,他也就不再提,想了想又道:“剛聽你說,還不曾進(jìn)宮值勤,這些時日一直在南營里么?”賀言春點頭,便把軍中日常如何cao練一一講來。南營里侍衛(wèi)們既要進(jìn)宮當(dāng)差,對儀容和行走、站立姿勢自然要求嚴(yán)格。新人進(jìn)去了,頭頂一碗水在大太陽底下站一兩個時辰是常有的事。若灑出來一滴,便要重新站過。常有新人打熬不住,中途退出或?qū)ち巳藖碚f情。不過這點苦頭,于賀言春而言算不了什么。其余諸事如習(xí)禮儀、練弓馬等,他在公主府里上過學(xué),也都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