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
書迷正在閱讀:偷偷懷上暴君的崽、長兄如父、私人助理、穿書后我成了全民女神、哪來的好孕、野獸系列之老獸愛jian嫩(下冊)(H)、佛系重生、野獸系列之老獸愛jian嫩(上冊)(H)、霸總他懷了我的孩子[娛樂圈]、五毒
了好幾位大人物,特來探望三郎。方犁隨他去了前廳,就見自己的兩位堂兄已經(jīng)先一步到了前廳,正和幾位風流佳公子應酬交談。鄺不疑齊二等人,在京城里再是放蕩不羈,出來外頭卻也裝得人模狗樣,一個個言談從容不迫、舉止彬彬有禮。倒是方家兩位兄長,很有些束手束腳,跟人比起來像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佬兒。寒喧中程五一扭頭,看到方犁進來,忙站起來道:“三郎,可見著你了!長安一別,甚是想念??!”方犁一眼就看見人群中的賀言春,見他睜著兩眼,只顧死盯著自己,心里不由得又喜又慌,也深深看他一眼,便忙著與眾人施禮,道:“這大老遠的,你們怎么來了?”幾人都瞥著賀言春,微笑不答。方犁便明白了幾分,不由又看了眼賀言春,就聽鄺不疑道:“聽說老太爺沒了,還請三郎引我們到靈前敬一柱香,略表心意?!?/br>方犁只得按捺下滿腔胡思亂想,引著幾人到了靈堂里。鄺不疑等人按規(guī)矩行了禮,恭恭敬敬地敬了香,才出來院中站著。方犁的兩位堂兄又再四請人去前廳寬坐。鄺不疑等人才依舊由方三郎陪著,又去了前廳。程五齊二等人在父輩眼里雖算不得有出息,然大家族歷練出來的孩子,人情世故上眼毒得很。在方家稍坐了片刻,便覺得方犁的兩位堂兄聰明外露,不是什么實誠忠厚之人,言談間對方犁也不大尊重,便曉得他兄弟不睦。到前廳后,幾人都與方犁自在說笑,卻對方大郎、方二郎冷淡得很。方家老大、老二自小跟著父親歷練,在穎陽本地,也算是人中龍鳳。然畢竟偏于一隅,怎能跟京城里出來的這些貴公子、官二代相比?兩人又想巴結(jié),又有些心虛。轉(zhuǎn)頭見自家三弟與幾人談笑宴宴,語氣親熱自然,心里便很不是滋味,一邊納悶方犁何以能結(jié)交這些權(quán)貴,一邊卻又不服氣:若當初是自己進京,現(xiàn)在不也能與京中王公們平起平坐?言談中,方犁問幾人下榻在哪里,得知住在官驛,便叫人去拿幾人包裹行李,道:“既千里迢迢地來了,如何還住在外頭?我院里還有幾間房,叫人灑掃干凈了,你們進來住。要茶要水,到底也方便些?!?/br>方老大忙道:“三弟,既是貴客遠來,怎好叫他們住西院那地方?我叫管事的把幾間上房騰出來,請貴客進來住罷。”鄺不疑本要推辭,想了想,卻又道:“我們不請自來,已是多有打擾,怎么好再折騰貴府?若不麻煩,那就住西院里罷,也好與三郎朝夕請教!”方老大還要聒噪,這時方家大爺進屋來了,原來他一得了消息,便從外頭忙忙地趕了回來。方犁忙又為他一一作了介紹。大爺雖然見多識廣,然聽到這些人一個個來路不小,又是京城衛(wèi)尉府的射聲校尉,又是什么宮中禁軍統(tǒng)領,又是什么京兆尹府書辦,都是幾輩子沒聽說過的大官兒,如今竟蒞臨自家,真是既感到萬分榮寵,又覺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那兩腿不由有些發(fā)虛,大冷天里冒出蒸蒸熱汗來,應對了幾句,見人家也不是很愿意搭理自己,忙托方犁陪客,自己則帶著兒子們?nèi)チ撕髲N,親自安排酒水宴席去了。方犁便把客人帶到了自己住的西院里。一進院子,程五見沒了外人,身上骨頭頓時都塌下來,進屋往席上一倒便嚷嚷:“剛才一直端著斯文架子,可難受死我了!快,三兒,把你家上好的茶點端上來伺候我!到現(xiàn)在還沒吃早飯呢!”方犁一面叫墩兒去廚下端茶點,一面道:“官驛里竟連早飯都沒讓你們吃?真真豈有此理!”邱固笑道:“有飯,他不愿意吃。說要留著肚子,到你這里打秋風!”方犁忍不住好笑,道:“幸好我這里還有個小廚房,否則來了也是挨餓!”鄺不疑忙坐正了,道:“怎么?方三兒回家還受欺負了?要不要哥哥幫你出手?”方犁笑道:“什么大事,還用得著勞您的大駕?欺負是沒有的,不過就是沒有住自己家那般順心如意罷了?!?/br>正說著,六兒墩兒等人端上茶點來,方犁忙招呼大家喝茶吃點心,程五邊吃邊道:“正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你看鄺大哥,整日地眠花宿柳,也沒人說他。這要是住在他叔父府上,不知要怎么受拘束呢。對吧鄺兄?”鄺不疑拿茶點扔他,道:“這么些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程五嘆道:“鄺兄倒是自在,可是方三兒啊,咱們奔波千里,跟著別人巴巴地來看你,連年都沒在家過,回去還不知怎么挨家里罵呢。你說,這天大的恩情,你要怎么報答我們?”方犁笑道:“沒得說。你程兄家大業(yè)大,要什么沒有?需要什么,但凡吩咐下來,小弟無不照辦?!?/br>程五便道:“我家業(yè)大,也沒帶在身上。倒不勞煩你別的,只是要兩套換洗衣物,尤其里衣要件好料子的。我衣服都穿臭了,也沒得換!路上那些成衣鋪,賣的都是些甚貨色!”方犁大為吃驚,道:“你們逃難么?換洗衣物竟都沒帶?”齊二氣憤地接口,道:“哼!這要問你家相好哇!本來出城遛馬遛得好好的,他非說要來穎陽,一群瘋子就跟著來了。別說行李,連盤纏都不夠!還是人家小四掏的腰包!說出去有甚臉面!”方犁驚詫之余,又覺好笑,趕忙出門,命人去準備香湯和合體的換洗衣物。屋里程五卻又道:“齊兄,豈不聞“是真名士自風流”?我們南營羽林郎,哪怕打扮成叫花子,臉面也還是有的。京兆尹和北營的哪里懂!”鄺不疑便指揮另兩人道:“小邱,齊二,這廝敢是皮癢!給我揍!照死里揍!”方犁回來時,見幾人正在屋里談笑打鬧,賀言春卻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到了廊下,正含情脈脈看著他。他那嘴角便也不由自主往上翹,心里滿是柔情蜜意,悄悄走過去,拉著他的手,輕聲道:“還真是說來就來了?”賀言春強忍著把人摟進懷中、狠狠搓揉一通的沖動,在他臉上輕輕一吻,也小聲道:“嗯,我想你想得快瘋了……”意綿綿賀言春從看到方犁的第一眼起,就心疼壞了。他的三郎明顯是瘦了,臉色也被白麻孝服襯得有些憔悴,在家是個什么情形,他猜也能猜到。他有滿肚子的話要問要說,可惜一直不得機會。在西院里呆了沒多久,方家大爺便帶著兩個兒子來了,把一眾貴客請到正廳。因是孝中,不便飲酒作樂,更不能以歌舞侑酒,只備了一桌齊齊整整十分精致的素宴。方家大爺估計直到此時才驚魂稍定,勉強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