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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弟子道:“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的命案,我們有義務找出兇手,要檢查就在這檢查吧——大家有沒有懂醫(yī)術的,也幫忙看看?” 很顯然,這件事他們已經(jīng)不太信任慈心谷了。 花焰也湊過去跟著看,死狀確實凄慘,好幾個年紀小的弟子都把臉扭過去不敢看,那老大夫似乎是個仵作轉行,十分熟練地扒了扒眼皮,看了看舌苔,嗅了嗅味道,又嚇跑了好幾個弟子,最后他抿著嘴,一捋胡須道:“確實是中毒死的,要想知道具體中的什么毒,仍需檢查一下軀體——我就在這檢查?” 周圍眾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還是強撐著道:“就、就在這吧……” 花焰已經(jīng)看出是什么毒了,但也忍不住跟著湊熱鬧。 周圍時不時有弟子大喊著“我受不了了”,然后臉色鐵青沖出去,不多時旁邊就只剩下幾個弟子,老大夫心滿意足檢查完,見身旁竟有個小姑娘,不由一愣,隨后道:“小姑娘,你膽子不錯?!?/br> 花焰道:“謝謝,你看出是什么毒了嗎?” 那大夫又捋了一把胡須道:“是種很罕見的毒,名叫血曼伶——好久沒見著死在這個毒下的人了?!?/br> 花焰點了一下頭,這毒不是魔教開發(fā)的,但她聽她娘說過,血曼伶隱蔽性極強,毒性猛,起效快,還能讓人足夠痛苦,非常陰損,不過需要的毒物材料也得找上很久,配制時一不留神就容易出事。二十多年前初現(xiàn)時,她娘特地叫魔教弟子弄來中毒者的尸身血rou研究,研究完得出結論——毒死個人而已,沒必要搞這么麻煩! 她順著老大夫的話道:“似乎是昨晚丑時死的。” 老大夫道“沒錯。我剛才去房間里看過了,毒下的很沒水平,就在茶壺里,昨晚誰進過這個房間嗎?” 還剩下的幾個弟子面面相覷,確實也都不知道。 “哪有這么麻煩,肯定是那魔教做的啊!除了他們還有誰這么喜歡下毒。” “魔教教主果然就在慈心谷里?!?/br> 花焰都忍不住覺得他們是不是太簡單粗暴了,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直接推給他們魔教! 這時她想起昨晚謝應弦跟他說的立場不同——所謂立場不同,就是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是壞事都是魔教做的對吧! 四下詢問也確實沒人留意有沒有進過那兩個農(nóng)婦住的房間,現(xiàn)下會武功的人多,房間又有窗,想神不知鬼不覺摸進去其實并不困難。 就在這時,有人忽然道:“當年那殷家好像也是死在血曼伶的毒下?!?/br> “哪個殷家???” “就是……就是那個醫(yī)術世家的殷家啊!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還是聽我爹娘說的。全家上下三十多口人都死在這毒下,連家里的狗都沒能幸免于難。嘖嘖,魔教造孽啊……” “這若真是魔教做的,他們不會想把我們也毒死吧……”說話的弟子悚然一驚,“只毒死這兩個農(nóng)婦莫不是想殺雞儆猴?!?/br> “那為何偏偏是這兩個農(nóng)婦?” “與那農(nóng)婦有仇的應當只有慈心谷吧……總不能是魔教教主暗地里幫慈心谷殺人……” 花焰也在想,為何偏偏是兩個農(nóng)婦,她自然知道不是謝應弦做的,就算是和念衣合作為了念衣殺人,也說不通,因為念衣明顯已經(jīng)愿意承認自己的藥有問題,沒必要再殺人滅口。 “等等,昨晚鬧鬼時,是不是那女鬼也提到了殷家?不會就是這個殷家吧?” 更有人白著臉猜測:“難不成是女鬼前來索命?可這兩個農(nóng)婦也不應當與那殷家扯上關系啊……” 大家七嘴八舌之下,竟是越聊越覺得此事玄乎可怕。 在慈心谷殺人,既能嫁禍給念衣又能嫁禍給謝應弦的,可能性最大的只怕就是羽曳了。 花焰頓時覺得頭好疼。 此時她終于看到了陸承殺,他還是不喜人多,獨自坐在屋頂,花焰一個躍身上去找他,走得近了,才忽然覺得有一點點害羞,又有一點點歡喜。 陸承殺見她,原本坐得長腿舒展,忽然背脊繃緊,好似又進入拉弦弓滿的狀態(tài)。 花焰坐到他旁邊,沒話找話:“陸大俠,昨晚睡得好嗎?” 陸承殺遲滯了一會,才可疑的“嗯”了一聲。 花焰的視線下意識落在陸承殺搭在膝蓋上的手上,屬于男性劍客的手掌修長而有力,她忽然心口一動,垂了下腦袋。 兩個人莫名其妙就沉默了一會。 花焰扯了扯裙擺,想起這條裙子穿了好幾天了,來慈心谷都沒機會換,陸大俠不知道會不會看厭了啊——她待會就去買條新裙子! 想著,她倒把剛才想說什么給忘了。 還是陸承殺道:“下面發(fā)生了什么?” 哦哦哦,花焰這才回過神,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她有些試探似的道:“他們好像都覺得是魔教做的誒!” 陸承殺道:“嗯?!?/br> 沒了嗎? 發(fā)表點想法啊陸大俠! 花焰只好硬著頭皮又道:“我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魔教做事沒必要這么迂回,這中間肯定有一個陰謀!” 陸承殺又道:“嗯?!?/br> ……你再多說點什么??! 花焰想著,忍不住說出了口。 陸承殺總算說了點不太一樣的,他道:“是誰都好,我會殺光所有魔教之人的?!?/br> 花焰:“……” 她要的不是這種??! “話說……”她終于還是開了口,“你是為什么這么堅定地要殺魔教之人啊?” 聞言,陸承殺仿佛不用思考般回答道:“因為魔教作惡。” 花焰知道再問下去已經(jīng)有點危險了,可還是控制不?。骸凹偃纾Ы讨藳]有作惡呢?” 陸承殺轉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很奇怪她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道:“沒有這種可能?!焙孟駥λ麃碚f是天經(jīng)地義,理所應當,不用思考為什么的事情。 花焰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在這種情形下,她實在不敢說啊! 她甚至不敢耷拉下腦袋,做出太沮喪的表情,只能猶豫了一會,道:“沒事啦,我就隨便問問,你不用太在意。陸大俠……” 陸承殺道:“嗯?” 花焰握拳道:“我想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本來也沒指望陸承殺給什么回應,沒料到,這次陸承殺沉吟了一會,道:“我陪你?!?/br> 花焰心口突然暖了一下,有點想開心又不敢太開心的樣子。 他真的好好啊。 **** 底下七嘴八舌的弟子們終于商量出個結果,去稟告了凌天嘯,要念衣給個說法。 在他們谷里有人被毒死,死得還是前來找茬的病人親屬,無論如何慈心谷難辭其咎,如果查不出真相來,他們難免會懷疑慈心谷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