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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一個佩劍的紫衣女子來。這女子膚色膩白,頗具麗色,眉眼秀致,卻有凌厲之意。唇角似勾非勾,天然的一派譏誚,與江澄如出一撤。腰肢纖細(xì),紫衣翩翩,面龐和扶在劍柄上的右手都如冷冰冰的玉石一般,右手食指上戴著一枚綴著紫晶石的指環(huán)。江澄見到她,露出笑容,叫道:“阿娘?!?/br>其余的少年則恭恭敬敬地道:“虞夫人?!?/br>虞夫人就是江澄的母親,虞紫鳶。也是江楓眠的夫人,當(dāng)初還曾是他的同修。照理說,應(yīng)該叫她江夫人,可不知道為什么,所有人一直都是叫她虞夫人。有人猜是不是虞夫人性格強(qiáng)勢,不喜冠夫姓。對此,夫婦二人也并無異議。虞夫人出身望族眉山虞氏,家中排行第三,又稱虞三娘子。在玄門之中有一個名號“紫蜘蛛”,報出來就能嚇著一批人。年少時便性情冷厲,不喜與人打交道,與人打交道便不討喜。嫁給江楓眠后也常年夜獵在外,不怎么愛留居江家的蓮花塢。而且她在蓮花塢的居所和江楓眠是分開的,獨(dú)占一帶,里面只有她和她從虞家?guī)н^來的一批心腹家人居住。這兩名年輕女子金珠、銀珠都是她的心腹使女,總不離身。虞夫人掃了江澄一眼,道:“又在瘋玩?過來給我看看。”江澄挨到她身邊,虞夫人纖細(xì)的五指捏了捏他的手臂,在他肩頭啪的一拍,教訓(xùn)道:“修為一點(diǎn)長進(jìn)也沒有,都快十七歲了,還像個無知幼子,整天只知道跟人瞎鬧。你跟別人一樣嗎?別人將來鬼知道會在哪條陰溝里撲騰,你以后可是要做江家家主的!”江澄被她拍得身形一晃,低頭不敢辯解。魏無羨知道,不消說,這又是在明著暗著地罵自己了。一旁有師弟悄悄沖他吐舌頭,魏無羨對他挑了挑眉。虞夫人道:“魏嬰,你又在作什么怪?”魏無羨習(xí)以為常地站了出來,虞夫人罵道:“又是這幅模樣!你若是自己不求上進(jìn),就不要拉著江澄跟你一起鬼混,帶壞了他?!?/br>魏無羨驚訝道:“我不求上進(jìn)嗎?蓮花塢里最上進(jìn)的不就是我嗎?”少年人忍性不高,就是要駁幾句嘴。一聽這話,虞夫人眉心果然現(xiàn)出一道煞氣,江澄道:“魏無羨,你閉嘴!”他轉(zhuǎn)向虞夫人,道:“不是我們想窩在蓮花塢里射風(fēng)箏,可現(xiàn)在不是誰都沒辦法出去嗎?溫家把所有夜獵區(qū)都劃為他們的地盤,我就算想出去夜獵,也沒有地方可以下手。待在家里不出去惹事、跟溫家人爭搶獵物,這不是您和父親交代過的嗎?”虞夫人冷笑道:“只怕這次是你不想出去,也得出去了?!?/br>江澄不解,虞夫人不再理他們,昂首挺胸地穿過長廊。他身后那兩名侍女惡狠狠地瞪向魏無羨,跟著主人一道走了。晚間,他們才知道,“不想出去也得出去”是什么意思。岐山溫氏以其他世家教導(dǎo)無方、荒廢人才為由,要求各家在三日之內(nèi),每家派遣至少十名家族子弟赴往岐山,由他們派專人親自教化。江澄愕然道:“溫家的人果真說得出這種話?太厚顏無恥了!”魏無羨道:“自以為是百家之長天上的太陽唄。溫家不要臉又不是頭一回了。仗著家大勢大,去年就開始不允許其他家族夜獵了,搶了別人多少獵物,占了多少地盤?!?/br>江楓眠坐于首席,道:“慎言。用餐?!?/br>堂中只有五人,分開坐,每個人身前都擺著一張方形小案,案上是幾碟子飯食。魏無羨低頭動了動筷子,忽然被人扯了扯衣角。轉(zhuǎn)過臉,只見江厭離遞過來一只小碟,碟子里是數(shù)粒剝好的蓮子,肥肥白白,新鮮飽滿。魏無羨悄聲道:“謝謝師姐?!?/br>江厭離微微一笑,那張甚為清淡的面容,霎時添了幾分生動顏色。虞紫鳶冷冷地道:“還用什么餐,過幾天到了岐山,都不知道有沒有飯給他們吃,不如趁現(xiàn)在開始多餓幾頓,習(xí)慣習(xí)慣!”岐山溫氏提出的這個要求,是無法拒絕的。無數(shù)前例為證,如果有哪個家族膽敢違抗他們的命令,就會被扣上“仙門逆亂”、“百家之害”等等奇怪的罪名,并以此為由,將之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地殲滅。江楓眠淡聲道:“你何必這么焦躁。無論日后如何,今天的飯還是要吃的?!?/br>虞夫人忍了又忍,拍桌道:“我焦躁?我焦躁才是對的!你怎么還能這么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你是沒聽到溫家派來的人怎么說的嗎?溫家一個家奴,也敢在我面前趾高氣揚(yáng)!送去的十名子弟里還必須要有本家子弟,本家子弟什么意思?阿澄和阿離,一定至少要有一個在里面!送過去干什么?教化?別人家怎么教導(dǎo)自家子弟,輪得到他們姓溫的來插手?!這是送人過去給他們拿捏,給他們做人質(zhì)!”江澄道:“阿娘,你別生氣,我去就行了?!?/br>虞夫人斥道:“當(dāng)然是你去,難不成還讓你jiejie去?看她那個樣子,現(xiàn)在還在樂呵呵地剝蓮子。阿離,別剝了,你剝給誰吃?你是主人,不是別人的家仆!”聽到“家仆”二字,魏無羨倒是無所謂,一口氣把碟子里的蓮子全都吃光了,正在嚼,嚼得口里都是絲絲清涼的甜意。江楓眠微微抬頭,道:“三娘?!?/br>虞夫人道:“我說錯什么了嗎?家仆?不樂意聽到這個詞?江楓眠,我問你,這次,你打不打算讓他去?”江楓眠道:“看他自己,想去就去。”魏無羨舉手道:“我要去。”虞夫人冷笑道:“真好啊。想去就去,想不去也肯定能不去。憑什么阿澄卻非去不可???給別人養(yǎng)兒子,養(yǎng)成這樣,江宗主,你可真是個大大的好人!”她心中有氣,只想把這股憤懣發(fā)泄出來,毫無道理可言。其余人都安靜地任她撒火。江楓眠道:“三娘子,你累了。回去休息吧。”江澄坐在原地,仰頭望她,道:“阿娘。”虞夫人站起身來,譏嘲道:“你叫我干什么?跟你父親一樣,讓我少說兩句?你是個傻的,我早告訴你了,你這輩子都是比不過你旁邊坐著的那個了。修為比不過,夜獵比不過,連射個風(fēng)箏都比不過!沒法子,誰讓你的娘不如別人的娘?比不過就是比不過。你娘為你不平,跟你說了多少次別跟他鬼混!你還幫他說話。我怎么生出你這種兒子的!”她徑自走了出去,留江澄坐在原位,臉色忽黑忽白。江厭離悄悄把一盤剝好的蓮子放到他的食案邊上。坐了一會兒,江楓眠道:“今晚我會再清點(diǎn)八人,明日你們就一起出發(f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