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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都砸得粉碎,他臉氣得通紅,當(dāng)意識到?jīng)]有東西可以砸的時候,他扶著椅子,坐了下來,頭上青筋爆出,“寧兒?!?/br> 寧兒跪在地上,額頭也貼著地面,哭著不敢抬頭。 “寧兒,你跟朕說說,娉婷為何會睡的這么熟,她為何不答朕的話?” 寧兒惶恐,懼怕地哭著,身體顫抖。 朱暉景怒吼:“說!一字不落,給朕說清楚!” 寧兒想著已經(jīng)去世的主子,將對朱暉景的畏懼轉(zhuǎn)化為氣憤,大聲道:“是良妃娘娘!” 寧兒把李娉婷受的委屈悉數(shù)講給了朱暉景聽,每一件事,今日發(fā)生的,從前發(fā)生的,都說了。 朱暉景聽完后,卻異常平靜。 “王福?!?/br> “奴才在?!?/br> “明德妃……”他咬牙擠出字眼,“按皇后之禮厚葬。” 寧兒爬到朱暉景腳跟前,糊著眼淚說:“陛下,那良妃娘娘呢!良妃娘娘害苦了我們娘娘,請陛下一定要為我們娘娘做主啊!” “王福,今日在這明清殿里說的,一個字也不準(zhǔn)傳出去?!?/br> “陛下!我們娘娘——” 朱暉景起身,說著令人一知半解的話,“寧兒,娉婷不愛朕殺人,你就替她看著吧。” 寧兒哽咽困惑看向王福,王福搖搖頭,示意她別再出聲。 三日后,李娉婷下葬了,依的是大雍朝的皇后禮。 朱暉景在位四年,從未立過后,他曾想給李娉婷,可是娉婷說要不得,那時她已是明德貴妃了,只要她想,一個后位,他隨手便能給了。 可因她膝下無子,百官攜諫,跪在這龍椅之下,她不愿讓他為難,立了誓,絕不為后,也絕不干政。 烏云密布,驚雷落下,秋雨卷來,落在肩頭。 朱暉景望著遠(yuǎn)去的棺木,屏退左右,任由冷雨浸身,他聲音沙啞,“王福?!?/br> “奴才在?!?/br> “讓良妃來安居殿見朕?!?/br> 明清殿的消息封的嚴(yán)實(shí),荷兒只當(dāng)朱暉景是念在往日情分才給李娉婷安排的皇后禮厚葬,她想著即便朱暉景得知了些消息,卻沒怪罪于她,是真的寵愛她,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代替了李娉婷。 “臣妾參見陛下?!焙蓛盒牡讟泛?,穿得是秋日新服,可她也聰慧,衣料白素,一副為李娉婷守喪的模樣。 荷兒抬眸,沒想到寧兒站在陛下身側(cè),不過她也未過多驚訝,畢竟李娉婷死了,寧兒沒主了,陛下要過來也不足為奇。 朱暉景掃過她,“愛妃這是新衣?” “臣妾平日里的的衣裳都太亮了,明德妃jiejie今日出喪,臣妾便做了件素衣,看起來像話些,”她捻起繡帕,擦著眼淚一般,“jiejie平日待我那般好……沒想到……” “哈哈哈,”朱暉景忽地笑了起來。 荷兒轉(zhuǎn)溜著眼珠,不解他何意,撒嬌試探:“陛下為何笑話臣妾呀……” “娉婷既待你好,你就去陪她吧?!?/br> 此話一出,嚇得荷兒直直跪在地上,“陛下,是臣妾,是臣妾失言了?!?/br> “逸兒來了嗎?”朱暉景這么問著。 荷兒立刻擺了個笑,使喚著身旁的宮女:“來了來了,快,把在外頭的逸兒抱來?!?/br> 宮女把孩子抱來了,荷兒興沖沖。 朱暉景一眼沒看,吩咐道:“殺了?!?/br> 眾人皆是一愣,隨后紛紛跪地,“陛下——” 荷兒話顫抖:“陛下,您……您說什么呢……” “給朕殺了,當(dāng)著這賤婢的面?!敝鞎熅霸捳Z不帶一絲溫度。 “陛下!”荷兒跪著爬到朱暉景面前,“陛下,陛下,是臣妾做錯說錯了什么,您沖著臣妾來,逸兒是無辜的,他是您的親骨血啊?!?/br> 朱暉景不耐煩,“殺了!” 朱暉景抬下巴,冷噱道:“給朕抓住這個賤婢,讓她好好看看她的孩子是怎么死的?!?/br> “陛下,陛下,逸兒是你的孩子啊陛下,陛下——” 朱暉景冷笑:“那娉婷的孩子,就不是朕的孩子了?” 耳畔安靜,窒息感襲來,她知道她輸了,她從來沒有贏過。 “你趁朕醉酒,爬上朕的龍榻,你真以為朕不知曉?” “陛下……陛下!”荷兒驚慌失措,張著嘴說不出話,她拼命搖頭,想要辯解,“不是的,陛下,你聽臣妾解釋,臣妾——” “啊——”荷兒半瘋尖叫。 她看著侍衛(wèi)的刀,扎進(jìn)了襁褓,一刀帶出血來,一共刺了三刀,孩子沒了氣。 “逸兒,我的逸兒,我的逸兒。”荷兒想掙脫侍衛(wèi)奪回孩子,“我的逸兒……逸兒——啊——” 朱暉景無波無瀾:“娉婷和朕的兩個孩子,用你的這一個還,還的清嗎……” “來人,把她打入天牢?!?/br> “陛下!陛下!”荷兒哭著喊著。 朱暉景波瀾不驚道:“王福,拿你的足衣把她嘴堵上,朕不想聽見她的聲音?!?/br> 王福愣了須臾,旋即脫下鞋子照做。 “陛下,陛下不要,陛下,你聽臣妾解釋,臣妾可以解釋給你聽,陛唔——唔——唔——” “衣服扯了,扔入天牢,朕不想再見到她,”朱暉景拂兩下杯蓋,抿口茶,“再扔兩個死囚進(jìn)去?!?/br> 王福和寧兒皆是一愣。 荷兒瞪大眼睛搖頭,淚水早已糊了面頰,“唔——唔——” 朱暉景惡狠說:“娉婷和朕的兩個孩子,你才還了一個?!?/br> “唔——唔——”荷兒絕望跪在地上。 “千萬別讓她死了?!敝鞎熅皬?qiáng)調(diào),隨后擺手,示意都退下去。 這一切開始的快,結(jié)束的也快。 寧兒在旁看了全部,渾身戰(zhàn)栗著走出去,原來那日陛下要她看的,要她聽的是這些…… “娘娘……陛下給您報仇了……” 寧兒抱住自己的手臂,她冷顫搖頭,娘娘……陛下他……他怕也是瘋了…… 一個月后,在天牢里的荷兒有孕了,皇帝親自派太醫(yī)去診的脈。 那時荷兒已半瘋,目光呆滯,身上只有幾片布,掩遮無果。 診脈過后第二日,朱暉景下令,天牢十二酷刑全部施行,隨后命太醫(yī)治好荷兒。 他沒折磨夠,她怎么能那么死了。 荷兒被吊著口氣,可孩子三兩下便掉了。 朱暉景又命人每日在她耳邊念著李娉婷和逸兒的名字,提醒她時時刻刻不能忘記,她想死,卻求死不能。 自此,荷兒徹底瘋了。 嚴(yán)冬,朱暉景懷中抱著一個女孩,女孩扎了兩個小揪,天真可愛,“父皇,額娘呢,歡兒好久沒見額娘了,好久好久……” 歡兒便是那早逝側(cè)妃的孩子,也是朱暉景唯一孩子,側(cè)妃去世的早,李娉婷待她如親生,是她的額娘。 “父皇犯了錯,把你額娘氣走了?!?/br> “那父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