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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拾”,她要先安撫孩子,才能走。 時辰冷靜下來,微微頷首。 甘蘇抱起孩子,“mama沒事,真的沒事,mama先帶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小拾搖頭,一把鼻涕一把淚:“mama,你先把戒指拿下來?!?/br> 甘蘇溫柔笑:“等你睡著了,mama就摘下來?!?/br> 小拾眨眨眼,大顆眼淚往下掉,但又乖巧點了點頭,“好……” 甘蘇抱著小拾上樓,丑金擔(dān)心地看著,但小拾和他揮揮手,他憨憨一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柏葉跟著甘蘇一起進了小拾的房間,時辰一人留在院里,面容冷成霜,他雙手握拳,憤怒和隱忍。他失去過甘蘇一次,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身后有腳步聲,時辰冷眼回頭:“誰?” 寅雙從暗處走出來,一身白衣如初,天真說:“是我。” 時辰放松下來:“你怎么沒跟紅楓一起?” 寅雙低頭,“我偷偷跑出來的……我知道他對我好,照顧我,一是因為老婆婆的臨終遺言,二是因為情蠱……” 時辰慢步走到石凳坐下,看著他問:“那你對他好又是因為什么?” 寅雙眼珠左右轉(zhuǎn),模樣有些焦躁,又最終低下頭,“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他對我好,我也要對他好?!?/br> 時辰指著自己對面的位置,讓寅雙坐下。 寅雙聽話坐了下來。 時辰:“你不覺得紅楓兇嗎?” 寅雙搖頭。 “你會想他嗎?” 寅雙點頭,“時時刻刻……” 時辰動了下眉,“那不管有沒有情蠱,其實對你都沒有差別?!?/br> 寅雙明白點點頭,“我知道的,雖然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就變成這樣了……” 時辰沉默。 寅雙輕聲說:“他有更加在意的人……” 時辰抬眸。 寅雙:“楊源……” 時辰:“楊源已經(jīng)去世了,紅楓不可能想著他過完他一生?!?/br> 寅雙思考后,反問時辰:“那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甘蘇去世了,你不會想著她過完這輩子嗎?” 時辰語塞,他那樣說,似乎不妥,因為他自己也做不到。 寅雙嘆氣:“我明白的……” 時辰潤潤嗓子,他安慰人的技能,果然還差了點。 寅雙看著時辰,眼睛明亮,“我來是想說,我知道御守為什么會發(fā)光了?!?/br> 時辰肅然:“為什么?” “因為它接近了它的本源,本源生命旺盛,它自己也被激起活力?!?/br> 時辰:“本源?” 寅雙點頭:“嗯,御守的本源,就是那只黑貓。” 時辰懷疑:“你怎么知道的?” 寅雙低頭老實交代,“我是夢魅,我為人織夢,也會吸食夢境,今夜,我不小心,觸碰到了那只黑貓的夢……” “是什么樣的?” “它很痛苦……它想快點結(jié)束生命……” 時辰皺緊眉頭。 寅雙拿出御守,繼續(xù)說:“要想要結(jié)束它的生命,必須用完御守里的金魚……” “生命,金魚?”哄完小拾睡覺的甘蘇剛好聽見二人的談話,她瞬間從樓上移動到石桌前。 寅雙點點頭。 甘蘇沉思過后,說:“時辰……你聽說過嗎?” 時辰似乎跟甘蘇想到了同一件事,“嗯。” 時辰和甘蘇對視,同時開口道:“貓有九條命……” 寅雙恍然大悟,“你們的意思是,一條金魚,一條命?” 時辰和甘蘇不語,這只是他們的猜測,可他們卻覺得,他們猜對了。 第121章 申寸·貳肆(3) 甘蘇思忖, 一條金魚一條命,寅雙手中的御守中只剩兩條金魚, 那黑貓便應(yīng)該只剩兩條命了。 兩條命,兩個愿望…… 甘蘇看向寅雙,“寅雙,你有愿望嗎?” 寅雙忽地愣住,沒答話, 但是太過單純, 其實什么都寫在了臉上, 他有愿望, 并且實現(xiàn)其迫在眉睫。 甘蘇嘆氣坐下,“御守給我看看。” 寅雙聽話伸出手, 御守正躺在他的掌心發(fā)光, 兩條小金魚在游動, 且游得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歡快。 甘蘇視線投向寅雙:“寅雙……你老實跟我說, 你現(xiàn)在是不是就想許愿?” 寅雙又愣住,御守的光才暗了些, 他結(jié)巴:“沒, 沒……” “寅雙,你不會說謊……” 寅雙低頭。 甘蘇心底嘆息, 之所以這御守,這金魚反應(yīng)愈發(fā)強烈,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寅雙,他內(nèi)心的欲被放大了, 有什么東西,讓一只魅的迫切感變得這么重。 “寅雙,你想許什么愿?” 寅雙搖頭,顯然不愿意說。 時辰心思也不在寅雙身上,他直直盯著甘蘇手上的那個金戒指看,小拾的反應(yīng)令他心生恐懼,申寸給的戒指,似乎不是美好祝愿,反倒像個詛咒。 時辰一把握住甘蘇的手腕,“甘蘇,跟我來。” 甘蘇還沒回過神,“去哪兒?” “找申寸。” 甘蘇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時辰又補充:“摘戒指。” 甘蘇就這么被拉走了,留下寅雙一人坐在石凳上,低頭瞧著手中的御守。 他又用力捏了捏,御守變亮,燙人的溫度又把他手心燒紅了一塊兒,嘀咕一句:“紅楓……” * 時辰帶著甘蘇來到了上次的那個安堂廟,正是夜深,外頭一片黑,顯得幾分詭異,時辰握緊甘蘇的手向里走,來到正堂,里面有香灰的味道,還有一點點暖意,說明剛才有人在。 時辰面容凝重:“申寸,我知道你在。” 空無一人,只剩時辰與甘蘇的腳步聲。 時辰冷聲繼續(xù)說:“你當(dāng)初送我的那個戒指是什么?” “篤——”一聲木魚聲,卻不見人。 甘蘇聞聲擰眉,時辰卻淡定自若環(huán)顧四周。 甘蘇總覺得被這室內(nèi)的昏暗壓得有點喘不過氣,她下意識又抓緊時辰的手,時辰偏過頭,從黑暗中打量起甘蘇,看不清她的面容,卻能瞧見她的不安。 時辰掃了眼旁側(cè),彈了下手指,熄滅的燭火瞬間又亮了起來。 甘蘇這才好受些,剛才莫名的壓迫感,實在太難受了。 “篤——”又一聲木魚聲,甘蘇背后立刻豎起一層汗毛。 甘蘇轉(zhuǎn)頭看向右側(cè),“他在這兒?!?/br> 時辰困惑:“嗯?” “時辰,你沒聽見嗎?” “聽見什么?” “木魚聲……” 時辰蹙眉,“木魚聲?我什么也沒聽見?!?/br> “篤——”又來一聲。 “又來了,時辰,你聽到了嗎?”甘蘇焦急看向時辰。 時辰擔(dān)憂覷著甘蘇搖頭。 甘蘇抿唇,再次扭頭看向右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