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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副面具,誰能猜到他們是親兄弟??!蕭朗其實是看他反應(yīng)好玩,才會總假作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提起。見他臉都紅透了,蕭朗微微一笑放過他:“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了?!?/br>陸明童心有余悸地抬起頭,顧左右而言他道:“光是靠宣傳冊能起作用嗎?我看那幫人既然已經(jīng)笨到會相信長生不老這種鬼東西,多半也聽不進去你們的勸導了?!?/br>“正是。”蕭朗微妙一笑:“所以這一招只是用來勸誡那些還未完全被吸引的百姓。對于躍躍欲試的人,我自然有另外的方法?!?/br>陸明童點頭道:“蕭大俠足智多謀,對方一定不是你的對手。”陸夫人親自下廚,布置了一桌的好菜,陸家離浩然城路途不短,陸明童便極力地勸他們兩人在陸家休息一夜,等到第二天再走也不遲。蕭朗不再推辭,用過餐,幾人在假山旁生起堆小火,一邊熱酒一邊東南西北地聊著江湖上新發(fā)生的趣事。蕭朗雖然身為武林盟主,但所接觸的一直都是江湖上最正經(jīng)不過的那些人物。陸明童則不同,作為風云使,他最大的職責就是記錄江湖上發(fā)生的各類重大事件。加上他從小便極愛湊熱鬧,導致他在奔波記錄的同時,還不忘豎起一只耳朵去聽一聽這地方附近可曾發(fā)生過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所以今夜的聚會中,他無疑是最能帶動氣氛的那一個。大到名門望族之間的世家恩怨,小到男女俠侶之間的情感糾葛,沒有一個能逃出陸明童的眼睛。他說得口干舌燥,身旁的茶水空了又添添了又空,封霽眼睜睜看著他連灌下去六七杯,生怕他晚上起夜要折騰死,連忙用幾句話終止了話題。陸明童意猶未盡,堅持著將最后一樁秘聞也給說完,才被拉著回了房間。薛時濟大概一輩子聽到的稀奇事也不如今晚的多,他望著陸明童被拖走,轉(zhuǎn)頭問蕭朗:“蕭大哥,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西門家的二莊主,真的和他的小姨子有一腿?”蕭朗同情地望了他一眼:“我只知道,不論是真是假,你最好在出了陸家的門后就把這件事給忘掉。不然以后有的是你的麻煩。”陸家客房眾多,薛時濟和蕭朗各睡一間。進房之間,薛時濟摸著心臟的位置感慨:“還好咱們不用睡一間,不然按阿木的小心眼,以后一定要找機會耍我玩?!?/br>蕭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輕聲地關(guān)上了門。薛時濟這人有個爛毛病,他認床。若是像平日趕路時一樣睡馬車睡地上還好,要是換了一張舒坦但陌生的床,他得翻來覆去地半天睡不著。加上陸明童晚上給他灌輸了一堆七七八八的江湖恩怨,他只要一閉上眼,腦子里便自動開始演繹西門二莊主和他小姨子的愛恨情仇。風云使真不是個容易的差事。薛時濟感嘆一聲,干脆翻身下床,想著出去散散心。外頭卻已經(jīng)站了個人,背對著他,不知已經(jīng)吹了多久的冷風。“蕭大哥?”薛時濟輕輕喊了聲。“你怎么還沒睡?”他走至蕭朗身旁,順著他的目光望向云層中若隱若現(xiàn)的圓?。骸翱蓜e說是賞月,這月亮都藏起來了。”蕭朗一笑:“睡不著,出來清醒清醒?!?/br>清醒什么?薛時濟湊近聞了聞:“你晚上酒喝多了頭暈?”“我才喝了幾杯而已?!笔捓适Φ溃骸澳X子里想的東西太多了,心煩罷了。”原來蕭朗也會有心煩意亂的時候,薛時濟抱臂道:“不介意的話,你說來我聽聽?”蕭朗笑了聲,拍拍他的肩:“自己的愁悶,說給你只是給你平添煩惱。”“我是個驢腦子?!毖r濟毫不在意:“說了就忘的,你擔心什么。別壓在心上了,說出來我聽聽嘛?!?/br>蕭朗自從與穆云翳互明心意以來,還是第一次與他分開如此之久。相隔千里,連一向木頭腦袋的薛時濟都能說出不習慣,又何況是蕭朗。實則他剛才在外頭站了許久,一半是思索如何解決無疆神教之事,一半是在偷偷掛念穆云翳,但要他在這個愣頭青面前如實相告,實在有些難為人。蕭朗面色尷尬:“沒什么,只是在想武林盟的事情?!?/br>“武林盟?”薛時濟道:“有你師父和石大俠在,不必牽掛。咱們明天便能啟程回去了,到時候有的你忙。不是我說你,蕭大哥,咱們難得出來一天,你就別一天到晚和個老媽子一樣cao心那么多了。”“……”蕭朗神色復雜地望了他一眼,嘆息道:“薛時濟,你果然是個驢腦子?!?/br>說罷便好笑地搖搖頭,轉(zhuǎn)身回了屋子。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薛時濟——自己明明是在安慰他,怎么又挨罵了?第77章二人只在陸家短暫地停留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出發(fā)了。陸明童睡得迷迷糊糊,還堅持要頂著一雙紅眼眶出來送他們,幾人拜別,蕭朗與薛時濟換了個位置,趕著馬車下了山。薛時濟趴在車窗上,一雙眼留戀地往不斷后退的山路上望:“這兒的梅花開得真艷,武林盟為什么不種一些?”蕭朗笑道:“梅花是好看,但顏色太過艷麗,與武林盟莊嚴肅穆的氣氛也不相關(guān)。”“真遺憾。”薛時濟撇了撇嘴:“我本來想折一枝回去給書煙看的,但仔細一想,花草也有靈,折下來一定也疼。我跑人家家里拜托事情,還要折壞人家一枝梅花,未免太不識好歹了?!?/br>蕭朗與薛時濟不告而別,最初盟眾還有些著急,但第二天宋風清便出現(xiàn)在盟中,一派從容地告知大家,盟主此次外出另有要事,特請自己前來幫忙,諸位不必擔憂。他在武林盟的威望不減當年,此話一出,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人們便頃刻安心下來,只偶爾會悄悄地討論,究竟有什么事情這般重要,連一絲風聲也沒透露。蕭朗趕回來,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了。“有勞師父這段時間替我cao勞。”他朝宋風清道:“風云使那邊已經(jīng)商量好了,他允諾一定會配合,至于段神醫(yī)那邊……”宋風清笑道:“段神醫(yī)已經(jīng)收到消息,在前來的路上了?!?/br>“那便好?!笔捓实溃骸艾F(xiàn)在只差個威風些的名字,師父可有好的想法?”宋風清道:“我對于這些一向一竅不通,就連書煙的名字,都是從前找算命先生給算出來的。”二人一齊轉(zhuǎn)頭望向薛時濟,蕭朗道:“時濟,你說一個?!?/br>“我?”薛時濟愣了愣,推脫道:“我也不行啊,我的腦子可都是用在正途上的?!?/br>“這怎么就不算是正途了?”蕭朗笑道:“咱們既然要演戲,自然就要力求做到最逼真。要與無疆神教爭鋒,名字勢必要更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