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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晴不動聲色地看了她兩眼,只見她猶豫之下欲言又止。 江晚晴總覺得,她下一句就要說出“我和修筠是真心相愛的”。 這么狗血而腦殘的劇情,還帶著點兒惡俗的心酸,江晚晴居然把自己給腦補樂了。 她幅度很小地?fù)u了搖頭,坐直了身體笑了一笑:“嚴(yán)教授跟我說,你想讓我指導(dǎo)論文?” “嗯……嗯,是的?!痹S璐深吸了一口氣,捏著文件袋的手卻捏的更緊了。 江晚晴的眼神來回兜了三圈兒,絲毫沒見她有要把文件袋遞過來的意思,只好又一笑:“論文呢,帶來了嗎?” “帶來了……”許璐聲音很低,不知道為什么,猶豫了一下兒,這才打開文件袋兒,把一份打印好的論文草稿遞了過來。 江晚晴掃了一眼標(biāo)題就皺起了眉,再往下看了幾行,臉色頓時僵住了。 半分鐘以后,她怒極反笑,“啪”地一聲,連論文一起拍在了桌子上:“膽子不小。” 許璐神色慌張地抬頭看她。 “摘抄粘貼,大段抄襲,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把英文翻譯成了中文,你想干什么,顯示自己英語好嗎?這樣的論文你居然還敢拿來讓我指點?” 江晚晴冷笑著,站起了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還有一點,我認(rèn)為你必須了解。”江晚晴舉著那一沓論文,甩手扔在了桌上,“你摘抄的這篇論文,是我的?!?/br> 第10章 9 江晚晴說罷,直接將論文摔在了桌子上,板著臉,憤怒而嚴(yán)肅地道:“你就是這個學(xué)習(xí)態(tài)度?我聽說你還經(jīng)常逃課?” 許璐一愣,猛然抬起頭:“江老師……不是這樣,我真的……” “你想說,你是有事要忙才不去上課的嗎?”江晚晴盯著她,“朱教授的課,很多人想選都選不上,你倒是有幸能聽……所以你就逃課了?” 許璐沒想到她會提起這件事,下意識搖了搖頭,一個字沒說出來,人卻像是要哭了。 江晚晴冷然看著她,忍了一忍,才道:“許璐,我知道你考上平城大學(xué)并不容易,為了你的前途,你抄襲我的論文,我可以暫時不追究——至于以后追究不追究,我要看你表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我不可能繼續(xù)指導(dǎo)你了?!?/br> “……” 她悶了一口氣,補充道:“你去找嚴(yán)教授說情也沒用?!?/br> “……” 她側(cè)過臉,并不想看許璐的表情,氣到極點,也依然擺出了教育工作者的苦口婆心:“我希望你把心思都用在學(xué)習(xí)上,找關(guān)系,走捷徑,耍小聰明……你這一系列的行為都會導(dǎo)致你畢不了業(yè)!” 這話已經(jīng)說得夠重,許璐咬著下唇,一言不發(fā)。 江晚晴將那一打紙囫圇一卷,扔了回去:“你好自為之?!?/br> 許璐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她就站在那里,半低著頭,微亂的劉海垂下來,根本遮不住她通紅的眼眶子,這姑娘就盯著自己的腳尖,任淚珠子成串兒地往地上掉,連抽噎都是輕的。 她這么一哭,連江晚晴都覺得她是真的委屈,表情不顯,心里卻訕訕的。 江晚晴這個人,看起來挑剔又精明,但是這并不代表她真的冷血冷心到看人楚楚可憐的哭也能無動于衷。 可她轉(zhuǎn)念一想,就覺得許璐哭得毫無道理——江晚晴自己心里千般疑惑諸般不滿,都還沒把那點兒憋屈付諸眼淚,許璐倒是先她一步哭得聲情并茂,這是什么道理? 于是江晚晴又硬下了心。 兩人無言在辦公室里對峙了足有一分鐘,江晚晴覺得自己又要戰(zhàn)敗了。 她還真怕許璐就這么一言不發(fā)地哭上一天。 好在這時候一個電話及時救了她,江晚晴從沒覺得自己的手機鈴聲這么宛如天籟過。 她淡淡瞥了許璐一眼,依然冷著臉,拿起手機,怕信號不好似得繞過許璐,背對著許璐站在了窗邊:“喂?陳主任好……您說這個禮拜有三天學(xué)術(shù)交流,恩,我知道,在申城?……我有這個意愿,您容我安排一下手里課題……朱教授帶隊?那這就太好了……” 江晚晴刻意拉長了這通電話的時間,把本來無關(guān)緊要的閑事兒都拿出來客套了一番,等到她終于再也找不出任何胡扯的借口,依依不舍的掛點電話時,一回頭,這辦公室里終于沒有別人了。 許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 ……可算走了,江晚晴松了一口氣,在辦公桌后重新坐下來,心不在焉地拿起辦公桌上一根筆一邊轉(zhuǎn),一邊想事情。 她眼神漫無目的,左看看又看看,一低頭卻又冷不丁發(fā)現(xiàn),老舊教學(xué)樓的辦公室,略顯簡陋的水泥地面上,還有許璐剛才哭出來的隱約水痕。 這抹痕跡在這無所事事的心理咨詢室里顯得更加令人煩躁。 江晚晴這口氣生的莫名其妙,又堵又屈,她在原地坐了一會兒,才喘勻了這口氣,站起身來,虛掩上辦公室的門,準(zhǔn)備去水房給自己來杯熱茶。 老教學(xué)樓的開水房在走廊的另一頭,江晚晴要走過長長的一個走廊,拐了彎才能過去。 平城大學(xué)歷史悠久,校園里的建筑也新舊不一。 心理咨詢室所在的這棟樓是解放前的建筑,采用的是老式建筑格局,為了充分利用面積,陰陽兩面的屋子都是原來的教室,每間屋子也都不大,總是讓人感覺逼仄。隨著學(xué)生逐年增多,老教室的面積已經(jīng)完全滿足不了授課需求,因此這棟樓已經(jīng)沒有學(xué)生上課了,全部改成了教務(wù)處、財務(wù)處這一類學(xué)校行政部門的辦公室。 這棟樓的辦公環(huán)境已經(jīng)創(chuàng)了學(xué)校新低,新校區(qū)一落成,和心理咨詢室同層的財務(wù)辦公室馬不停蹄地全部搬去了新校區(qū),這邊辦公室的各個大門都上了鎖,一絲光都普照不到走廊上。再加上白天不到樓道統(tǒng)一開燈的時間,這走廊里就只能指著盡頭的窗戶施舍點兒微弱的光明。 然而江晚晴連這點兒微弱的光明也沒感覺到——老教學(xué)樓的外圍種滿了爬山虎,這個季節(jié),秋老虎肆虐,夏之未盡,植物們還兀自頑強的枝繁葉茂著,恰到好處地把盡頭那扇窗戶擋住了。 這棟破樓就這個條件,誰長期在這兒辦公誰抱怨,唯一的用處就是滿足了不少學(xué)生對于“校園靈異傳說”的神往。 江晚晴剛從心理咨詢室普度眾生的陽光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