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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會餐還沒散場,江晚晴和嚴修筠是中途溜號兒無組織無紀律分子,卻不想回來的路上迎面撞見這樣一個場景。 江晚晴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尷尬——她記得陳雅云是結(jié)婚了的,現(xiàn)在夜黑風高,她和一個男人在荒郊野外的賓館前吵得不可開交,無論這個男人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被熟人貿(mào)然撞見,都是好說不好聽的。況且人家都特意找了沒人的地方吵,她作為一個走錯片場的吃瓜群眾,不吭聲地悶頭走開才是最佳選擇。 遠處兩人毫無意義的叫嚷,江晚晴只聽了一耳朵就聽不下去了,下意識拽著嚴修筠想繞路??伤贿呁浦鴩佬摅尥硪粭l路上走,一邊回頭看向陳雅云的方向,卻又突然升起一種進退兩難的擔憂,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在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男人的肢體動作原本還只是夸張,下一秒?yún)s突然充滿了危險的感覺,江晚晴一步三回頭地往前走,還沒走出兩步,她那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就立刻應(yīng)驗了——她一眼就看到,男人用一個極大的力度扯住了陳雅云的手腕,隨后瘋了一樣地把人摜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 江晚晴頓時松開了推著嚴修筠的手,嘴和身體都比腦子快一步,還沒想好閑事兒該不該管,她人已經(jīng)沖過去了。 那兩個人原本吵得分外投入,渾然不覺附近有人,此時被這位姓江的“程咬金”橫插一杠,陳雅云瑟縮的動作停了,暴怒中的男人也愣了一下兒。 江晚晴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近前,一把攘開了居高臨下準備打人的男子,把跌倒的陳雅云從地上扶了起來擋在了身后。 “你干什么?!大庭廣眾之下打人?法盲嗎!”江晚晴怒目而視,擲地有聲地警告對方道,“你給我站住,再往前我報警了!” 她嘴上說的利索,其實心里也沒底,而且她一打照面就認出來了,這跟陳雅云先爭執(zhí)后動手的男人,其實是陳雅云的丈夫,她在學校見過幾次。江晚晴不愿意貿(mào)然參與人家家事,也不知道這兩位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在家里解決,要從平城追到申城來不死不休。 可“兩口子吵架”和“家庭暴力”是兩個不同性質(zhì)的問題,前者是生活矛盾,后者是赤\裸\裸的犯罪,江晚晴覺得自己這閑事兒管的沒錯。 男人被江晚晴不分青紅皂白地推了一下,險些跌到,這一下讓他被徹底推出了火氣。 他眼底都是紅的,盛怒之下也沒想起江晚晴是哪棵蔥,更何況,他的眼睛從始至終就沒往江晚晴身上落,一直惡狠狠地盯著被江晚晴攔在身后的陳雅云。 “我可以不在乎很多事情!我曾經(jīng)問過你那么多次!你有無數(shù)的機會可以跟我說清楚!”男人低吼道,“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 男人一邊堪稱無語倫次地反復(fù)問著,一邊情緒激動地朝陳雅云的方向沖了過去,對攔路的江晚晴絲毫沒放在眼里,頗有“你自己找死我就一起打”的瘋狂。 這人又高又壯,情緒又完全控制不住,這時候下手肯定沒輕沒重,他手揚起來的一瞬間,江晚晴心說“壞了”,抓著陳雅云下意識閉眼往后一縮。 然而早有心理準備的毆打并沒落在她身上,江晚晴頓了一秒,睜開眼,果然是嚴修筠追過來了。 此刻,嚴修筠整個兒擋在了她身前,用身體隔開了這個有暴力傾向的男人和江晚晴,隨后扯著對方的胳膊一甩,毫不費力地把他推搡開了。 對方冷不防吃了個悶虧,退后好幾步才站穩(wěn),他愣了一下,很快不肯放棄地再次沖過來。嚴修筠根本沒給對方靠近的機會,一格一擋,那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就一屁股坐在了草坪上。 這一下兒有多疼倒是未必,但顯然足夠把對方摔蒙了。 嚴修筠的聲音平靜緩和,卻有一種旁人聽不出來的冷意,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有話說話,動手傷人別怪我不客氣。” 這一摔終于把那個激動的男人摔出了點兒冷靜的意思,又也許是,他意識到自己在嚴修筠面前占不到任何便宜。 他表情空白的在地上坐了幾秒,越想越陷入憤怒的瘋狂,而后不甘示弱地一下站起身來。 他倒是終于肯把目光從陳雅云臉上移開,憤憤掃過皺著眉頭望向這邊的江晚晴,最終還是把眼神落在了嚴修筠身上。 他沒有再動手,語氣依然惡狠狠的:“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又是誰?” 嚴修筠面無表情地略過了對方前一個問題,言簡意賅:“同事?!?/br> 這人再次往江晚晴這邊看了一眼。 江晚晴不確定他到底是在看陳雅云還是在看自己,也不確定他是不是依然在尋找時機使用暴力,頓時緊張起來。 可那男人只是望著這個方向,冷笑了一聲。 江晚晴以為對方總算找回了點兒理智,卻見對方用一個及其輕蔑的眼神兒,斜覷著嚴修筠,隨后陰陽怪氣道:“同事?呵……你們這群‘同事’,該做的不做,該說的不說,閑事倒是管得寬!” 他冷笑著“啐”了一口,又朝陳雅云的方向過來了。 嚴修筠立刻去擋,被他粗暴的扯開:“別碰我!” 嚴修筠便收了手,冷冷看著他,但仍然寸步不讓。 他冷“哼”了一聲,露出一個極度憤怒和諷刺交織的表情:“我不打她,最后說兩句話就走!怎么……合法夫妻連這個權(quán)利都沒有了?” 他雖然站在嚴修筠面前,但是說最后一句話時,看的卻是不遠處的陳雅云,“合法夫妻”四個字被他說得咬牙切齒,仿佛那是什么玷污人世的垃圾。 嚴修筠沒動,倒是半晌都沒有出言的陳雅云挽了挽散亂的頭發(fā),從江晚晴身后站了出來。 她也許不是一個多么好看的女人,但是平日里總是姿態(tài)恬淡,有一種看破紅塵的漠然,她這樣往這里一站,和方才爭吵時判若兩人。 陳雅云徑直朝前走了兩步,向江晚晴和嚴修筠分別略一點頭,就算謝過了。 嚴修筠并不多說,一側(cè)身便給他讓了路。 “你還想說什么?”陳雅云眼神空洞地問,“你說,我聽著。” 那男人眼神陰沉,倒是沒有再動手。 他喘著粗氣盯了陳雅云兩秒,咬牙切齒地問道:“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現(xiàn)在,跟不跟我回去?” 隨后就是沉默,漫長而令人尷尬的沉默。 江晚晴悄無聲息地走到嚴修筠身邊,本能地抱住了他的胳膊——她現(xiàn)在進退兩難,不知道該走該留,無端扯進這種說不明白的家庭矛盾里,她連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