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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請放心,陛下已經(jīng)將宮里的御醫(yī)全部派了過來,瘟疫的藥方也已經(jīng)研究出來了,藥材也派人在押送途中,等藥一到,所有的人都有救……”雖然只是一些很沒用的安慰話,但這個時候?qū)τ谝呀?jīng)近乎絕望的人來說卻是一根救命繩,不少百姓似乎松了口氣。不過陸煬聽在耳朵里,卻沒往心里去,生活在信息化的現(xiàn)代這些官方話聽得多了去了,若是先前還對朝廷抱有希望,但此刻他卻不能把希望放在朝廷身上了。今天朝廷的御醫(yī)來齊家很明顯就說明了那救命的藥方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又或者研究了一半根本沒有成功,而田恬根本等不到朝廷把真正的解藥送過來了!目光略過朝廷的命官和御醫(yī),陸煬將眼睛放在了那個被官兵抬著的瘋子齊三摳身上,若是他沒記錯,這好像就是那天在醫(yī)館門口咬他的瘋子……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傷疤,陸煬想起在醫(yī)館門口被齊三摳咬的畫面,腦子里忽然閃過什么東西,一把抓住身邊的醫(yī)館大夫道。“你聽著,現(xiàn)在立刻把你當(dāng)初給齊三摳開過的所有藥方寫給我,一字不漏的!”陸煬的眼中帶著一絲激動,如果他猜的沒錯,他似乎一直遺忘了些很重要的東西。當(dāng)日被齊三摳咬的時候雖然明知道被一個感染疫病的人咬傷很有可能染上瘟疫,但陸煬根本沒放在心上,當(dāng)時田恬的危在旦夕讓他腦子里已經(jīng)沒有其他。后來幾天自己沒有出現(xiàn)異樣陸煬也就把這事兒給忽略了,只當(dāng)自己身體好,所以沒被感染。但是現(xiàn)在想想好像有些不對勁兒,這鎮(zhèn)上感染疫病的人身體比他強壯的多了去了,船上那些被感染的人也一個個都是體格強悍的壯漢。就連田恬看著瘦弱,其實身體素質(zhì)也是不錯的,但為什么那些強壯的漢子都被感染了,他都被感染者咬了,還天天跟患病的田恬呆在一起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都沒有被感染呢?陸煬不得不做出一個大膽的猜想,那就是他的身體里面,或許存在著對付疫病的疫苗,那齊三摳當(dāng)初就是因為喝了他的血,有了疫苗所以才活了下來?這個設(shè)想很大膽很牽強,但是已經(jīng)毫無辦法的陸煬不得不用這樣的想法安慰自己。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和這里的人基因不一樣,就像當(dāng)初本來在現(xiàn)代很普通的護膚品到了這里就跟仙丹妙藥似的,說不定他的血或許能對這瘟疫有作用呢!壓下心中的激動,陸煬把醫(yī)館大夫的藥方拿回去和之前給田恬吃的藥方一一仔細對比了一下,確定兩個藥方是一樣的后,便毅然做出了決定,他要給田恬喝他的血。這是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了,朝廷的藥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研究出來,田恬的病情已經(jīng)等不下去了,不管行不行,試了才知道,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田恬,沒事的,沒事的,有大哥在,你不會死,不會死,會好的,會好的……”田恬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的看見陸煬拿著尖刀狠狠在自己手臂上劃出深深的傷口,鮮紅的血液從里面流出來。屋外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雨,特別大,閃電的光芒照亮了黑夜,轟鳴的雷聲一陣陣的響起,像是天怒,震得人心尖發(fā)顫。可遠處陸煬的身影卻是那么堅定和高大,似乎發(fā)現(xiàn)田恬醒了,陸煬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那么俊逸,那么陽光……田恬想要說話,可嗓子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渾身更是絲毫力氣都沒有,看著陸煬走到床邊,看著陸煬端著手上的碗自己喝了一口鮮紅的液體喂到他嘴里。粘稠中帶著鐵銹味道的液體很腥,是血的味道,田恬腦中閃過陸煬劃破手臂和窗外電閃雷鳴的畫面有些抗拒,可陸煬卻不容他拒絕,一點點將碗里的鮮血用嘴給他喂了下去。等到最后一口鮮血被田恬咽下,陸煬才抹掉嘴角的血跡,脫掉外衣爬上床將病態(tài)的少年抱到懷里露出笑容。“小乞丐,睡吧,睡一覺就好了,什么都別想,天塌下來大哥給你撐著……”陸煬的聲音帶著一絲害怕和疲憊,他此刻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對的這個少年的留戀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想象。作者有話要說: 偶忽然發(fā)現(xiàn)大家都好聰明,真是偶肚子里的蛔蟲,你們腫么可以猜得這么準(zhǔn)!第52章給田恬喂下自己的鮮血后,陸煬整晚沒睡,一直守著,直到天亮十分,當(dāng)屋外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田恬臉上的黑氣以rou眼所見的速度消褪,陸煬的心才終于放下來。看來他猜的沒錯,他的血真的對疫病有效,雖然不知道是現(xiàn)代人從小打的疫苗抗體起了作用,還是因為是兩個世界人的基因不一樣,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田恬還活著。不過田恬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了,但畢竟大病了一場,身體十分虛弱,而且現(xiàn)在馬洛鎮(zhèn)還在被封鎖,暫時無法離開,田恬疫病好的消息也不能傳出去,否則很有可能跟齊三摳一樣被朝廷帶走。商隊大船那邊情況很好,開始染上疫病的人下船之后,剩下的人就沒有再出現(xiàn)狀況,朝廷已經(jīng)允許眾人回去。因為瘟疫的事兒,邊境大多數(shù)通往其他國家的路都被封鎖了,尤其是通暢的大路和水路,因此船上不少人都決定返回。但還有一部分人不想回去,大家出來一趟不容易,銀子都花在貨物上了,要是就這么回去肯定打水漂。雖然通往其他國家的路是封了不少,可還有些崎嶇的偏僻小路沒有封鎖,只要廢點力氣,冒點險還是沒問題的。余宗明等人猶豫了一下就下了船,陸煬是東家,東家現(xiàn)在還困難這里,他們就這樣離開實在太不講道義了,再怎么說也要和陸煬商量一下才能做決定,而且北域國已經(jīng)不遠了,這時候反悔真是有些可惜了。看到大家找過來,陸煬心里有些欣慰自己沒看錯人,倒是茍二順沒有跟著大船回去讓他有些意外,這貪生怕死的小混混什么時候這么講道義了?不過不管怎么說,陸煬和余宗明等人商量之后,先讓眾人找齊馬車將貨物裝好,等過幾天田恬身體好些了,他便帶田恬找機會悄悄離開。田恬的疫病好了,小鎮(zhèn)的瘟疫還在蔓延,朝廷的藥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做出來,陸煬看著外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