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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是吃午飯,而他是來填飽肚子的,揉揉空空如也的胃:“可我現(xiàn)在很餓,還是先來一碗小餛飩吧,我喜歡吃?!?/br>“沒吃早飯?”頭牌:“嗯,起晚了?!?/br>老板一副不知該拿他怎么辦的無奈表情:“早飯不吃不行的,這樣,你把你的手機號給我,以后我叫你起床?!?/br>頭牌愣了一下:“啊?”“不方便嗎?”“……不是,可你打算幾點叫我?。俊鳖^牌晚睡晚起,生物鐘早就亂了。老板噗呲笑他:“你想我?guī)c叫?”“九點?八點?”頭牌看老板的笑容看呆了,訥訥的又說,“……七點不行的,七點太早了。”“那就八點吧,你洗漱好過來,我這里給你準備早飯?!?/br>“八點啊,可晚上……”頭牌暗自算了算,他大概一兩點睡覺,八點起床,會睡不夠七個小時,睡不夠他要沒精神的。“晚上與其在夜總會瞎逛,還不如早點睡?!崩习迨樟诵θ?,“你又沒別的生意?!?/br>“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頭牌問,他問的是金主對老板身份的定位。“你的事這附近的人都知道,唔,還有你的同事們也經(jīng)常說起你。你有個大金主,可大金主現(xiàn)在煩你了,肯定在別處有人了。”頭牌翻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恨恨的想:大金主不就是你嗎,你煩我了?你外面有人了?你外面有人了你在餛飩店從早待到晚?別人不知道,可他知道,大金主就是個性冷淡大潔癖,前戲只知道摸,做`愛只知道捅。他永遠記得初`夜之后回到夜總會,小威發(fā)現(xiàn)他身上沒吻痕狠狠嘲笑了他。他爹也把他拉到一邊問:“那金主沒碰你?”殊不知他屁股被撞的生疼。他有口難辨,難道還要扒了褲子給他們看紅腫的小菊花?越想越氣,微笑著口不擇言:“他們還說我家金主只是看起來威風,其實是個腦滿腸肥的大禿頭,愛裝闊氣的大尾巴狼,破壞夜總會規(guī)矩的大猥瑣。品味差,性`無能,沒情調(diào)……這些,你聽他們說了嗎?”周圍氣溫驟降,頭牌聲量漸隱。“哦?”老板身上有了類似金主的氣息。頭牌弱弱提醒金主現(xiàn)在的身份:“老板,你餛飩還賣嗎?”今天他要是能活著出去,以后一定要繞著餛飩店和金主走……頭牌八“你跟我來廚房?!崩习逭f。頭牌首先想到的就是廚房里面有刀,有油鍋,結巴著問:“去,去廚房,干,干什么?”“不是說餓嗎,廚房里都是好吃的?!?/br>頭牌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那兩個伙計。伙計是老板的人,指望不上。最后看向門口,老板就在他旁邊,即使兩個伙計不攔路,他也跑不過老板的兩條大長腿。硬著頭皮打哈哈:“有多好吃?。俊?/br>“去了就知道了?!?/br>“……老板,你要記得,你現(xiàn)在是餛飩店的老板,小老板?!彼选靶 弊旨恿酥匾?,拖得長長的。“我記得?!?/br>老板說的是“我記得”,可頭牌腦補的是“你過來,我保證不打你?!?/br>他一定要再掙扎一下。老板:“別逼我拖著你走,不好看。”頭牌一個寒顫,終于慢吞吞的往廚房走去。老板用酸奶給他泡了一碗麥片:“吃吧。”一來,頭牌不敢不接,二來,他也的確是肚子餓。舀了一勺覺得好吃,眼睛往流理臺上瞧去,想看清麥片的牌子,他以后不來餛飩店,肚子餓了好自己泡著吃。“邊吃邊解釋一下,破壞夜總會規(guī)矩是什么意思?”頭牌嘴里塞滿了食物,連嘴角都有一顆,他努力咀嚼完咽下:“他們說的,跟我沒關系?!?/br>“嗯,我只是要你告訴我?!崩习迥托某銎娴暮?。頭牌硬撐著不說,瞪大眼睛嘴上粘滿酸奶的樣子別提有多可愛。老板抽了張紙巾,想給他,手伸到半空又收回了,頭牌殷紅的小舌頭把酸奶舔走,獨留一粒麥片在嘴角:“你的膽子什么時候這么小了?”頭牌也覺得這樣磨磨蹭蹭沒意思,咬著勺子:“意思就是,你,你找人看著我,卻又不包我。別的客人點我,你還搞破壞?!?/br>“哦,是這樣。”老板沉吟,“那么,‘品味差,性`無能,沒情調(diào)’,也是他們說的?”“咳……”這次頭牌是真的被嗆著了。“他們?yōu)槭裁催@樣說?”頭牌:“他們……閑著無聊吧,瞎說的?!?/br>“總是有依據(jù)的?!?/br>“因為……你看上了我,你品味差,你……”“性`無能呢?這種床笫間的事情,只有你才最有發(fā)言權吧?”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老板懷疑是他在夜總會亂傳?頭牌氣急敗壞,拉大衣領,露出了肩膀以及身前一大片白嫩的皮膚:“你看我身上干凈吧?”“干凈?!?/br>他抬手朝夜總會方向一指:“你去看看里面坐臺的小姐少爺,哪個身上不是吻痕牙印的?”老板恍然:“就憑這個說我性`無能?”頭牌攏好領子,委屈的嘟嘴:“嗯?!?/br>“我知道了?!崩习迨持覆吝^頭牌嘴角,總算沒忍住,抹掉那粒存在感很強的麥片,按在他柔軟的唇上,“慢點吃,沒人跟你搶。”頭牌舌頭一伸,舔過老板的指尖,把麥片卷了進去。緋腹:這時候老板該自己把這麥片吃了,然后神色曖昧的看著他才顯得有情調(diào)。沒錯,“沒情調(diào)”不是小威他們說的,是頭牌自己控訴的。老板留戀頭牌嘴唇的觸感,遲遲沒有松開。正當頭牌以為老板要對他做什么時,嘴唇上的力度消失了。晚上照例回到夜總會,迎上的是小威酸溜溜的眼神:“你還來干什么?”“上班啊?!?/br>“你那金主包了你整整一年你還來上班?不怕他打斷你的腿?”“他包了我一年?”“你不知道?連你都不知道?會不會是上面搞錯了?”小威身上的酸度好了點,打算去問經(jīng)理。“誰說我不知道,我知道啊,剛才是耍你的,我來拿東西?!鳖^牌反應很快,“對了,你不是說被包了一個月嗎?怎么也還在?”“我,我也來拿東西啊。”小威支支吾吾,經(jīng)過他時趁機撞了一下,扭著細臀走了。頭牌九早上八點,頭牌枕頭邊的手機響了。他昨晚可以很早就睡的,可玩奇跡暖暖沖關,刷一雙鞋子,怎么也刷不夠數(shù)量。一個沒注意,又到凌晨才睡。手機不知疲倦的響著,他手一揮,手機掉到地上,與地板碰撞,一聲悶響。他心下一驚,馬上坐起身來,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他忘記了……手機又響,他撈起來馬上接起:“喂?”“是我?!苯鹬鞯穆曇?。金主早把他祖孫十八代查了個底朝天,雖然并沒什么好查的,他家只有兩個人。金主連他爹的電話都有,自然不會沒有他的,只是從沒親自給他打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