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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之禮,風染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有身體僵直著。透過僵硬的身體,風染感覺到賀月的身體竟在微微地顫抖著,聽見賀月極輕聲極輕聲仿佛呢喃一樣道:“別那樣去了,朕承受不起?!?/br>十一月初冬時節(jié),隔著厚厚的衣袍,風染重新被賀月?lián)碓趹阎校蟹N異樣的感覺。自從去年初夏,賀月一氣之下凌虐了風染后,足有一年半時光,他們都再沒有這么親密地接觸過了,驟然被擁,鼻端聞著那股久違的熟悉氣息,風染只覺得他身上那些因緊張不適而僵硬的血脈經(jīng)絡忽然輕快了起來,渾身舒泰!怎么會這樣呢?風染的臉禁不住陣陣潮紅燙,隨即風染便敏銳地覺得,這種感覺太舒服,也太暖昧,更太危險了,強迫自己收懾心神,掙了一掙,說道:“陛下,咱們在鼎山上說好了的!”他是君,他只是臣。賀月很是淡定地放開了風染:“我又沒把你哪樣。”真要哪樣了,不就晚了嘛!這些話都說得出口,賀月還是一貫的厚顏無恥啊。賀月不管風染心里的暗罵,繞過書櫥隔斷,走到書房角落的躺榻前道:“過來,躺下,我給你看看傷?!?/br>這晚了,賀月是專程過來給他看傷的,風染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好拂了皇帝的美意,再說他的傷,也不能一直這么拖著爛下去,總得找人處理了。反正他的身子早給賀月看光了,也不差這一回兩回,便走過去,一邊褪去上衣趴臥到榻上,一邊道:“臣失禮了?!倍冀y(tǒng)帥府的下人大多有以前留下的,素知風染怕冷,見風染回來了,就趕緊燒起了地龍,因此書房里暖暖的,脫了衣服,風染并不覺得冷,只是有些……羞澀。“傷都在背后?”“嗯,前面的傷,臣都料理了,已經(jīng)長好了。背上不方便,才一直沒好?!?/br>解開包扎傷口的布帶,賀月看著那兩道長長的交錯的傷口,吸了口冷氣:整道傷口周圍的肌膚都紅腫著,已經(jīng)看不見入刀切口了,只看見兩道慘白的爛rou橫在背上,還有一些濃痰一樣的東西混著血水糊在爛rou上。“臣要用銅鏡反照著才能上藥,一時沒料理好,后來又沒時間換藥,就潰爛了。其實傷口不深,臣想著,回來多換幾次藥,養(yǎng)些日子就好了。只是要先把腐rou剔了,臣自己做不來?!?/br>賀月拿御前護衛(wèi)們的傷練手,練的都是新鮮傷口,哪見過潰爛成這樣的傷口?看著那傷,呆了一呆,說不出話來,這么重的傷,風染怎么還能顯得那樣云淡風輕?趕緊跑出去請教太醫(yī),太醫(yī)仔細詢問了風染的傷情,賀月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最后才抱著太醫(yī)的藥箱進來,從藥箱里翻出個藥瓶,倒了一丸出來遞到風染眼前:“太醫(yī)說,要給你把腐rou剔了,會痛,吃了這個,就好些。只是這藥吃了,對身體很不好?!比缓筚R月小心翼翼地問:“你是要吃這藥,還是像以前那樣,讓我把你綁起來?”以前風染是男寵,賀月一般不會問風染的意思,直接選擇自認為對風染最好的方法,如今風染是將軍,賀月必須要尊重風染的意思,再不敢為所欲為。第227章冰火兩重天風染翻出個白眼,掃了一下賀月,輕聲但堅決地說道:“吃藥。”這藥對身體不好?反正他也活不了幾年,這么愛惜身體干什么?綁他?賀月是不是上癮了?怎么一提到綁他那眼神就那么熱切?他得多想不開,做了都統(tǒng)帥,還讓賀月綁他辱他?賀月略有些失望,把那藥直接喂進風染嘴里,手指輕輕觸到一下風染的唇。怕那藥味留在嘴里,讓風染難受,又去端了茶給風染嗽口,道:“太醫(yī)說,這藥丸最多可以吃兩丸,你要是痛得難受,就跟我說,再吃一丸?!?/br>風染躺好道:“嗯。”,他自小體毒纏身,時常作,對疼痛的忍耐力比常人強,不過就是把傷口上已經(jīng)腐爛的肌rou剔去而已,覺得那藥丸吃不吃都無妨。只是躺了一會,覺得賀月半天都沒有動作,回頭一看,賀月還愣著。大約是感覺到風染回看自己,賀月回神道:“我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哈,”風染失笑道:“隨便,來吧。”把頭埋進臂彎里,笑得直抖:“要不,你再去問問太醫(yī)?”風染竟然敢笑話自己學藝不精!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可是這樣的風染,顯得比以前任何時候都鮮活靈動,活色生香,比任何時候都動人。賀月惱道:“別笑了,小心割著你?!?/br>風染只覺得溫暖的手指輕柔地撫上了自己的背脊,然后在背脊上緩緩地移動,時而用力,時而輕柔。那觸感,帶給風染一陣陣酥入骨髓的戰(zhàn)栗,甚至賀月手指上的薄繭,輕輕刮擦著肌膚,都讓風染酥麻得無比舒服,雖然有刀鋒刮過傷口時輕微的痛楚,但那酥麻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從背脊上透入到身體里去,又從身體里蕩漾開來,心越跳越快,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風染只覺得快要沉溺下去了!“陛下!”風染猛地叫道。賀月趕緊停了手,緊張地打量著風染:“很疼?”風染一個激靈,忽然清醒了過來,道:“不,沒事,繼續(xù)吧?!庇心敲匆凰查g,風染脫口想問:你給我吃的是不是媚藥?不然,他的身體怎么會忽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欲望?他早已經(jīng)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少年了,他很清楚剛才由賀月的手指在他身體上拂過,帶來的入骨銷魂是什么意思。“那你叫什么?”“臣怕睡著了?!?/br>賀月松了口氣道:“那就睡吧?!睂χ枪饴愕牧鲿潮臣?,橫陳的玉體,賀月什么都不敢做。如果風染睡過去了,沒準還能揩揩油,略解干渴。身體正處于亢奮的當口,哪里睡得著?風染把頭死死埋在臂彎里,咬著牙拼命抵受背脊上傳來的陣陣酥軟感覺,控制著身體不要生任何的反應,這番忍耐竟覺得比抵受痛楚更加辛苦煎熬。崩緊了身體,拼命忍住想干點什么的沖動,還要拼命地力持平靜,生怕被皇帝看出異樣。臣子被皇帝的手指輕撫就撩起**,那成什么話?一直到賀月給風染料理好傷口,拿布帶包扎上,風染才覺得一身緊崩僵硬得快要虛脫了。其實剔腐包扎并沒有進行多長時間,賀月的手法不夠嫻熟,但也絕不生疏,尤其怕風染痛著了,下手格外輕柔??达L染忍耐成這樣,賀月有些心疼地埋怨道:“這么疼?干什么要忍著?太醫(yī)都說了,那藥可以吃兩丸。”就怕那藥丸,越吃越不對勁!風染想,沒準是賀月把藥拿錯了?不過話說回來,媚藥是禁藥,太醫(yī)的藥箱里不可能隨隨便便放瓶媚藥。那為什么賀月不過就用手指拂在他背脊上,他的身體會有這樣的反應?好在賀月給他處理完傷口后,風染便覺得堆積在身體里酥麻的感覺漸漸消散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