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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染?!焙镁脹]見風染披著頭發(fā),穿著公子袍服的模樣了,賀月覺得風染的樣子,雖然神色淡漠冷清,偏生又慵懶蘊藉,讓賀月覺得一顆心便像被小奶貓的rou爪子輕輕撓過一般,整顆心都癢酥了。因為練了雙修功法的關系,不需要賀月怎么撥撩,風染便情動了。當賀月抱著風染,躺在床上云收雨歇時,賀月知道,他跟風染之間,確乎有所改變,或者說,是風染改變了。以前的風染,一向非常順從,從無半點違拗,今晚的風染,有幾個本來十分舒服有感覺的動作,風染完全不肯配合,賀月用強本就強不過風染,又想著要討風染開心,好拉近跟風染的距離,風染不想做的動作,賀月便不敢強來。兩個人都有兩年多沒在一起歡好過了,才做了一次,配合得又不好,賀月完全沒有盡興,可看風染的樣子好像已經(jīng)滿足了,只管躺在床上不動,似乎想睡了。以前賀月愛惜風染的身體,舍不得做多了,但每回都有做兩次的,好不?怎么可以撩起了自己的性趣,風染卻早早熄火了呢?賀月只覺得一肚子說不出的憋屈。第292章搭伙吃飯賀月是皇帝,在歡好這事上,他后宮的妃嬪哪個不竭力奉承他?自是由著他盡興。要說不盡興,也就是強幸風染那一次,萬想不到還有第二次。今晚,是他想借此討好風染拉近距離的,所以才不敢放開手腳?才會覺得憋屈?才覺得不盡興?賀月不由得想,從前的風染,也是懷著這樣的心情在伺候他嗎?沒有曲意迎合,但也從不違拗,大約心情是憋屈的吧?對了,那時的風染,整日懨懨的,從沒個笑臉,連話都懶得多說,他分明能感受到風染消沉的心情,那時他就想不通,自己明明那么疼惜風染,風染不是感覺不到,為什么還總是拒他千里?此時,賀月有種霍然開朗的明悟,同時也有種主客易勢的感覺。賀月很快就調(diào)整了心情,問:“累了?”一邊問,一邊手在被子里摸向風染的小兄弟。那兄弟酥軟著身子,耷拉著腦袋,似乎已經(jīng)準備睡了。“沒。”風染側(cè)著身子,淡淡道:“覺得沒意思?!币郧靶枰獙R月順從,因此心情是緊崩的,如今風染的心情是放松的,只是他心頭裝著事,不自覺地老是走神,本來心思就不在這上面,便有些覺得索然無味。賀月慈祥地撫摸了兩下小兄弟:“要不要再試試?”風染輕輕把賀月的手拂開,心情有些低沉地道:“不了,今兒就這樣了吧。”不知不覺就是一副“我說了算”的口氣。還好,果然在床上,風染就不左一個“臣”,右一個“臣”地跟他劃清界線了——親熱一場還是有效果的。風染不愿意繼續(xù),賀月雖然沒盡興,也不好勉強,把薄被掀開,扶著風染坐起來給穿上褻衣:“別歪著,先去洗洗,別回頭身子不舒服?!?/br>每次歡愛之后,風染總喜歡在浴池里泡一陣,賀月也總是陪著風染一起泡。兩個人相互搓洗了身體后,偎在一起不動,仿佛都有些心事重重,誰也沒有說話。賀月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跟風染提官場上的事,剛剛歡好了一場,緊跟著就談政事,實在有點像娼妓的行徑,賀月拉不下那臉來。沉悶中,倒是風染說道:“陛下,起來了,回屋睡去?!憋L染心里也想試探賀月明天將如何處置自己,不過他素知賀月一向把政事跟私情分得極清,自己貿(mào)然開口試探,怕惹惱了賀月,反而落得沒趣。兩人回了寢殿,床帳被褥已經(jīng)全都換過新的了。“陛下是現(xiàn)在就回皇宮,還是在府上歇一宿?”風染服侍著賀月用了宵夜,自己也吃了碗蛋羹。“歇一宿吧,明兒一早回宮。”睡到床上,賀月很自然地把兩個被窩打通成一個被窩,把風染涼浸浸的身子抱在懷里,覺得舒服,又覺得心疼:“身子還是沒點好轉(zhuǎn)?”“嗯?!憋L染找不到話安慰賀月,只道:“早些睡吧,明天都要上朝。”賀月道:“昨天,你生氣了?”“臣不敢?!?/br>“我是想,咱私底下……”賀月還沒說完,風染截口道:“臣明白。臣與陛下只是私下里搭伙吃個飯。絕不敢因此就奢望陛下在公務上循私?!?/br>“風染!”風染完全把他的意思理解反了!理解反了還可以解釋清楚,可是,風染忽然說什么搭伙吃飯?賀月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猛地坐了起來:“你說清楚,什么叫搭伙吃飯?”風染也跟著坐了起來道:“臣讀得少,記得在什么地方看見過,說‘飲食男女,人之大欲’,意思是說,這個事跟吃飯,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兩件大事。臣想,既然陛下跟臣都有那方面的需求,就當做是搭伙吃飯好了,大家都有需求時就一起解決一下。臣絕不敢因此就要求陛下偏袒臣?!?/br>賀月簡直不可置信,風染就是這樣看待他跟他之間的歡愛關系?!他要解決“吃飯”問題,他想要找什么樣的男男女女沒有?需得著要眼巴巴地盼著跟風染搭伙嗎?風染不但沒有體會出他的心來,簡直是在糟蹋他的一片心意!羞辱了他對他的喜歡!賀月又羞又慚又愧又惱又痛又苦諸般情緒一齊涌上心頭,手一揮,把薄被掀開,下了床,扯下衣架上的衣服就胡亂穿起來。風染趕緊下去服侍,被賀月一把推開,叫道:“小七,進來!”小七就在廳外候著,進來給賀月穿上衣服,賀月只冷冷道:“回宮?!憋L染也趕緊穿了衣服,一路把賀月送出了角門。一路上,賀月瞧都不瞧風染一眼,走得飛快,出門的時候身形都沒有頓一下。風染站在都統(tǒng)帥府的角門前,一直看著賀月橫穿過長街,走進了皇宮,風染才轉(zhuǎn)身回府。賀月不在,風染就直接回自己的臥房歇下了。夜已深了,又跟賀月歡好一場,風染覺得有些困倦,卻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七月間,風染仍覺得被窩里涼浸浸的。他知道不是被窩冷,是他自己的身子冷。這一兩年,他的雙修功力是提高了,可他身子涼冷的毛病卻越來越嚴重了。白天還可運功保持住體溫,晚上睡了,常常被冷醒。以前他喜歡陸緋卿或是鄭修年抱著他睡,覺得溫暖又舒適,現(xiàn)在年紀大了便不好意思了,他身上又有許多見不得人的傷痕,更是不愿意跟別人同眠。輾轉(zhuǎn)反側(cè)中,風染不覺回味起剛才賀月輕輕抱著他的感覺,是久違的溫暖舒適的感覺。分離兩年多,賀月的懷抱仍是那般灼熱,讓他覺得舒服,舒服得想念。忽然驚省起,他什么時候開始,喜歡賀月的懷抱了?賀月明明已經(jīng)抱著他睡下了,忽然掀被下床,一言不發(fā)地回宮了。一路上,風染再是遲鈍,都能感覺到賀月復雜的心情,有些生氣,有些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