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著她表哥了。”

鄭修羽道：“嗯，那倒是，男孩女孩長大了，玩不到一塊去了。早點分開也好?！?/br>
“羽哥，你孩子多大了？”

鄭修羽沒料到風染忽然問這么一句，怔了一會，才道：“我啊，娶親娶得早，長子已經(jīng)二十了，正外出游學。”

“……”風染真是嚇了一跳！鄭修羽才三十多歲，大約跟賀月差不多大，長子居然已經(jīng)二十了！鄭修羽豈不是十四五歲成親生子了？鄭修年都已經(jīng)四十出頭了，長女才八歲，長子才四歲，這個差距太叫人無語了！

鄭修羽的長子要是也照這速度娶妻生子，鄭修羽該不會已經(jīng)有個五歲左右的孫子了吧？想到一個才三十多歲的人有個五歲的孫子了，這話，風染完全沒有勇氣問出來，只強笑了兩聲又問：“羽哥家里有沒有九歲左右的孩子？”

鄭修羽也是個精明人，一聽這話明白了：“哦，你是想給響哥兒選伴讀呢。我是有個孩子，八歲，響哥兒小一歲半，頑皮得緊，只是……是第二房小妾生的?！?/br>
第411章從梵凈山上撈人

一般給皇子太子們選伴讀，都只在嫡子們里選，庶子直接沒有資格，除非是皇帝欽點。鄭修羽那八歲孩子是個小妾生的，便不合規(guī)矩，自然不在考慮之。只是鄭修羽的話，讓風染再次震驚了！鄭家人居然是要納小妾的！而且聽鄭修羽的語氣，似乎還不止納一個小妾！

風染壓下心頭的震驚，裝得平平地笑道：“呵呵，我看年哥都不納妾……還以為鄭家人是不納妾的?！?/br>
其實在鳳夢大陸，因為長期流傳貴庶之法，使得貧富懸殊極大，富的多納小妾，窮的娶不起親。那窮苦人家也愿意把女兒賣給富家作妾，像愿意把兒子賣進小倌樓做臠童一樣，至少是條生路。

只是近十年來，賀月大力廢除各方面的貴庶之法，不能抑富濟貧，便努力改善提高百姓生活，減賦減稅，便他們安居樂業(yè)，至少能夠養(yǎng)活自己及家人。因此這種動不動賣兒賣女的風氣漸漸有所扼制改變。

鄭修羽也笑了，說道：“那是年哥運氣好，喜歡嫂子的時候還沒成親?！编嵭抻鸬男θ莺驮捳Z里，隱著一種羨慕的意思。想一想，十四五歲成親，哪里懂得什么喜不喜歡，大約是家里叫成親便成親了。到后面，懂得了情愛，有了喜歡的人，只能納為小妾，只能叫自己喜歡的人受委屈了。

要說鄭家男人是不得已，把喜歡的人納為小妾，可鄭修羽竟然納了兩房小妾，這又是什么緣故？不過事涉私情，風染便不好多問，又換個角度旁敲側擊道：“你們鄭家人，都是那么早成親？”至少在鄭修年到十八歲成為他死衛(wèi)之時，并沒有成親。

鄭修羽對風染接二連三的發(fā)問，大約有些警惕了，含混道：“什么時候成親不一定的，看情況?！?/br>
想到鄭修羽房里起碼有三個夫人，風染沒敢問鄭修羽有幾個孩子。鄭修羽如果回答說有十幾個孩子，外加幾個孫子，才三十多歲早已經(jīng)兒孫滿堂了，風染覺得自己聽了肯定要崩潰！風染想了想，覺得還是單刀直入較好，便問：“羽哥，我一直很怪，為什么鄭家家眷都住在梵凈山？”

“呵，一直都住在山的?！边@回答，不跟沒答一樣么？

風染再次單刀直入：“接進城里來住，不是更方便照顧？”

“呵，他們住山，都住習慣了，不愿意下來。再說，他們不住城里，我們做事也省許多心?！?/br>
果然！鄭家是有意識地把家眷安置在山里，避開可能受到的挾制。先把自己的弱點掩藏起來，這樣隨時都可以讓鄭家男人放手一搏，完全沒有后顧之憂。算放手一搏，鄭家男人都死光了，過幾年，那山的孩子成長起來，又是一茬鄭家男人。

鄭家兵法不是白鉆研的。

風染又回復成若不經(jīng)心的樣子，說道：“羽哥，前幾天我在想，年哥駐扎喆國幾年了，間回來省了一次親，跟表嫂聚了聚，年哥幾年都沒見著年舅娘了，我算著年哥又該回來省親了，想把年舅娘接下山來，好等年哥下回回來省親時，能見著年舅娘，說說話兒?！编嵭弈暌恢倍枷氚阉飶蔫髢羯浇酉聛?，跟自己和紀紫煙以及孩子們一起住一起過，像尋常的小戶人家一樣。既然把人接出來了，不會再隨便送回去。

鄭修羽道：“這個事啊，我得跟二叔請示?！编嵭抻鹱炖锏亩迨青嵓业默F(xiàn)任家主鄭嘉。

“呵呵?！憋L染失笑道：“二舅遠在射鳳堡，躲在朗昆寧山里頭呢。等你去跟二舅請示了，年哥的省親之期早過了?！庇值溃骸坝鸶绮皇巧偌抑髅?，這些小事，應該能作主吧？”

鄭修羽一時沉吟未答，風染又道：“再不，你找姥爺商議一下？”

鄭承弼近年不怎么管鄭家的事了，似乎沉浸在逗弄曾外孫兒玩的樂趣，幾乎天天都往都統(tǒng)帥府里跑，帶著風賀響響和安哥兒玩，跟個老玩童似的。鄭承弼再不管事，也是前任家主，在鄭嘉不在之時，風染叫鄭修羽找鄭承弼商議，可算一個折之法。

同時，風染知道鄭承弼再怎么玩興大發(fā)，也不可能是老玩童，他心頭總不能對鄭承弼完全放心。給風賀響響選伴讀，其也隱藏著想讓風賀響響在跟同齡人玩耍之后，疏遠鄭承弼的意思。

鄭修羽無可推托，只得應道：“哦，好的?！?/br>
風染又道：“還有呢，陛下想從鄭氏子弟里給響哥兒選個伴讀，你也跟姥爺好生商議，這人要好生選，首先要嫡子平輩，其次要武雙修。羽哥，陛下暗封你太子少保，你該明白陛下的意思，日后響兒的伴讀是個什么前程和作用，你心頭要有數(shù)?！?/br>
鄭修羽正色：“知道了。這個事，我會心辦?！?/br>
“這一兩個月，你趕著辦，選兩三個孩子，帶給我瞧瞧，留個合眼緣的，以后住府里，先跟響兒玩起來?！憋L染又瞧了瞧練武場兩個小小的身影，笑道：“以后啊，這練武場熱鬧了，起碼有三個小孩子跟著你練功?！?/br>
“怎么只有三個？”皇子伴讀照規(guī)矩不是應該四個嗎？加皇子應該有五個小孩才對。

風染道：“響兒的伴讀，陛下計劃著，選一個儒學大臣子弟，一個響兒高一輩的宗室子弟，一個毛家子弟，再一個呢，是鄭氏子弟。我估計大臣子弟和宗室子弟不會練武，不過呢，也不一定，他們若要練，你照常教便是，只小心不把他們練壞了行?！?/br>
“這個我省得?！编嵭抻饓旱土寺曇魡柕溃骸靶∪荆忻献拥芙o響哥兒做伴讀，怕不妥吧？”便不怕毛氏子弟在響哥兒跟前說風染的壞話，離間響哥兒跟風染的父子情誼，最后又把風賀響響搶回毛家去？

風染淡淡道：“是陛下提議的，說跟響兒也是表兄弟呢?！辟R月到底對毛皇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