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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俊朗,在流民中鶴立雞群,還因為他之前耍流氓,當街調(diào)戲數(shù)名男子被抓起來了,還是傅幽人去大牢撈他出來的。傅幽人還教育他:“你也不記著自己的身份,也算是個有點頭臉有點模樣的爺們了,犯得著去當街調(diào)戲人么?犯得著么?你丟自己的臉也就罷了,只怕連邵郡軍以及圣宗的面子都被丟光了!”那流星被抓進去大牢已經(jīng)很不愉快了,出來還被傅幽人教訓,也是頗為委屈。傅幽人也愛惜他的才干,便從兜里拿了幾個錢塞流星手里,說道:“去吧,找個樂坊,洗洗塵,能花錢的事咱們盡量不要犯法,啊,好么?”那流星嘆了口氣,又說:“難得傅郎不嫌棄我,然而我是被冤枉的?!痹瓉砹餍鞘呛鸵粋€富家公子耍朋友呢,剛好流星的另一個情人在路上看見,那情人大為惱火,吵嚷起來,圍觀者漸漸聚集,都在指指點點。那富家公子為了保全體面就說自己是被調(diào)戲的,那情人不依不饒,笑道:“那他也調(diào)戲我了!我還知道他又調(diào)戲了好幾個!看我不告死他!”結(jié)果流星就被關(guān)進去了。傅幽人聽完了覺得好氣又好笑,便道:“枉你那么能言善辯的,難道這事情在判官面前也說不清?就這么被關(guān)進去了,也不怕晦氣!”那流星卻說:“那個公子愛惜自己的臉皮,我又愛惜他,所以我只好認罪,關(guān)進去幾天,也不礙事。至于那小辣椒呢,我不認罪,他就得獲‘誣告不實’的罪名了,怎么能行?不如我多關(guān)兩天,大家都歡喜?!备涤娜艘汇叮膊恢撛趺丛u價,只說:“嗯,那您也是很多情啊?!?/br>這大半夜的流星跳了進來,代表這行動小組已經(jīng)開始干活了。傅幽人慌忙說道:“誰讓你們進來的?我還沒下令呢!”他又轉(zhuǎn)過頭,問金山道:“是你悄悄兒去報信了么?”金山還沒來得起澄清,流星卻說道:“是圣宗下的令。”話音未落,那流星就已經(jīng)不見了。這流星的速度也是如流星一般的,身影一閃就已經(jīng)溜出房外了。傅幽人帶著金山推開門,見外頭已是亂作一團,聽見紛紛的破窗聲、撞門聲、吵嚷聲了。那流星是這次搶人小分隊的小隊長,所以由他帶著人回去。驕男也是一直等著消息,見那流星、傅幽人雙雙回來匯報了,便安心些。流星對這次行動的成果還是很滿意的,笑道:“已經(jīng)完成了!人也拉回來了,咱們這邊也沒損傷,就只是有點不好意思啊?!狈溎袉柕溃骸坝惺裁床缓靡馑嫉??”那流星便說:“我去的時候那略相公正在艸祁公呢!”伏驕男聞言陷入震驚緩不過來。那傅幽人聞言,臉色也很尷尬,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為了緩和氣氛,便打趣道:“那該是他們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什么?”流星擺擺手,說道:“他們干得正火熱,我進來了他們都不知道,故我也沒好意思打擾,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還抓了桌上一把瓜子吃,所以有點不好意思。”正是不打擾是他最大的溫柔。傅幽人一笑,說道:“這也是你的禮數(shù)。”伏驕男見他們兩個說說笑的樣子,自己也不好太嚴肅,且伏驕男平日在軍中兄弟面前從不擺圣宗的樣子,如今正色起來豈不怪異?故伏驕男清咳兩聲,便說道:“你這確實不對!看也就罷了,你拿那把瓜子怎么回事?我平常怎么說的?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不能拿百姓的一針一線,你可記得?”那流星被這么一教訓,也摸摸鼻子笑笑不說話。伏驕男便道:“好了,別說這個了,略兒現(xiàn)在在哪兒?”傅幽人便說:“他現(xiàn)在正在廂房躺著,金山伺候著?!绷餍怯忠荒槈男Φ溃骸八衫蹓牧?,沾上枕頭就睡了!”傅幽人怕伏驕男不高興,便警告道:“流星,注意言辭?!绷餍菂s不以為然。他原是口沒遮攔慣了,圣宗也從來不跟他計較。跟他計較的人又都被他打服了,所以他就總是這樣大咧咧的。事實上,伏驕男對于這個流星也是有些糾結(jié)的。流星講忠義,腦袋和身手一樣靈活,單憑這些就很值得培養(yǎng),然而嘛,他自小在災(zāi)區(qū)混大的,書沒念多少,生活經(jīng)歷挺豐富,偷坑蒙騙都干過,大字不認,流里流氣,伏驕男也不放心給他委以重任。在軍中,和流星鐵的人超鐵,恨不得穿一條褲子,和流星過不去的人也超過不去,恨不得跟流星抱著跳崖,好幾次搞得天下大亂,簡直就是藍顏禍水。流星這大男娃又是臉厚皮實的,誠心認錯、打死不改的那種,除非給他上死刑,不然沒法阻止他繼續(xù)走自己的路。伏驕男沒那么多耐心每天監(jiān)督,故思前想后,把這個不穩(wěn)定因素從軍隊里剔除,又為了不浪費人才,給他安排了一個小分隊管管,專門負責行走辦事。伏驕男心內(nèi)盤算了一下,便笑道:“我看流星不是故意這么說話的,這小伙很聰明,就是虧在讀書少上面?!蹦橇餍潜愕溃骸翱刹皇敲?!我也不是有心說不對的話的,就是我沒文化,才被人說我是個流氓。我的心可是很好的?!狈溎斜阏f:“所以,從今天開始,你要讀書。”那流星聽了,一時額頭都冒冷汗了:“讀……讀書?”說著,流星“噗通”跪下,膝行到伏驕男的腳邊,抱著伏驕男的腿,皺著一張臉說:“圣宗,流星知罪!您打我吧!給我來一百軍棍,我也認了!流星不知犯下什么大罪,為什么要我讀書?”傅幽人看著流星這么高大一個帥小伙來這一套,也是忍俊不禁,只含笑道:“你這個人,怎么不識得圣宗的苦心?他這樣怎么是懲罰你了?是要磨礪你了,促使你進步,還不謝恩?”流星卻說:“不行啊,這個太難了!”伏驕男果斷地一腳把這腿部掛件踢開,說道:“都是爺們,別來這一套,你就說,我的命令,你辦不辦得到?”伏驕男都這么發(fā)話了,那流星一咬牙,便說:“遵命!”伏驕男便滿意地點點頭,說道:“以后你就在徑山寺潛心學問,別去外面惹事生非,就跟著傅郎好好讀書。我想起來,會問你的書,若有不好,你自不必說,別累傅郎一起受罰!”那傅幽人本來還是笑著看戲,看這個趾高氣揚的大男孩怎么吃癟的,沒想到戰(zhàn)火突然燒到自己身上,也是懵了,忙說:“我?我……我讀書也很少啊……恐難擔此大任?!狈溎袇s說道:“那你們就一起學,互相學習,互相進步,到時我choucha的時候也順便問問你的?!备涤娜撕眍^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與流星四目雙投,眼神中都流露出同一個信息——都是吃了沒文化的虧?。?/br>伏驕男大手一揮,說道:“流星,你去把后續(xù)的事情安置一下。還有,今天干得不錯,好好犒勞一下兄弟們?!蹦橇餍锹勓孕πΓ愀嫱肆?。那流星走后,傅幽人才嘆了口氣,說道:“如今咱們的人硬闖搶人,恐怕不好收拾。柳祁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伏驕男笑笑,說:“那是?!眳s是一副很輕松、絲毫不在的模樣。傅幽人說道:“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