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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父親也是因為“做生意很忙”而理所當(dāng)然地很少回家。但劉易斯真的有事情要做,他在意大利合作的絲綢廠有一批貨要出。他便去親自監(jiān)督。這一切他總是親力親為,他很喜歡這些東西。當(dāng)他準(zhǔn)備去意大利的時候,卻被告知有一批貨被扣在了海關(guān)。“為什么?”劉易斯問。“這個其實我們也不清楚,正在交涉之中。”劉易斯無計可施,只得去了“傲鷹”。“傲鷹”,是劉氏的企業(yè),現(xiàn)在的掌門人是他的兄長劉修斯。修斯看到劉易斯來了,臉上好像高興:“怎么了?”劉易斯提起了他的事情:“我合作的工廠發(fā)來一批貨,好像扣在了海關(guān),我現(xiàn)在急需……”“我明白了。”修斯笑道,“我會幫你問的?!?/br>修斯很快讓人打了電話去,并立即給了劉易斯答復(fù):“只是普通的質(zhì)量檢查而已,你放心?!?/br>“我其實急用……”劉易斯說,“可以問一下這個檢查的過程要多久嗎?”修斯看著劉易斯半秒,才又答:“你希望是多久?”劉易斯怔愣了一下,說:“越快越好?!?/br>“你回去等著?!毙匏拐f,“我會安排?!?/br>劉易斯點頭便離開了。意大利的行程擱置了一下,劉易斯回到了公司的手工坊里盯著裁縫們的進展。下午的時候,助理來到了劉易斯的身邊:“您的哥哥來了?!?/br>“啊?”劉易斯有些訝然。劉修斯像是手里抱著兩捆絲綢,站在了門外,好像一個送快遞的。但他的表情,卻也像送禮物的圣誕老人。劉易斯忽然想起十三歲那年的圣誕節(jié)前夜,在下雪的走廊上,劉修斯就抱著一只玩具熊,帶著同樣的微笑看他。劉易斯卻有些別扭,忽然說:“我已經(jīng)是個大男孩了,不需要玩具熊?!?/br>那時候,劉修斯的笑容僵住了。劉易斯從來不說讓人難堪的話,但不知為什么,在那個時刻,劉易斯選擇說這樣的話。劉易斯看到修斯的表情時,就已經(jīng)有些懊悔了。修斯抱著玩具熊,用額頭蹭了蹭玩具熊耳朵上的落雪,笑著說:“可是,你不要他的話,他會很寂寞的。”劉易斯永遠記得這個時候修斯的笑容。并不是修斯慣有的那種獅子露齒的笑容,是一種像玻璃刻花一樣美麗而脆弱的表情。“對不起?!眲⒁姿剐睦锪⒓从砍鲆环N酸澀的情緒。“那你抱抱他吧?!毙匏拐f,語氣竟然好可憐。可憐。怎么可能用來形容劉修斯呢?可劉易斯還是擁住了玩具熊——還有那個從小都與他不冷不熱的兄長。走廊之外還飄著雪。劉易斯的手環(huán)在修斯的肩頭,能感覺到從雪地帶來的溫度:“你從很遠的地方帶來的嗎?”當(dāng)時他們在瑞士度假,附近都沒有什么可以買得到玩具熊的地方。天知道修斯是去哪兒弄來的玩具熊?但修斯總是有辦法把兔子從帽子里揪出來。修斯凝視著劉易斯:“我聽說你想要一個玩具熊?!?/br>劉易斯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膛里都是的冰雪氣味。“你會一直抱著它睡覺嗎,小易?”修斯問道。劉易斯有些感動:“我會的?!?/br>“你應(yīng)該不會說到做不到吧?”修斯笑著說——是那種獅子一樣的笑。劉易斯不覺打了個寒顫。修斯將玩具熊塞到了劉易斯的懷里,眼神好像能將雪也融化:“圣誕快樂,弟弟。”也不知是不是修斯那個笑容太有威脅性,到現(xiàn)在,劉易斯還會抱著那個玩具熊入睡。但是,修斯其實也根本不會知道吧?劉易斯默默想著。第3章修斯站在門外,抱著兩捆布料,看起來像個送快遞的——如果他穿的不是意大利制造的口袋方巾西裝夾克的話。誰會穿這樣的衣服送快遞呢?“您怎么親自來了?”劉易斯有些愕然,一手扶著門,讓修斯抱著布料進入了工坊。這兒是劉易斯自創(chuàng)品牌“上苑春”的手工工坊,專門負責(zé)高級成衣、高級定制線的服飾制作。這兩捆布料就是劉易斯從意大利訂來用于高定禮服制作的。為了恰當(dāng)?shù)念伾蜕珴?,劉易斯本人在意大利跑了好幾個月了。他是老板,出差可沒有額外補貼呢。但他還是樂在其中。修斯也知道,劉易斯是那種會為了一點點的色差而花半年、幾十萬去修正的偏執(zhí)狂。不然,“上苑春”也不會年年虧損。但沒關(guān)系了。劉易斯喜歡虧就虧吧。吃虧是福。他們家里有他一個能掙錢的就夠了。他們家里也得有一個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人。如果非得只能有一個如愿,那就是劉易斯好了——這也等于是讓修斯如愿了。“你怎么自己來?”劉易斯很驚訝。修斯還是第一次來劉易斯的工坊,便四處打量。工坊里的裁縫其實也有暗地打量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長得太漂亮的,而且和劉易斯過分相似,大家便不難猜測這個就是“傲鷹集團”那個身價百億的繼承人了。“你的布料里頭被人摻了東西?!毙匏沟吐暩鷦⒁姿拐f。“摻了東西?”劉易斯訝然,“你是什么意思?”修斯說:“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劉易斯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我從來不喜歡得罪人。”“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毙匏购蛣⒁姿归e談著,一路走進來了劉易斯的辦公室。劉易斯的辦公室和修斯的辦公室簡直是兩個世界。修斯的辦公室在摩天大樓的頂層,四面透光,金碧輝煌。而劉易斯的辦公室則偏安一隅,采光算是良好,里頭很儉樸,堆滿了各種衣料、雜志、時裝目錄等等雜物。“看來,即便是像你這么有條理、愛整潔的人,”修斯說道,“做了設(shè)計的話,辦公室還是會很亂的?!?/br>“是的,我還真的沒見過哪個做設(shè)計的房間不亂?!眲⒁姿剐π?,“也可能我孤陋寡聞。”修斯將布料擱在了沙發(fā)上,自己坐在了另一邊:“這兩捆布料是一個貨運公司送來的。一并送來的同一批貨中夾雜了一些走私的東西,所以被海關(guān)全部扣起來了?!?/br>“那我可能只是被禍及了,”劉易斯判斷,“并不一定是被陷害?!?/br>“當(dāng)然,當(dāng)然?!毙匏拐f,“但我總習(xí)慣先將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打算。”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修斯都會先往最壞的方向打算,考慮到最糟糕的后果,再進行回應(yīng)。這樣的行事方式或者很讓人疲憊,但卻也讓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