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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一聲輕響后開了,他推開門,提起重得莫名其妙的行李箱走了進去。這是一間不算大的公寓,整體的裝修風格十分符合他的品味,不知為何,這間公寓看在傅一渙眼里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以及...歸屬感,就好像他一直以來就住在這里,可他卻能肯定這是自己第一次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半開放式的廚房有些凌亂,走進兩步就能看到櫥柜上顛三倒四的瓶瓶罐罐,目光轉向客廳,沙發(fā)上、茶幾上、地毯上、甚至是吊燈上,竟然都散落著衣物,看著都是男性的衣物,黑色薄毛衣、米色休閑褲、立領襯衣、純棉T恤、淺藍牛仔褲...傅一渙皺著眉用兩根手指捏起兩件衣服看了看,一眼就能看出,這些衣物不屬于同一個人,不僅風格不同,就連大小也相差明顯,他的視線掃向緊閉著的房門,那里不時傳來細微的說話聲,房門的隔音效果還不錯,他只能勉強聽到有聲響,卻聽不清里面有幾個人,在說什么。剛走出兩步,傅一渙停了下來,他有點擔心自己這么貿然闖進去到底合不合適,可轉而想到自己是用鑰匙正大光明開門進來的,又不是小偷,這里是他家,他進屋看看家里有誰在,有什么不合適的?想是這么想,傅一渙卻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抓住門把手下壓的動作也變得緩慢了下來,心臟跳得很快,夾雜著異樣的興奮與激動,他隱隱有種自己在探求新世界的亢奮。門才打開一條縫隙,里頭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地沖了出來,一股男人熟悉的腥味緊跟著飄進了傅一渙的鼻腔,他頓時皺緊了眉頭,推門的動作也跟著停住。“啊...哈...洛少爺,你...真棒...哈...再深點...用力...哈...哈...”盡管是盡顯諂媚嬌羞的語氣,嗓音也掐得柔柔弱弱,但可以明顯聽出,這yin/穢的話語出自男人之口。“你可真是小妖精,軟成這樣,這么敏感,還敢說自己是第一次?不要急,我們多的是時間,你想要怎樣我都滿足你,保證讓你食髓知味。來,把腿再張開點,嘖,別咬得這么緊!啊哈...哈...”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像是一支利箭,瞬間從傅一渙的右胸貫穿而過,劇烈的疼痛僅用了一秒的時間就侵入他的四肢百骸,一股寒到刺骨的冰涼感隨之從頭頂蔓延到了腳跟,四肢僵勁的實感登時讓他動彈不得。“哈...哈...和我比,傅一渙是不是差遠了?他能這樣嗎?他會這樣嗎?是他能讓你盡興,還是我能讓你銷魂?”“他?他哪能和你比?他就是塊木頭,我在他身上壓根找不到任何快感,總是端著個清高樣,我至今沒討著甜頭。還是你好,給勁兒,來,上來,自己動?!?/br>“不嘛,我已經(jīng)很累了,自己動不來了...啊~你真是...”“呵呵呵呵,扭得這么歡,還說累?哪張嘴累?讓我看看...”下/流/yin/蕩的話語還在不斷傳出,傅一渙咬破了下嘴唇,一腳踹開了門,“嘭”的一聲巨響后,渾身裹著戾氣的傅一渙幾大步走到了床邊,一腳踩在床上人的腦袋邊,充斥著血絲的眼惡狠狠地瞪向那人。下一刻,他面色一僵,愣了三秒,猛地伸手捏住了那人的臉,皺著眉仔細打量了一番,詫異得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面色潮紅的男人完全長了一張平凡的路人臉,除了聲音和自家老攻有些相似,壓根比不上洛珩一點皮毛。心下那股怒火霎時滅了不少,緊接著,兔先生熟悉的聲音在腦海響起:洛辰,你的大學同學,大學期間,你們對彼此懷有朦朧的愛意,畢業(yè)后一次機緣巧合,你們說破了內心暗藏的情愫,成為戀人,至今為止已經(jīng)在一起三年多了。由于你為人羞澀,兩人總是在關鍵時刻剎車,關系總是不能進一步,長此以往,洛辰心生不滿,卻因為傲氣不開口,硬是咬著牙忍住。“一...一渙,你怎么提前回來了?”洛辰臉上寫滿了震驚,連忙推開身上的人,坐起身問道。雖然依舊不能搞清眼前的狀況,傅一渙還是拿出了他的專業(yè)素養(yǎng)和混跡了好幾個系統(tǒng)世界練就的應變能力,冷哼了一聲,回頭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另一人一眼。姚俟,是你的好友,自以為比你好上千百萬倍,卻找不到一個有錢有勢的男友,乃至對你心生妒意,嫉妒你感情和美、事業(yè)有成、名利雙收,最后由嫉妒衍生為恨意。為人浪蕩,混跡各大夜場,善于偽裝自己,在你和洛辰面前總是一副小白兔的面孔,你們經(jīng)常施以援手,容忍他時不時介入,十八線歌手,在你們的幫助下有點小名氣。這姚俟長得還算不錯,單純可人的模樣,一雙迷離的大眼睛此刻泛著淚光,比起愧疚,傅一渙更相信是他剛剛在洛辰身上爽出來的,雙頰微紅,一副沉溺情/事還沒緩過來的模樣。見傅一渙看向自己,姚俟顫抖著手抓過被子欲蓋彌彰地遮住下身,吞吞吐吐地說:“一...一渙,我...我們...”傅一渙沒有聽他說下去的打算,兩個帶著一身性/愛痕跡赤條條的大男人在他身邊呆著,空氣中又夾帶著這兩人產生的難聞氣味,他總覺得自己一下秒就要吐出來。“洛辰,事情都做到這份兒上了,我也懶得多說什么,從此以后,還請你帶著你的小妖精,滾得遠遠的,不要湊到我面前臟我的眼,還讓我惡心?!备狄粶o把腳收回,好整以暇地站在床邊,一臉漠然,話語中不帶任何情緒的起伏,完全沒有表露一絲的恨意與怒意。他這樣平靜的反應反而惹怒了洛辰,他騰地一下站起來,指著傅一渙惡聲惡氣地指責:“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傅一渙扯了扯嘴角,毫不在意地嗤笑了一聲:“呵,真是新鮮,自己管不住下半身還怪到我身上來了?說得好像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你出/軌似的?!?/br>“你!你怎么就不是在逼我了?”洛辰臉色鐵青,“都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了,你居然還是這樣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傅一渙,你摸著良心告訴我,你心里究竟有沒有我?”傅一渙抬頭,鄭重其事地摁在了自己心臟位置,三秒后,嚴肅地搖搖頭:“或許以前有過,反正現(xiàn)在沒有?!?/br>洛辰臉色更加難看,指著傅一渙的手都被氣得不斷發(fā)抖:“傅一渙!”“有事說事,沒事滾蛋。”傅一渙皺著眉掏了掏耳朵,滿臉不耐煩。“三年了,我全心全意愛你、包容你,把我能給的一切都給你,你呢?一心撲到你所謂的夢想上,分了多少精力在我身上?三年了,每晚我欲罷不能,你卻明著暗著推拒我,我是個男人,你讓我一輩子靠手嗎?”洛辰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