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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更多是非。他令人將造謠生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搜出來一頓廷杖,宮中頓時就清靜了。皇上這一病,最大的受益人,大概就是黎昕了,他每天在君前侍疾,更得皇上器重,賢王也因此未對黎昕產(chǎn)生過懷疑。冷風(fēng)呼嘯,暖閣里四季如春,此時正是午后,薰籠暖香裊裊襲人,寒風(fēng)被阻隔在殿外進不來半分,黎昕抱著手爐守在龍榻。舒公公從殿門外進來,抖了抖身上的寒意,讓身子稍微暖和起來,才悄聲接近。他怕把寒氣帶進暖閣中,驚了圣體。走近一看,見黎昕正閉目養(yǎng)神,也不知是否入睡,龍榻上的姬昊空呼吸平穩(wěn),似沉睡未醒。便準備原路悄然離開。黎昕這時候睜開眼,狹長的雙眼斂著銳光,見是舒公公才化為柔和,以眼神詢問對方。舒公公搖搖頭退至門外,黎昕見狀,起身為圣上掖了掖被角,跟了出去。“舒總管有何事?”他輕聲詢問,目光轉(zhuǎn)向?qū)嫷钪姓叩娜说?,“皇上剛睡下?!?/br>舒公公輕輕嘆息,皇上的嗜睡癥越發(fā)嚴重了。瞧著皇上臉色紅潤正在酣眠,偏偏睡得時間越來越長,太醫(yī)們壓根瞧不出個所以然,真是愁得慌。舒公公悵惘道:“皇上最近睡得格外沉。”黎昕沉重地點點頭附和對方。別看姬昊空白天裝病,晚上可精神了,專挑夜深人靜時候sao擾他。搞得他白天筋疲力竭,坐著也差點睡著了。他有苦難言,偏偏只能憋在心里,故作憂思道:“太醫(yī)說皇上這是積勞成疾,他整日為國事cao勞,哪怕病中也未得休息。依舊兢兢業(yè)業(yè)批改奏章,從不耽誤正事。他以往極少抱恙,這次才來勢兇猛。”舒公公哪里知道皇上在裝病。如果黎昕真將毒下給姬昊空。這毒太醫(yī)們也是看不出來的。他只覺得太醫(yī)們諸多借口,醫(yī)不好皇上卻總能找到理由。舒公公憂心忡忡道:“黎指使,雜家也想讓皇上少cao心,只是這事還得皇上定奪。宮中有幾位娘娘病了,怕將病氣過給皇上,自請離宮去外面清修。這后宮無主……連個拿主意的人都沒有,您說如何是好?”自從姜淑妃遭遇刺客去向不明,安嬪又在大火中無故失蹤,皇上就沒抬舉過誰,如今后宮一團散沙,也不知道是否皇上刻意為之,宮闈之中竟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舒公公開口向我請教宮闈之事,是病急亂投醫(yī)!”黎昕意外一怔,淡笑看向龍榻上的人道,“舒公公,我是外臣不便置喙宮中事,舒公公還是等皇上醒來再去問吧。”舒公公苦笑,這短短兩個月,他心中早就把對方當作宮中能管事的,是他糊涂了。堂堂指揮使朝中大員,能調(diào)動京城兵馬,哪里是后宮之主可以比較的,卻還真管不到后宮之事。這些日子皇上對黎昕是什么態(tài)度,他都看在眼里,到了這時候黎昕也未恃寵而驕,逾越本分,實屬難得。只可惜,簡在帝心,這君恩有時候卻是最難消受的?;噬蠈桕康膽B(tài)度太過明晃晃,這黎指使,黎大人心中所想的,他卻實在看不出來。兩人不再對話,寢殿中一直豎起耳朵偷聽,壓根沒睡的姬昊空,這時候動了動身子,睜開眼道:“朕已經(jīng)醒了?!?/br>舒公公一驚道:“老臣惶恐,驚擾了皇上。”“無妨,阿黎,到朕身邊來?!奔ш豢詹脩玫馈R恢淮笫治兆×死桕康氖直?,摩挲著細膩的肌理不肯放。舒公公低眉順眼,非禮勿視。姬昊空略抬起身子,靠在錦墊上尋思道:“幾位娘娘?朕后宮沒剩下幾人了吧?”“……”舒公公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搭話。他停頓了片刻,回道:“后宮和睦,娘娘們經(jīng)常相互走動,這才都沾染了病氣?!?/br>姬昊空明白了,對方這是給他留面子才這么說的。“貪生怕死!無非是怕朕哪天駕崩了,要人殉葬!”“皇上恕罪!”舒公公頓時矮了一截,嚇得跪在地上。“起來,何罪之有?罷了,想走的人留不住。傳朕旨意,朕恐天意莫測,對殉葬習(xí)俗深惡痛疾,欲遣散后宮,許以千金送行,有愿意離開的,就放她們出宮,終是朕對其有所虧欠。”舒公公領(lǐng)旨離開,姬昊空顫顫巍巍握住了黎昕的手。“阿黎。到最后朕身邊只有你了?!?/br>“……放手!”不過姬昊空的手掌跟鉗子似的,撼動不開,像是在炫耀他天生的孔武有力,黎昕掙扎了片刻,就任由對方握著了。這微小的舉動被他身體擋住,旁人看不到,也只有他們彼此享受這一刻的默契。片刻之后,黎昕開口道:“皇上。臣這段時間一直在您身邊,這殉葬的消息是您派人放出去吧?”他天天在宮中,怎么可能瞞得住他?自從認識姬昊空,就沒見對方寵幸過哪位嬪妃,現(xiàn)在又放消息要人殉葬,換成他也跑路了,明明是對方刻意為之,非要在他面前裝可憐,姬昊空那委屈的表情,好似被全天下拋棄一樣。被揭穿了謀算,姬昊空見四下無人,訕然頓減道:“朕這招打草驚蛇,就是想弄明白,宮中還有哪些人是賢王的黨羽。哪里知道人心竟然如此不古……”黎昕微笑,別有深意道:“聰明人太多,這時候還在盡心竭力伺候皇上的人,若不是用情至深,便是別有用心?!?/br>姬昊空眼眸深邃,笑容暢快道:“這么說阿黎對朕用情至深?”他眸子生出的一道璀璨光芒,簡直要閃瞎人的眼睛。黎昕語氣平淡道:“皇上看來還沒醒。臣當然是別有用心?!?/br>“阿黎想要什么,朕都能滿足你,朕整個人都是你的?!奔ш豢諏櫮绲溃半迍偛抛隽艘粋€夢,夢見朕攀登在陡峭的懸崖上,眼看就要掉下去,就在這驚險時刻,一只耀眼的鳳凰突然出現(xiàn),將朕馱上了山頂。朕就騎著鳳凰扶搖直上,看到了山巔最美麗壯麗的風(fēng)景?!?/br>“騎?”黎昕明顯注意到了這個字,和姬昊空相處久了,他深知對方一肚子壞水,最愛占他便宜。自己肩頭的鳳凰紋身,對方見過。他不高興道:“皇上這夢有些耳熟,臣不記得在哪本史書上讀過。”姬昊空臉色不為所動,看不出心虛,只摸著黎昕的手,回味著什么。黎昕慍惱道:“皇上,既然是鳳凰神鳥,臣也做過差不多的夢。不過這夢中的神鳥,是不愿讓人騎的。只在危急時刻抓住了皇上,一路帶離了危險之地?!?/br>“朕與阿黎果然心意相通。”姬昊空頻頻點頭,順著對方道,“朕再回憶了一遍,是抓不是騎,那美鳳抓得朕后背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br>“……”呸,臭不要臉!黎昕窘了。兩人正說著親密的話,殿外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