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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殷商幫他遮掩過去,說山里確實不太方便,澤淺一切都好,莫老師不用擔(dān)心。等下一次接到蘇澤淺電話,殷商就問了:“你怎么不給你師父莫洵打個電話?”“我……我不……”不字后壓了個尾音,殷商聽出那是個沒吐出來的“敢”字。不敢?年輕的天師在心里捉摸,不敢給莫洵打電話?難道還怕煞氣透過電話傳播嗎?“我不想?!鼻迩宄恼f出來的,是這么三個字。不想就不想吧。殷商也沒去糾結(jié),順著蘇澤淺說莫洵那邊沒事,他會照顧好的。殷商連個苦笑都扯不出:“其實在他說出不愿意給莫洵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該明白了。”劍修的劍是塊鐵,冷冰冰的,無情無欲,劍修本身就是把劍,自然也不會有七情六欲。李木覺得,殷商受了這么這么大刺激,蘇澤淺的話絕不會是在電話里說的:“他回來了?”殷商點頭:“回來了。”他是在莫洵家小區(qū)外遇到蘇澤淺的。蘇澤淺給殷商打電話,然后殷商轉(zhuǎn)頭去告訴莫洵,一來二去,兩人熟悉起來,中年人是個很不錯的長輩,殷商偶爾會去探望一下。下午的時候,他從莫洵家的小區(qū)走出來,一抬眼就看見蘇澤淺站在小區(qū)門口。挺拔的年輕人站在寒冷的冬日里,沒什么表情的臉越發(fā)的顯得冷淡,口鼻處隨著呼吸騰起的熱氣給他增添了幾分珍貴的人氣。“澤淺?”殷商又驚又喜,“你回來了?!”殷商以為蘇澤淺是來看莫洵的,拉著他就要往里走,嘴里表功似的說著自己剛剛從莫洵家里出來,給他送了點吃的。蘇澤淺卻不動:“我不上去了?!?/br>殷商一愣,覺出些不對來:“你還有事?”年輕人不答,轉(zhuǎn)身往外走。殷商跟著他,說澤淺你怎么來的,要去哪兒啊,我送送你,我開車來的。蘇澤淺突然就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視線看著他,那視線冷冷淡淡,讓殷商更覺得不對。隨即年輕的天師看見蘇澤淺伸手往肩膀后一劃,做了個向上抽取的動作,一道符文閃過,年輕人背著的劍顯現(xiàn)出來。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蘇澤淺畫的符殷商已經(jīng)看不透了。“殷商,對不起?!?/br>他聽見蘇澤淺這么說。“我是個劍修?!?/br>殷商愣了,以至于沒察覺到小區(qū)里一陣靈力波動。小孩子模樣的阿黃正趴在桌上大快朵頤,吃殷商送來的熟食,感受到蘇澤淺的氣息,他立馬變回了黃狗,支起上身就要去開門,轉(zhuǎn)念一想不對,過來咬莫洵的褲腿。中年人拿著本書看著,動也不動:“繼續(xù)吃你的。”“他怎么那么快就……”殷商對著李木,臉上滿是苦澀,“就入了道呢?”他和李木說的讓蘇澤淺修劍,不過是像修習(xí)符咒一樣,修一門法門,沒想過讓他入劍道。李木給殷商續(xù)上茶:“情傷也是傷,你在蘇澤淺身邊,到底還是被他的煞氣傷到了啊?!?/br>“當(dāng)然還有一種可能,蘇澤淺沒有入劍道,只是為了遠離我們,畢竟,他命格不好,在山里那么長時間,夠他看清自己了?!?/br>殷商咬牙切齒:“我不信命?!?/br>李木問:“后來呢,他去哪兒了?”“不知道,走了,我被他的話說傻了,忘了追?!?/br>“既然他從山里出來,又背著劍,肯定是要走天師這條路,總會有遇上的時候,棠市最近可不太平?!?/br>七月半鬼王的高調(diào)亮相拉開了亂斗的序幕,自那日起,山外魑魅魍魎作祟的事件突然增多,天師們還沒從山那頭的事件里回過神,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世界也開始亂了。“關(guān)鍵是你接下來想怎么做?”會談戀愛的劍修也不是沒有。殷商是真心喜歡蘇澤淺,但回想起他冷淡的眼神又覺得自己再堅持也沒意思:“好聚好散唄。”李木心想:你們有聚過嗎?夜幕低垂,西北風(fēng)呼啦啦的刮著,莫洵開了空調(diào)上床睡覺,房間門給阿黃留著條縫,大狗不敢爬莫洵的床,在地毯上趴著睡,對于三百歲的小妖怪來說,保持人形還有點費勁。這一覺注定是睡不好的,鬼王怎么會忘記莫洵呢?夜半時分,莫洵在空調(diào)的嗡嗡聲里睜開了眼,地毯上的阿黃同一時間蹦了起來,對莫洵輕輕“汪”了聲,兩只前爪往窗臺鎖上一搭,靈巧的撥開鎖,推了窗戶就要跳出去。半空中飄滿了鬼魂,白色的是小區(qū)里本就有的往生者執(zhí)念,黑色的則是鬼王的小卒子。小卒子們肆無忌憚的追著白色的魂魄跑,就像獵食者在追逐羊羔。黑色魂魄的實力在莫洵面前不值一提,但他們數(shù)量太多,和往生者距離太近,在人類社會動手要悠著點,于是莫洵每每都要清上一宿。鬼王的目的很簡單,他不想讓莫洵睡個安生覺。親手把徒弟趕出自己生活的莫洵情緒低迷,對人類軀殼的保養(yǎng)不再如從前那般上心。而會監(jiān)督莫洵生活作息的,偏偏又只有一個蘇澤淺。莫洵可以少吃少睡,但他到底披著人類的殼子,不能完全不吃不睡。鬼王的目的簡單又陰險,他要慢慢的耗干莫洵。莫洵套著人類殼子是有原因的,不能一場急病假裝死一次,把殼子扔了,而想要換個地方,換個身份,又不是一天兩天能搞定的。他讓蘇澤淺忘記的是宮殿里對話,不是他這個師父,殷商往他這兒跑得又勤快,莫洵只能慢慢來,一拖二拖的,精神頭就差了。看在殷商眼里,那就是空巢老人特有的一股頹廢,來探望得愈發(fā)頻繁。莫洵只能在心里苦笑。阿黃甩著尾巴跳出去,又是“汪”一聲,說的是主人回去睡,這里我來搞定。莫洵還沒心寬到這個地步,站在窗口看著,沒出手。對阿黃來說,這是鍛煉機會。可阿黃連爪子都沒來得及伸,天上就落下了一片銀色流光。那光又亮又鋒利,阿黃嗷嗚一聲,躲回室內(nèi)。莫洵一把把窗關(guān)上,連鎖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