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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老實的活著,這是你欠我的。”“這是你欠我們的!”“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欠……”沈言大聲喊著,一下子從噩夢中清醒過來,一頭的冷汗,心臟就像誰在用錘子連續(xù)的猛擊,讓他疼得不得不蜷縮在床上。從陳文川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年多了,這幾年,沈言總是努力的控制自己,盡量不去想那個人和那些因他的離開而發(fā)生的過往,但此刻從夢中驚醒的沈言卻發(fā)現(xiàn),那些曾經(jīng)似乎是瑣碎的、不值一提的小事,竟然在他的心底里扎滿了根須,他每想起一點,都好像要把這些根須從身體里撥出來,帶著絲絲的血色。為什么,我知道有一天你會離開,甚至在心底早已設想過千百次你離開時的情景,也許是不舍的,也許是遺憾的,甚至是累了倦了悄無聲息的,但唯獨沒有想過是如此絕決的,你不僅羞辱了我,還像丟垃圾一樣丟掉我,陳文川,你為什么這樣做?mama爸爸,為什么因為我是你們的兒子,所以你們的錯,就要由我來承擔,難道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提醒你們當初錯得有多離譜,你們把對彼此的恨,全部加諸于我身上,你們又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在這個深秋的夜半,沈言不停的喃呢著質問著,淚流滿面。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換老攻了……☆、第十六章:扭傷一場秋雨一場寒,那晚之后,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里,S市又下了兩場不大不小的雨,一下子就有了初冬的感覺。還沒開始供暖,愛美的姑娘小伙也還穿著薄呢外套,可沈言身體虧空得大,早就把小姨寄來的羽絨服和三保暖秋褲穿在了身上,衣服可能是小姨比照著他從前的身形買的,很肥大,但因為穿得多,也讓他消瘦的身型顯得比秋天時壯了一些。沈言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應該查查黃歷,他不過是想去東邊的銀行交電費,卻沒想到點子背的可以,竟然被一堆破車堵住,撞了腿還扭傷了腳。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盲道兩邊把一些自行車和三輪車排成了U字型,深入有二、三十米的樣子,沈言順著盲道走進去,到頭卻卡住了。剛開始,他以為只有一兩輛車,便想嘗試著從旁邊拐一下,誰知兩邊都有車堵著,而且排列的參差不齊,他一手拿盲杖,另一只手在車上探試,摸了一手灰不說,結果還害得他被車撞了好幾下。眼看此路不通,沈言就想原路退回,誰知道轉身時,后面是一個三輪車的車斗,他下意識的躲了一下,結果腳下一滑,又撞上了旁邊的自行車,身子一歪壓倒好幾輛車,不僅自己被摔在車堆上,還悲摧的把腳扭了。可能是天氣涼了,路上的行人不多,沈言坐了兩三分鐘,也沒聽見附近有人經(jīng)過的動靜,不得已,只好試著看看自己能不能從這堆車上脫身。就在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時,他聽到了蕭放的叫聲:“沈言,你先別動,一會兒我來幫你?!?/br>當時蕭放正從酒吧開車回家,在離小區(qū)不遠處,就看見沈言倒在一堆破車上,正努力的用手支起身體。這些倒在一起的車,看著就挺破舊,雖然前幾天剛下過雨,車身還是臟兮兮的,沈言身上穿著的黃色羽絨服和牛仔褲,被車蹭得一道道的全是土。聽到是蕭放的聲音,沈言便很老實的坐在那堆破車上,雖然屁股下面有點硌得慌,可腳扭了,想自己站起來確實有點困難。蕭放直接把車停在了路邊,然后繞進U型車陣里。“來來來,沈老弟,你搭著我的肩膀,我拽你起來?!笔挿耪驹谲嚩雅?,微微俯下些身體,把沈言的一只搭上自己的肩,然后拉住他的另一只手,一使勁。“嘖~”沈言的腳一沾地,右腳踝骨連帶著腳面處就立刻傳來一陣一陣鉆心的痛。蕭放一看他這樣,就知道腳扭得不輕,“我直接送你去斜對門吧,拍個片子,看看傷沒傷到骨頭?!?/br>“蕭哥,不用麻煩了,應該沒傷到骨頭,一會我回家擦點藥油就好了。”沈言對醫(yī)院有著很深的心里陰影,他實在不想去。“萬一傷到骨頭了呢?咱就拍個片子,要是沒事,再回家好好養(yǎng)著也不遲。”蕭放說著,蹲下了身子,“來,別磨蹭了,沒幾步路,我背你過去?!?/br>“我…呃…不用,你扶我就行。”沈言并不習慣與其他人的身體接觸,他有些不好意思。“扶著你,好幾百米,你蹦過去啊,就你這小體格,蹦過去另一只腳也是廢的貨。”沈言:……要不要這么打擊人。最后,到底還是蕭放背著沈言去了醫(yī)院,幾百米的路,二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你這小雞仔一樣的體重啊,有一百斤嗎?”蕭放覺得后背上的沈言,體重輕得有些嚇人。“有。”雖然是穿著衣服才夠數(shù)。“飯吃得太少了吧?!?/br>“嗯…正常。”“不信,你這身體虧大發(fā)了,沒有幾年估計都補不回來?!?/br>沈言:……怎么補,誰給我補?“對了,蕭哥,我沒有耽誤你吧?!鄙蜓杂植黹_了話題。“沒有,我剛下班?!?/br>“夜班啊,不好意思,耽誤你睡覺了?!?/br>“沒事,我這個班晚上也能睡覺,你這大冷天的出去干嘛???”“嗯,想交個電費?!?/br>“你要是放心,一會把錢給我,我?guī)湍憬?,都說了有事吱聲,鄰里街坊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br>“呃…我又不是不能出門。”“能,然后就扭到自己的腳?!?/br>……嚓,這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到了醫(yī)院拍完片子,醫(yī)生舉起手中的片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曾經(jīng)骨折手術的地方又傷了,好在這次沒傷到骨頭,我給你開點藥,先回家養(yǎng)著去吧?!?/br>聽到醫(yī)生說沈言腳腂曾骨折過,蕭放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沈言:“要多久才能好?”“怎么也得兩周吧,這兩周在床上好好躺著,兩周之后可以下地,試著走走,如果還不行,再來找我。”說完,開了連噴帶吃的三種藥,就讓沈言回家了,可這一折騰,也直接到了中午。進了沈言家,蕭放把他放到沙發(fā)上,里里外外用眼睛尋摸了一下,看到的還是他一個人,心里就有數(shù)了,故意又問道:“你們家的家政呢?”“呃……”沈言一愣,想起自己忘了這回事,要不人家說“一個謊言需要無數(shù)個謊言來掩蓋”,現(xiàn)在只能繼續(xù)說謊了:“她下午才會來。”“那你午飯怎么解決?”“我可以自己做點吃,或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