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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澤一直窩在床上睡著,自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部落的狩獵隊伍一共是2組,兩天一輪換,今天剛好是輪換的日子,司繁青休息,就陪著西澤一起躺在床上。但司繁青并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早在天蒙蒙亮時就已經(jīng)醒來,聽著外面來回徘徊的腳步聲和幾道帶著尷尬的打招呼聲,臉上不禁露出笑意。也不知道西澤會不會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放棄做飯這個危險的想法。西澤似乎真的受到了打擊,這幾天都不再提起做飯這回事,菲比每次來看他時,都是看見對方不是窩在床上睡覺,就是坐在洞xue門口曬太陽,昏昏欲睡。西澤來到這個世界時雖然充分感受了一把兩個太陽的火力,但其實溫度已經(jīng)漸漸地降了下來,正午時的太陽也剛剛好,西澤瞇著眼睛,坐在司繁青給他特制的獸皮石椅上曬太陽。菲比過來陪他沒多久就被叫走了。天氣轉涼,有些體弱的小雌性不小心得了病,每個雌性都是大家呵護在手心里的寶貝,這病可不能忽視,所以這兩天菲比還是挺忙的,隨著大巫到處轉悠。一聲輕笑從右側傳來,西澤睜開眼往那邊看去,站在那里的正是施以佚。他還是那身白襯衫黑褲子,外加一雙運動鞋的打扮,整個人清爽又利落。“明明夏季已經(jīng)快要過去,你這樣子真的讓我懷疑是不是我之前的說法是錯誤的?!笔┮载哌^來,笑道,“也許你只是愛睡覺而已。”西澤瞇了瞇眼,嘴上懶懶回道:“也許吧?!?/br>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施以佚似乎是和司繁青一個隊伍的,今天怎么沒有去狩獵,還跑過來找他?“你真可愛?!笔┮载φf。西澤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施以佚有些懷念地說道:“你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養(yǎng)的貓,他叫白白。啊,我說貓你可能聽不懂,就是像是喵喵獸那樣的小動物,很可愛,你剛才的神情很像他。”“喵喵獸?”“對不起,忘記你失憶的事情了?!笔┮载傅男πΓ忉尩?,“就是一種很可愛的小動物,等我下次去森林時可以捉一只回來帶給你看看?!?/br>“可以嗎?”西澤適當?shù)谋憩F(xiàn)出一些好奇,又轉而疑惑,“可是你不是雌性嗎?雌性是不可以去森林的啊?!?/br>聽到雌性一詞,施以佚臉色不由一僵,但很快便恢復了笑容。“誰說雌性就不能去森林呢,只要有實力,就可以去的?!笔┮载瘩g道,他的神色堅定而自信,“在我的家鄉(xiāng),雌性雄性都是一樣的。沒有誰規(guī)定雌性就只能依靠雄性,只要有實力,完全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br>西澤眼里帶著些不可置信:“可是森林里……那些野獸,我們根本打不過的?!彼坪跏窍氲阶约寒敵醣缓镭i襲擊的事情,西澤臉上有些惶恐,連連搖頭,像是在否定施以佚的說法。施以佚看著他的反應,眸色沉了沉,痛心的說道:“這種想法是錯誤的!”看著西澤因為他這話有些遲疑,他繼續(xù)說道:“誰規(guī)定雌性就必須呆在家里呢,我們也有雄心壯志啊,雖然我們的力氣的確沒有他們大,但抓野獸并不只是依靠力量,還有技巧?!?/br>“你那天看到我是和司他們一起回來的吧?!笔┮载每隙ǖ恼Z氣問他。西澤點點頭。施以佚咧開嘴角,自豪地說道:“我也是那隊伍中的一員哦?!?/br>滿意的看到西澤震驚的表情,施以佚繼續(xù)說道:“雖然我不能變身,沒有他們那樣的優(yōu)勢,但是弱小者也有弱小者的優(yōu)點,當力量不夠時,我們就要用計謀去取得勝利?!?/br>他向西澤普及了一些誘捕動物的陷阱方法,看著西澤似懂非懂的神情,突然有些懊惱的說道:“我向你說這些,你一定感覺我很奇怪吧。一個、雌性,竟然不想著去打扮自己,卻想要和雄性一爭高下?!?/br>“其實這些想法我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但可能是覺得我們有些相像,你失去了記憶,而我對這里也并不熟悉,所以才會不自覺的向你說了這么多話?!?/br>“……”西澤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么。施以佚自嘲的笑了一下,似乎很理解西澤的反應,他看了看西澤身后的洞xue,輕輕皺了下眉頭,問道:“你現(xiàn)在,是和司住在一起?”“嗯?!?/br>“和他睡同一張床?”“嗯?!?/br>“這個狡猾的司!”施以佚突然罵道。西澤有些迷茫的看向他。施以佚蹲下身,有些嚴肅地問他:“難道司和菲比他們都沒有和你說過嗎?”“什么?”“如果一個雌性愿意住入一個和他沒有血緣關系的單身雄性家里,代表著這次雌性是愿意和這個雄性結為伴侶的。他們肯定是趁你失憶,騙你……”“我知道啊?!?/br>“嗯,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們騙了……什么,你知道,你知道還住在他家里?”施以佚驚訝道。西澤肯定的點點頭:“我愿意和司結為伴侶?!?/br>“可你們才認識幾天?!?/br>“但是他救了我啊?!蔽鳚扇套刃牡男Γ嫔侠硭斎坏幕氐?。“……救命之恩不代表你就要和他在一起。”施以佚有些無力的說道,“你喜歡他嗎?”“喜歡?那是什么意思?”“喜歡是一種感覺,喜歡一個人,當你想起他,你會對著天空發(fā)呆,喜歡一個人,就是希望他能夠每天都開心,當你喜歡的人站在你面前時,你會感到開心,即使那個人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說。比如說你現(xiàn)在看不見司,會不會想念他,覺得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心思?!?/br>“不懂。”西澤想了半天,誠實的搖頭。施以佚噎住,他覺得和這些原始人認真的說喜歡的自己宛若一個智障。“那佚佚有喜歡的人嗎?”“沒有?!甭犞鳚山兴┮载呀?jīng)完全不想糾正這些人的發(fā)音了。這個世界的雄性名字都是單字,而雌性是雙音,他在向這些人介紹他的名字時,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怎么會有這么長的名字,而且怎么念都念不好,他都退一步讓他們只說以佚兩個字了,可是這些人卻是一水的喊他佚佚,怎么改都改不過來。這個世界的雌性只有雄性的五分之一,施以佚不禁想,難道取名不應該反過來嗎,單字的話很容易起名重復的吧,但神奇的是他在這個部落里還沒聽過有誰的名字發(fā)音是一樣的。一定是人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