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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說他現(xiàn)在這個男朋友就是蔣閆啊……你先消消氣……”“我現(xiàn)在的男朋友就是蔣閆?!贝驍嗨霉玫脑?,抬起頭一字一句道。既沒什么好隱瞞的,他本來就沒打算藏著蔣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早一點晚一點都一樣。這下溫媛也說不出話來了。許慧則是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地笑著,溫業(yè)抖著手氣得直喘氣,看都不看就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往溫北砸去。溫北沒想到他爸這么猛,這么大個陶瓷杯也毫不猶豫地往自己頭上砸,他下意識一躲,卻沒有杯子砸下來的速度快,還是被砸中了眼角。眼鏡立馬碎了,掉在了地上,伴隨著溫媛的一聲驚呼。“阿北!”溫媛也著實被嚇到了,趕緊擔(dān)憂地查看溫北的情況。溫北捂著眼角,本來想忍一忍這刺骨的疼痛,但還是忍不住疼到倒抽氣。“沒事兒吧?讓姑姑看看嚴不嚴重!”說著拿開溫北捂著眼角的手。一塊淤青從眉尾蔓延到眼窩處,加上溫北被砸紅的眼眶,看起來尤其可怖。溫媛瞬間心疼地說不出話來。紅著眼眶沖溫業(yè)大喊,“你能不能收收你的脾氣?!這是你兒子你都下得去手?!”溫業(yè)似乎想說點什么,但嘴巴動了一下,最終還是什么話都沒說,眉頭一橫走出包廂摔門而出。父子兩人久違的見面就這么不歡而散。溫媛氣到不行,安慰了一下溫北,“阿北你先在這坐著我出去和你爸說點話。”她站起身也跟著溫業(yè)走了出去。包廂里只剩下了許慧和溫北。許慧淡定的喝了口茶,對方才這出鬧劇感到十分愉悅,溫業(yè)一走,笑得滿臉得意。戲散場了,她也準備撤了,站起身來踩著高跟往門口走去。“許慧。”溫北低著頭叫住了她。許慧腳步一頓,轉(zhuǎn)過頭看向他,“嗯?阿北有什么想說的嗎?”“呵呵。”溫北冷冷一笑,讓許慧縮了縮,不禁反射性地涼了背脊,但隨后想想,如今自己何必再害怕溫北呢?想著又站直了身體。對他這一聲陰陽怪氣的冷笑感到惱怒,干脆連裝都不裝了,“你笑什么?”“膽子大了不少。”溫北道。這一句話不知是哪里戳到了許慧的痛點,許慧的臉立馬變得猙獰,瞪著溫北道,“我可不怕你?!奔埨匣⒍?,表面兇殘又頂個什么用?“哦?是嗎?我記得你以前可是處處忌憚我的。”溫北放開捂著眼角的手,緩緩抬頭,“讓我猜猜是什么給了你胡說八道的勇氣呢……”“是潤興?亦或是潤興的那兩塊地?”許慧的臉瞬間變了顏色,“你怎么知道潤興的?!”許慧心中突然由下而上升起一絲恐懼感。溫北涼涼地掃了她一眼,許慧臉上的驚慌讓溫北滿意地勾了勾嘴角,他沒有回答許慧的問題,反倒是轉(zhuǎn)身從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許慧的眼神在觸碰到這份合同之后,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蒼白,指著溫北顫抖著開口,“你、你怎么有這份合同?!”“你問我怎么會有……”溫北此時真的很想認真觀摩一下許慧的臉部表情,但眼鏡剛才碎掉了,他眼前看到的只是一團一團模糊的馬賽克,他輕輕一甩,把合同扔到了許慧腳邊,“好好看看合同就知道了?!?/br>許慧咽下一口口水,顫抖著蹲下把腳邊的合同撿起來,在看清了底下的簽名之后,瞳孔猛地一縮,腳下不穩(wěn)地退后了幾步。……不、不可能!第九十二坑合同上甲方的名字,居然是溫北?!“不可能……這不可能……”許慧盯著合同上溫北的簽名不停地搖頭,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溫北聽見她的反應(yīng)忍不住笑出聲,“你不行也是正常的,畢竟你怎么也想不到,甲方會從馬杰變成了我。”許慧顫抖著手,“馬杰……對,我去問馬杰,他才應(yīng)該是甲方的!”“你問馬杰也沒用,他還是得聽我的。”溫北淡然道。“什么意思?”“整個潤興都是我的,你說馬杰聽誰的?”溫北好笑道,“讓我猜猜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吧?”不知是不是被砸的太嚴重了,溫北頭開始有點暈。那一紙合同被許慧緊緊地攥在手中,腦子里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自己這段時間精心敲打的小算盤,都是溫北一手布下的陰謀嗎?溫北看不清她的表情,也懶得看她了,扶著椅子緩緩站起身來,即使眼角頂著一大片嚇人的淤青,臉上的表情卻還是悠哉悠哉的,“溫氏最近資金流動出了點問題,我爸聯(lián)系了一直有意向和溫氏合作的潤興,而潤興合作的資金就是合同上的這幾塊地……”溫北說的越多,許慧的臉色就越蒼白,只可惜溫北眼睛摔了,看不到她這幅表情。溫北笑了笑,牽扯到眼角的傷口,反射性嘶地低呼出聲。他爸還是和當(dāng)年一樣,下手毫不留情。嘲諷的勾了勾嘴角,繼續(xù)道,“你瞞著我爸買下了那幾塊地,這幾塊地就會以投資的方式成為溫氏的一部分,而這幾塊地的所有者——”他猛地壓低聲音,“你……就相當(dāng)于在溫氏擁有了一腳之地。”許慧瞪著眼睛,臉上的妝容被跑出來的冷汗弄花,根本說不出話來。他知道……他原來什么都知道。“這一手算盤打的多好啊,只要在溫氏哪怕只是一點點地位,完全就可以站住了腳,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br>“可惜啊……”溫北估摸著許慧站的位置往前靠近,“你太天真了?!?/br>溫北的語氣中充滿著對許慧的諷刺,根本不把許慧放在眼里。許慧看著慢慢靠近的溫北,用力地咬著嘴唇,慌亂地喘著氣。“你不知道,在潤欣把那幾塊地賣給你之前,是臨近破產(chǎn)的,而把它救回來的……”溫北緩緩道,“是我?!?/br>“不可能!?。 痹S慧完全亂了心神,她尖叫著:“你只是個破學(xué)校的老師,你哪來的錢!”“你猜?”許慧的反應(yīng)越激烈,溫北就越開心。許慧搖著頭一臉不敢置信,而后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想法,恐懼猛地放大,“……你之前出現(xiàn)過在新榮……新榮……”許慧不敢再往下猜了。“沒錯,我出現(xiàn)在新榮干嘛呢……”溫北呵呵一笑,“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猜到了吧?”許慧不停地搖頭,不愿意相信。如果真是這樣,自己這段日子謀劃的這些事情,又有什么意義?!但即使她不愿意相信,但現(xiàn)實就是那么殘酷地甩了她一巴掌。溫北說出最后一句讓她希望破碎的話,她再也翻不了身。“你這么點錢,怎么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