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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 蕭何長揖,心悅誠服道:“沛公高哉!” 洗腳的侍女已經(jīng)來了。 劉邦笑呵呵道:“哪里哪里,我這不過是些無賴手段,比不得你做官的優(yōu)秀。真不一起洗個腳?” 蕭何忙辭別出去,安排遞歸順書等事。 卻說咸陽宮中,胡亥也是忙得焦頭爛額。 天下烽煙四起,可不就忙壞了皇帝嗎? “這么說朝廷除了章邯、王離二人,竟再無將才了?”胡亥連著幾日議事,已是喉嚨微啞。 御史大夫馮劫垂首恭敬道:“陛下,余者可以為章、王二人副手,卻沒有能獨(dú)當(dāng)一面之大將軍。” “朕不要求是名將,只要能做主將就行。名將何其難得——有的一朝都不見得能有一個,朕現(xiàn)在還敢有這樣的奢望嗎?” 馮劫仍是恭敬道:“小臣所說,便是主將。若論名將,從前王離的祖父王翦老將軍能算一個,除此之外,便是章邯、王離也難稱名將?!?/br> 胡亥壓住心中躁意,起身在大殿上繞行,太他媽缺人了! 真恨不能把這會兒不知道在哪兒受漂母一飯之恩的韓信給揪出來! 然而這念頭也只能想想罷了,且不說這樣尋人好比大海撈針,單是一個“帝王親尋”的招牌砸下來,不等朝廷人馬找到韓信,附近的反動勢力早就近水樓臺先得月把人弄走了。 胡亥掃視著殿內(nèi)參與廷議的眾臣,忽見站在左首的李斯嘴唇微動、欲言又止,忙道:“李卿有何高見?” 李斯撫著白胡須,猶豫一瞬,低聲道:“昔日蒙恬蒙毅兄弟二人,有子尚在……” 原主繼位后,在趙高慫恿、李斯縱容下,殺了原本駐守長城的蒙恬大將軍,以及他的弟弟蒙毅將軍;而后更是誅殺了蒙氏全族成年男子——只有不高過車輪的孩子才活了下來。 胡亥嘆道:“不過七八歲的稚子,縱然是蒙大將軍之后,又能如何?” 李斯低聲道:“據(jù)老臣所知,當(dāng)日蒙恬遭禍,有舊友暗中相助,保了兩名已經(jīng)成人的兒子出去。” 胡亥一愣,“此二子能做主將?” 李斯道:“虎父無犬子,可為偏師主將?!?/br> “勞李卿為朕尋來?!?/br> “喏?!?/br> 一向?qū)ψ约旱囊庖姾苁潜A舻挠邑┫囫T去疾卻忽然說話了。 馮去疾也是一把年紀(jì),此刻顫顫巍巍道:“陛下三思??v然這二子真有主將之能,然而與朝廷有殺父滅族之仇,果能為陛下盡忠否?” 胡亥道:“右相所慮極是。所以到時候,還要眾卿為朕出謀劃策,如何使蒙氏子回心轉(zhuǎn)意,為我大秦出力才是?!?/br> 馮去疾便不再勸了。 除了叔孫通留下匯報任務(wù)完成情況,眾臣都散了廷議。 大殿外,都已胡須雪白的左右丞相,兩人互相拱了拱手。 馮去疾先道:“蒙氏已經(jīng)覆滅,左相大人何必趕盡殺絕?連這二子也不能容嗎?” 李斯笑道:“右相大人哪里的話——弟不過是為陛下分憂罷了。” 兩人同朝為相,從前先帝以馮氏制衡李斯,兩人彼此保持敬意、雖不親密但絕無齟齬。 馮去疾嘆了口氣,不欲多言,拂袖欲去。 李斯又笑道:“再說,這二子能不能找到,還不是看您的心意嗎?右相勿憂?!睅缀跏侵敝府?dāng)初違抗圣旨保下蒙氏二子的人,便是當(dāng)朝右相馮去疾。 馮去疾哼了一聲,呆著臉當(dāng)先走了。 “左相大人,對不住?!庇反蠓蝰T劫給李斯道個歉,追著老父親也走了。 李斯看著一前一后離去的父子倆,不禁又想起自己在前線的長子與幼子來,也不知他們那里情況如何了。 忙了一整天,胡亥直到夜深人靜,才能喘口氣放松一下,強(qiáng)撐著困意看了幾卷書,才叫沐浴更衣。 他縮在浴桶水中,閉目想著紛雜的政務(wù),一忽兒掛心章邯在曹陽是否追上了周文,一忽兒又擔(dān)心滎陽城中李由的糧草還夠不夠,一忽兒又算著項(xiàng)羽若有回信這二日就該送到了…… 忽然肩頭貼來一雙柔荑小手。 胡亥嚇得一激靈,反手擒住來人,回頭看時,卻是當(dāng)日為他送湯的宮女劉螢。 劉螢吃痛不住,她也真要強(qiáng),只悶哼一聲。 胡亥放了手,怒喚道:“阿圓!阿圓!” 進(jìn)來的卻不是阿圓,而是另一個侍者,“陛下,阿圓去催水了?!?/br> “她怎得在此?” 那侍者驚恐道:“陛下,奴……不知……” “這要是個刺客,你也這么放進(jìn)來?”胡亥動了真怒,翻身出桶,帶起一陣水花。 劉螢與外面進(jìn)來的侍者都跪了下去,戰(zhàn)戰(zhàn)兢兢。 胡亥裹上外袍,冷笑道:“誰叫你來的?” 劉螢顫聲道:“回陛下,是郎中令趙大人……” “趙高?” 聽到這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名字,胡亥一時哭笑不得,“他怎么跟你說的?” 其實(shí)當(dāng)初被郎中令趙大人要求來服侍胡亥,劉螢并沒有太多的情緒。 她自從幼時被掠入宮中,一直便知道,要么做個白頭宮女,要么就為帝王姬妾。 她與皇帝見過一面。 他比想象中年輕俊美,人也和氣,還說有機(jī)會讓她們返鄉(xiāng)。 他還賞了她兩匹綢緞——也許這賞賜本就意味著什么。 穿上郎中令趙大人送來的香艷衣衫,劉螢一面在內(nèi)心說服自己,一面卻又忍不住絕望。 如果能回鄉(xiāng)再見爹娘……如果能逃出這深宮…… 可是沒有如果。 劉螢來了,她認(rèn)了命。 可是萬萬沒想到,那個她眼中還算和氣的帝王,竟然震怒了。 他不愛她的美色嗎? 劉螢匍匐在地上,看著那一角紫紅色的衣衫被水沾濕,色澤沉沉起來。 “趙大人說,”劉螢聲音微顫,卻竭力保持鎮(zhèn)定,“他說陛下日理萬機(jī),我們?yōu)榕麈镜?,要曉得為陛下分憂。” “哦,怎么為朕分憂?” “奴不知……”劉螢輕聲道:“趙大人說,奴只要讓陛下高興,便是為陛下分憂了?!?/br> “說得好!”胡亥忽然撫掌一笑。 劉螢又嚇了一跳。 胡亥卻已經(jīng)伸手扶她起來,“你來得正是時候,朕有一事——還真只有你們能分憂?!?/br> ——你們? 劉螢跟著皇帝,一路進(jìn)了章臺宮。她聽說過,這里是皇帝處理政事的地方。 “你識字?” “略識得幾個。” “其實(shí)不認(rèn)識也沒事兒,朕讓叔孫通教你們背會就是了?!焙グ咽鍖O通編好的翻出來,自豪地往案頭上敲了敲,笑道:“你們這一萬宮女,凡是能背會這篇語書的,便能返鄉(xiāng)?!?/br> 劉螢接過竹簡,跪著默默看起來。 胡亥卻是心里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