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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雨,把香囊荷包等物丟到叔孫通懷中。 叔孫通此刻空有滿懷定情信物,卻是一個佳人也不見,豈有不悲的? 見他落淚,旁邊有郎官調(diào)侃道:“叔孫大人既然舍不得,何不請陛下玉成美事?” 叔孫通抽著鼻子,道:“你不懂的。我和諸位佳人之間的感情是很純粹的?!?/br> 那郎官失笑道:“純粹?” “純粹。正是這種朦朦朧朧、欲說還休的感情最動人?!笔鍖O通擦干了眼淚,“一旦真做了夫妻,不知有多少次想掐死對方呢。你道我為何跑來咸陽做了待詔博士?家鄉(xiāng)的佳人們便是不解此意,非我要娶她們不可?!?/br> 劉螢在旁邊聽了,先是搖頭笑,忽然心中一動,笑容便消失了。 昨夜戚瑤的玩笑話,對她不是沒有作用。 若是果真留在陛下身邊,是否也能做得一名姬妾? 可是若果然做了陛下的姬妾,如那深宮美人般,日日盼著帝王的馬車聲響起,還有此刻這般自由快活么? 說來荒唐,她竟于“情”之一字,與叔孫通達(dá)成了共識。 劉螢與叔孫通回宮復(fù)命。 胡亥正與李斯商討政務(wù),聽到傳報,笑道:“李卿,今兒巧了?!庇谑亲寖扇巳氲?。 胡亥指著劉螢,驕傲道:“李卿,瞧瞧,朕的巾幗英雄。朕跟你說,這女人的事兒啊,還真就得女人來管。朕看這內(nèi)政吶,很該設(shè)幾個女官,仿照著朝廷的班底來?!?/br> 劉螢嚇了一跳。 李斯卻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了皇帝時常的突發(fā)奇想,好在皇帝通常只是出個點子,完善周詳都會聽大臣的意見,倒是不慌,撫了撫白胡須,看劉螢一眼,附和道:“果然巾幗英雄?!?/br> 第一批返鄉(xiāng)宮女放歸,胡亥有點興奮,當(dāng)著李斯的面,把劉螢狠夸一頓。 劉螢面紅耳赤聽著,一種奇怪的自豪之感,壓過了此前心中那些繾綣柔情。 比之任何其它的身份,做一個讓陛下驕傲的好部下,讓她更快活。 劉螢入殿時,心中還摻雜著女兒情思;出殿時,目光已澄澈明凈。 可見這種把異性都處成哥們兒的天賦技能,不只是部分女性擁有,胡亥也點亮了。 照例調(diào)侃了一番叔孫通的紅眼圈之后,胡亥便讓他倆先下去歇息了。 他自己與李斯接著議未完的政務(wù)。 “此前郎中令趙高找臣,說是陛下授意,要讓這批歸順者考一次算術(shù)。不知陛下用意為何,老臣也要擇人擬定合適的題目?!?/br> 胡亥也不遮掩,道:“章邯做了大將軍,這少府的位子就空出來了。朝廷用兵打仗,后勤忙得朕要死——你也累得不輕?朕這是要給朝廷找個新少府。” 這下子,連李斯都難掩愕然了,“從這批歸順者中找?”他們不都是些跳梁小丑嗎? 胡亥微笑道:“你還別不信。朕選出來的這個少府,包君滿意?!?/br> 第49章 “少府備選者們”對皇帝的打算一無所知, 都還活在夢里呢! 真草莽們是活在一步登天的夢里。 張耳是活在聯(lián)合反秦的夢里。 至于蕭何, 他的夢稍微有點不同。 從進(jìn)入咸陽開始,他一直有種這才是他原本人生的錯覺。 從前在縣里, 熟人們都叫他“蕭功曹”。他管著一縣官吏的評定, 快五十歲的人了, 直到推舉沛公起事之前, 日子無好無壞;衣食無憂,在當(dāng)?shù)匾菜阌蓄^有臉的人物,可是太平淡了。 平淡到他幾乎忘了自己也有過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年時代。 在他成為這樣一個平淡的中年男人之前,曾經(jīng)有過一個機會,一個去咸陽做官的機會。 當(dāng)時大秦御史來泗水郡督查, 那是比郡守略低一等的大人,比肩郡丞,但因為是咸陽委派來的官員,所以又凌駕于當(dāng)?shù)毓賳T之上。相當(dāng)于今天的省委書記。 蕭何被選拔出來, 去協(xié)助這位大人做事。 他做事一向是細(xì)心縝密的, 又被任命為泗水郡的卒史,而后更是在考評中,獲得了十名全郡卒史中的第一名。 后來沛公總是夸他“優(yōu)秀”。他蕭何的確優(yōu)秀吶! 監(jiān)御史大人對他大加贊賞。 有一天兩人一起工作到深夜,大人笑問道:“你愿意去咸陽做官嗎?我打算推薦你?!?/br> 驚喜來的太過突然。 哪個為官的, 不想去咸陽看一看呢? 更何況,他已經(jīng)聽監(jiān)御史大人講了太多的咸陽風(fēng)光。 那里不只有六國宮殿, 更有天下藏書與律令。 可是, 后來他怎么就給拒絕了呢? 蕭何記不清了。 或許是因為回家說起時, 父母擔(dān)憂不舍的目光。 或許是因為他第一個孩子還沒長大,而妻子又已經(jīng)有孕。 或許是因為郡中友人的勸說——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到了咸陽,萬一出事兒了,咱們都不知道該找誰打點。 或許是因為他天性中的謹(jǐn)慎…… 總之,他拒絕了監(jiān)御史的好意。 也拒絕了一段本可能波瀾壯闊的人生。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似乎刻意忘記自己的人生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但是內(nèi)心深處,另一個他不能放過自己。 那青年時期想要做一番事業(yè)的心,歷久彌新,蠢蠢欲動。 最終使得他在臨近五十歲的時候,竟然做出了造反這等駭人大事。 今時今日入咸陽,蕭何觸目驚心。 咸陽越是壯闊神圣,就越叫他不能不去想,如果當(dāng)初他沒有拒絕…… 那位監(jiān)御史大人若是推舉自己,定然是向他的上司御史中丞大人舉薦。那么他如果去了咸陽,最可能的就是做御史中丞的屬吏,掌管帝國的檔案,盡閱天下藏書與律令,甚至還有三十六郡的地圖戶籍。 他將會成為帝國命脈的守護(hù)者!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 他已經(jīng)從沛公起事,闔家老小都在豐邑。 為今之計,多想無益,若來日能輔助沛公入咸陽,是否也算償愿。 蕭何朦朧到半夜才睡去。 夢里影影綽綽浮現(xiàn)的,是白日學(xué)的,和多年前深夜?fàn)T光下監(jiān)御史大人含笑期待的眼神。 到底還是辜負(fù)了那位大人一片提攜之意吶。 次日蕭何醒來的時候,天還沒全亮,可是隔壁書房已經(jīng)響起背誦聲了。 那草莽三人也當(dāng)真用功。 “第一則,凡是領(lǐng)朝廷糧食的,不管是做官為吏還是當(dāng)兵的,絕不能拿黔首一粒粟?!?/br> 翻來覆去,他仨背著昨兒才學(xué)的新政。 畢竟這是與他們能拿到的封賞息息相關(guān)的。 據(jù)說,朝廷會根據(jù)最后考核的優(yōu)劣,來決定封賞的等級。 于是連最頭疼背書的草莽之徒,也成了最勤學(xué)的人。 “蕭老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