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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久。” 劉螢低聲道:“那就明日一見?!?/br> 第224章 呂雉特意延宕近半月, 等到劉螢, 絕不可能只是為了敘舊。 次日廣陵宮中,呂雉與劉螢隔了五年再會面, 也都是百感交集。 呂雉握著劉瑩的手, 將她細細打量, 嘆道:“殿下受苦了?!?/br> 劉螢一笑帶過,道:“我剛回來, 許多事情都不明白了,所以也怕見了人鬧笑話, 今日只敢先見一見王太后——jiejie待我寬和, 縱然鬧了笑話,也只在你我之間?!?/br> 呂雉笑道:“我也是這般想?!?/br> 于是兩人入座, 屏退左右。 劉螢先笑道:“我不在咸陽,漢王大婚,也未能前去恭賀?!?/br> 呂雉道:“他小孩子成親罷了。當(dāng)初帶他來咸陽, 多少家的淑女都不中意,誰知道最后竟是與他表姐投契,湊做了一堆。早知道, 省了我多少工夫?!?/br> 漢王劉盈最后在母親的安排下, 娶了大舅父的女兒。 這正是呂雉想要的結(jié)果——她的兒子越來越與她離心離德,她需要一個新的呂氏來拴住她的兒子。 劉瑩低頭微微一笑,又問臨光侯好。 臨光侯便是呂雉的meimei呂嬃。 呂雉笑道:“這普天下,我只羨慕她一個了——什么事兒都不cao心,想要什么了就來找我, 華服美食,孝子賢孫,真是過起神仙日子了?!?/br> “那當(dāng)真是好福氣了。”劉螢莞爾。 兩人寒暄過后,呂雉切入了正題。 “有一樁事,懸在我心中已久,苦于沒有知心人討論,更不敢冒然捅出來叫眾人知曉?!眳物糇絼⑽炆磉厑?,握著她的手,凝視著她道:“今日只你我二人,你跟jiejie說句心底話,你看楚王韓信這人如何?” 呂雉突然如此鄭重其事提起韓信,叫劉螢不能不謹慎。 劉螢歪頭思量著,輕聲道:“不知jiejie是問楚王,還是問韓信?”不等呂雉回答,劉螢又道:“若是問韓信,我要告訴jiejie,他是個知恩圖報、有情有義的好男兒。” 呂雉盯著她,問道:“若是問楚王呢?” 劉螢垂眸,道:“若是問楚王,我要告訴jiejie,他是陛下的心腹重臣、朝廷的棟梁之才,縱然我遠在胡地,也時時聽得楚王英名?!?/br> 呂雉握著劉瑩的手松了,她苦笑道:“你這么告訴我,我便不敢把心底的這樁事兒宣之于口了。” 劉瑩面色平靜,睫毛輕輕的起落間,心中已轉(zhuǎn)過千般心思。 “jiejie的心事,對太子妃娘娘也不敢吐露么?” “不敢?!?/br> “對陛下就更不敢吐露了?” “更不敢。” 劉瑩微微點頭,道:“我明白了。jiejie是要借我之口,告訴陛下。” 呂雉也不回避,誠懇道:“我再想不出第二人,能將此事轉(zhuǎn)告陛下,又不引火燒身的?!?/br> “看來這是一樁糟糕的大事兒。”劉瑩紅唇輕啟,淡聲道:“事涉楚王。” 呂雉道:“正是。我深知其中危險,所以不能不顧你的意愿,就直通通告訴你,把你牽扯進來?!?/br> “請直言?!眲摴P直跪坐著,微笑道:“jiejie為我顧慮,足感盛情。然我既受陛下深恩,便不可畏難躲避。” 呂雉早已忍耐多時,卻仍是先贊了她一句,才道:“為了準(zhǔn)備與匈奴這場戰(zhàn)爭,朝廷早在三年前就更改了收稅制度。從前各諸侯國、列侯封地的產(chǎn)出,先歸于封地主人,再分給朝廷。自三年前,改為先送入咸陽,再由朝廷統(tǒng)一調(diào)撥?!?/br> 劉螢頷首,道:“的確如此?!?/br> 呂雉道:“這本是為了增強帝國的能力,使其能在對外戰(zhàn)爭中利占據(jù)優(yōu)勢地位,從而保護境內(nèi)黔首、使帝國得以長治久安的辦法。這道理我明白,所以當(dāng)初陛下一提出來,我立時便響應(yīng)了——淮南王吳臣與楚王韓信也都答允了。自此而后,每年我們都把稅金運入咸陽。而我們的付出也沒有白費,朝廷對匈奴的戰(zhàn)爭果然勝了——”她攥緊劉螢的手,道:“當(dāng)然,這離不開你的智勇雙全?!?/br> 劉螢勉強一笑。 呂雉嘆道:“這本該是皆大歡喜的事情。然而誰知道上蒼不讓我這老婆子安享晚年,竟然叫我無意中發(fā)覺了楚王在此中蒙蔽朝廷的劣行。”她說是無意之中,實際則不知派出了多少探聽消息、查訪真相的小卒子。 “楚王蒙蔽朝廷?”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呂雉道:“楚地運入咸陽的稅金牛車中,裝得滿滿的,全是石頭!” 劉螢愕然道:“石頭?” “對,全是石頭,蓋房子都嫌不夠周正的破石頭!” 劉螢微微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此事實在太過滑稽。 呂雉又道:“你久在胡地,恐怕不清楚朝廷如今的人員安排。這些年來,楚王送來咸陽的官員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偏偏個個都得陛下重用。其中有個叫桑不俊的,早年是楚地商人之家的賬房,不知怎么入了楚王的眼,被送入咸陽到了陛下面前——因有幾分算賬的本事兒,又力推陛下的鹽鐵新政,先做副史,如今已是執(zhí)掌天下稅金的大司農(nóng)。我雖不知這楚王究竟如何蒙蔽陛下,但其中少不了大司農(nóng)桑不俊的手筆?!?/br> 劉螢緩過神來,道:“你是說楚王韓信與大司農(nóng)桑不俊勾結(jié),以石頭取代稅金?” 呂雉道:“其中關(guān)竅我還未想明白,但楚地的稅金車里打開卻是石頭,此事千真萬確。只不知是全部車里都如此,還是只有一部分?!?/br> 若是一部分,還能說是楚王私自行事,少繳稅金。 若全部都是石頭,除非陛下是傻子才會不知道。而當(dāng)今陛下豈止不是傻子,他簡直是全天下最難糊弄的人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而如果皇帝明知楚地送來的石頭,卻視楚王為心腹,那只能說明,此事即便不是皇帝授意楚王韓信去做的,也至少是君臣二人的默契行事。如此一來,卻置漢王、淮南王與百名列侯于何地? 呂雉準(zhǔn)備好的話已經(jīng)說完。 她端起案幾上的果酒,輕呷一口,眼皮耷拉下來,露出一種大事過后的松弛之色。 與她相反,劉螢卻是明眸微瞇,紅唇緊抿,陷入了沉思。 若按照呂雉所說,稅金一事,分明是皇帝與楚王唱了一出雙簧,引得底下人紛紛中計。而呂雉不知從何得知了內(nèi)情,不甘不忿,卻又不敢跟皇帝挑明——這也的確不是聰明的辦法,一著不慎,再無回旋的余地。所以呂雉等來等去,等到她劉螢來做這個傳信的人。 “好酒?!眳物糍澚艘宦?,嘆道:“楚王雄踞江東,能征善戰(zhàn),不可小覷。他也當(dāng)真膽子了得,敢做這等欺上枉法之事,可嘆陛下一時為小人蒙蔽。”她自始至終都把皇帝給摘出來,不愿與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