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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膿包兒子回程之時,好好給他們個教訓(xùn)?!?/br> “喏!”朱攀雖然答應(yīng)著,面上卻仍由不平之意。 待到會獵這日,胡亥與韓信、吳臣、劉盈等上馬騎射,女眷如太子妃與漢王太后等便在營帳中聊天交際。 淮南王吳臣與漢王劉盈身體都不甚強健,勉強長時間騎在馬上,已是不易,更不必說拉弓射箭了。 因蒙鹽、李甲等還在從胡地歸來的路上,這次的會獵就顯得韓信一枝獨秀了。 就在韓信正得趣,追著一只黃羚羊,深入林地之時,忽然聽聞一陣急促尖銳的軍樂聲,是召集眾人的號角。 韓信看一看天色,疑惑道:“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環(huán)顧左右,卻見不知何時,已經(jīng)與皇帝走散了。 一隊郎官策馬疾來,道:“”楚王殿下,獵場上有刺客!請您速歸!” “刺客?”韓信調(diào)轉(zhuǎn)馬頭,并沒有感到危險,問道:“是行刺陛下的賊人嗎?” 那隊郎官馬上抱拳,道:“臣等還要去告之淮南王與漢王,少陪了!” 韓信打馬歸去,心里想著,自荊軻刺秦而今,不知換了多少次刺客,這些人還真是殺不光吶,就像煩人的蚊蟲——敗興! 忽然,韓信猛地挺直了脊背,左右一顧,問道:“朱攀呢?” “……入場之后,他帶了幾個人就走了?!弊笥译S從都摸不著頭腦。 韓信心中有了一個極其不妙的猜想。 這預(yù)想在韓信進入皇帳,望見毛毯上沾血的玉佩時,得到了證實。 那是去年他入咸陽時,朱攀向他討要的信物。 而皇帝站在高階之上,俯視著他,用一種從未看過他的冷酷眼神。 皇帝的目光仿佛是兩道閃光的毒蛇,要鉆到他溫?zé)岬男睦锶ァ?/br> 皇帝一抬手臂。 韓信看到他臂上包扎的白色素巾。 “你的人,”皇帝指著地上沾血的玉佩,嘶聲道:“勁弩射朕左臂,被朕的護衛(wèi)撲殺于馬前——韓信,你有什么話說?” 第232章 韓信如墜冰窖, 一個字音還未發(fā)出, 已被涌上來的皇帝護衛(wèi)按倒在地。 “臣——冤枉!”膝蓋觸到地面, 韓信反應(yīng)過來。抻長脖子望向皇帝, 他高聲叫道:“陛下!此中必有誤會!” 皇帝仍只是冷冷逼視著他。 許多紛雜的小事在他腦海中急速掠過,忽然間一切都串聯(lián)了起來。 韓信本就是極聰明的。 他跪在地上, 叫道:“陛下,這都是呂雉的陰謀!這是她要陷害臣!” 韓信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程度, 為了自證清白, 情急之下什么都交待了, “這朱攀主動提議要為臣出氣,趁著會獵之時, 嚇唬呂雉一番。臣顧忌陛下在場, 再三叮嚀, 不可在會獵之時動手,一切都等呂雉回程路上再說?,F(xiàn)在想來, 這朱攀分明已是呂雉的人——否則, 為何去歲臣入咸陽,這朱攀忽得要臣給他信物?不正是為了今日構(gòu)陷于臣嗎?” 韓信越想越有道理, 被冤枉的情緒, 叫他目眥欲裂, 恨不能即刻跟呂雉當(dāng)面對質(zhì), 他勃然道:“臣以石代金,是陛下準許了的!旁人以此來攻訐臣,臣不服!那呂雉不是早就知道臣以石代金一事了嗎?卻隱忍到臣今歲入猝然發(fā)難——朱攀這步棋, 她必是從去年就已經(jīng)備下了!”他越說越怒,掙扎起來,幾個侍衛(wèi)幾乎按不住他,“陛下,那惡毒婦人就在近旁,臣與她當(dāng)面對質(zhì)!不是她死,就是臣亡!” “你放肆!”皇帝怒喝一聲。 韓信被震得一愣——皇帝從未對他動怒過。他一時間只覺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實,像是陷在一場最恐怖的噩夢里。 “你口中的惡毒婦人,是太子妃的母親,是皇太孫的外祖母!”皇帝聲色俱厲,再也不是那個與他坐論養(yǎng)生、共解連環(huán)的知己密友,“你口口聲聲說是漢王太后構(gòu)陷于你,那你的人證呢?你的物證呢?你只有一張嘴!可是這朱攀、這玉佩,還有朕臂上的箭傷,卻是鐵證如山——件件都指向你!你要謀朝篡位!” “陛下!”韓信膝蓋一軟,顫聲道:“陛下如何能將這罪名加諸臣身?” “那你要朕怎么想?天下膺服,唯你把持楚地,與別處不同,自成一國。漢王、淮南王按歲足額繳納稅金,只你年年送一堆石頭來。如今又出了行刺大案!你說,你若是朕,你會怎么想?” 韓信忽然意識到,他已經(jīng)在錯誤的道路上走得太遠了。 按著他的護衛(wèi)個個虎背熊腰、腰挎未出鞘的重劍;上首的皇帝勃然大怒、殺意畢現(xiàn);構(gòu)陷他的呂雉不知所蹤,侍奉皇帝近旁的臣子卻無一人為他說話。 危矣! 他人在咸陽,只要皇帝一句,便叫他人頭落地! 危矣! 韓信俯首,顫聲道:“陛下,臣對陛下的忠愛之心,日月可鑒,天地可證!私藏楚地稅金一事,是臣做錯了。自今而后,愿以楚地所出,盡奉陛下所需!僅以臣綿薄之力,供陛下犬馬之驅(qū)!” 不知哪句話觸動了衷腸,他竟不能自抑得滾下淚來。 胡亥似乎也被他的情緒感染了,長嘆一聲,痛心疾首道:“你的心,朕如何不知?終究是你平素行事不知收斂,招了人恨,惹出這場禍事來。朕縱然有心救你,無奈國法家規(guī),不能輕縱。” 韓信一時自悲處境,一時深恨呂雉,一時又怨皇帝不信,千言萬語堆到胸口,堵得一顆心脹得要炸。 胡亥也哽咽了,疲憊道:“你放心,是非曲直,朕必讓司馬欣去查個明白。若果然與你無礙,你便算是躲過一劫,自今而后把從前爭強驕縱的性子都改了。若此事與你有涉,朕豈不傷心?也便無意保你了?!?/br> 他低聲嘆道,“朕從前與你夸口,說古來君王多寂寞,偏朕有你這個知己良友??磥砩仙n造人,早有定數(shù),為君者,是不許有知己的?!?/br> 胡亥別過臉去,低聲命令道:“把楚王關(guān)押起來,待之如朕上賓,只不許出入?!?/br> “陛下……”韓信不敢置信得仰望著皇帝。 胡亥輕嘆一聲,又道:“對外只道,有刺客要來謀害楚王,你們是朕派去保護他的?!?/br> 眾護衛(wèi)齊齊應(yīng)喏。 若果然證明韓信無罪,皇帝此舉,這便是給韓信日后留了活路。 韓信心中一顫,胸中酸澀,不再辯白,被眾護衛(wèi)圍著往外走,走到簾幕前,最后回頭望了皇帝一眼。 只見遼闊的皇帳中,皇帝一襲黑袍獨立高階之上,面色蒼白、神色凄苦,側(cè)立之姿更顯瘦削。 目光落到皇帝裹著素巾的左臂上,韓信想道,倒是忘了問,也不知他傷得怎樣了。 眾護衛(wèi)已夾擠著他,涌出帳去。 俄而,長公主劉螢入帳,來為皇帝換素巾。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