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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要道歉?”律睫毛顫了顫,解釋道:“要是我早些通知你……或者早些幫蘇湘江也許……也許會好很多?!?/br>夏常樂走進(jìn),把裝滿熱水的玻璃杯塞進(jìn)律手里,玻璃杯還是有些厚度的。“別總想些有的沒的,看起來怏怏的。”夏常樂道,“而且,律。”夏常樂板正律瑟縮的肩膀,神色端正一字一句道:“你不要總想著我,想想你自己?!?/br>“……好難?!?。律吶吶道,手里的溫暖此刻有些灼熱。“呆子?!毕某奉~頭抵著律,琥珀似的眸子望進(jìn)對方,“有什么難的,待在我旁邊,我教你啊?!?/br>律不可置信地愣住,夏常樂的意思是……“好了,溫情時刻過了,該說說正事了!”下一刻夏常樂便側(cè)身靠在沙發(fā)上翹著個二郎腿,一副二流子的樣子,仿佛剛才是錯覺。律看著夏常樂,不知道要說什么正事。夏常樂覺得自己剛才一定是魔怔了,像個傻逼似的。察覺到律的目光耳根更是有些發(fā)燙,他清咳一聲,沒好氣道:“喂,酒吧里的事怎么解決?”律頓了頓才反應(yīng)過來,他斟酌一番道:“要不我去——”“別給我想什么回去繼續(xù)工作的事情?!毕某芬谎劬推骋娏寺傻哪屈c兒小心思。律有些為難。見律不表態(tài),夏常樂忍不住道:“你不用管那個人渣。”人渣說得是夏父。律反應(yīng)過來道:“可……可——”“可什么可?”夏常樂有些不耐煩。律想了想自己借的錢差不對也還清了,自己接連在酒吧惹下禍端,想待下去也不大容易了,辭職也沒什么。想通了的律對夏常樂點點頭。夏常樂笑起來,充滿神采:“這就對了嘛!”過了一會兒,夏常樂又問:“我們學(xué)校舉辦運(yùn)動會可以邀請家屬幫忙觀看,所以……那個……”夏常樂有些扭捏,“你來不來?”律看著夏常樂那張“你要說不來就死定了”的神色,覺得好笑,便在夏常樂期待的目光中點點頭。夏常樂松了口氣,嚇?biāo)浪?。隨即又覺得不對勁,律憑什么讓自己這么在意?不對,不對,自己干嘛要在意律的……想的煩了,夏常樂把腿撂上沙發(fā)團(tuán)起,扯過裹著律的毯子將兩人裹在一起,死死挨著律。“……阿樂不睡嗎?”律疑問。夏常樂眼底有些暗色,他用腦袋撞了一下律換來律吃痛的呼叫。“反正天待會兒就亮了,無所謂啊,又不用上學(xué)?!毕某纺X袋搭在律的肩窩處,可以感覺到那處細(xì)膩的肌膚,有些心滿意足,說話也不自覺帶些鼻音。律覺得脖子被夏常樂呼出的氣息弄得有些癢,難耐地動了動。“別亂動?!毕某返吐暤?。沉默了一會兒,夏常樂又問:“那個趙術(shù)經(jīng)常來找你?”律覺得有些奇怪夏常樂的問題,但還是嗯了一聲。“他找你干嘛?”夏常樂覺得有些不滿。“也沒什么?!甭傻幕卮鹱屜某仿晕⑿陌?,但隨后的一句話又將他提起來,“他今天突然問我又沒有喜歡的人?!?/br>這是什么話!聽聽!聽聽,一看就是告白的前奏,夏常樂心里癢癢起來,急迫問道:“然后呢?”“我說有了?!甭奢p聲答道,“后來趙術(shù)只是喜歡上誰了而已。”“切!他那么花心能喜歡誰?倒霉蛋一枚。”夏常樂覺得趙術(shù)真是個混蛋,于是盡心盡力地?fù)p他,“我一開始就覺得趙術(shù)不是個好東西,滿臉發(fā)春,對著誰都像放電……”律聽著夏常樂吧啦吧啦的話,有些迷糊,直到被推了一把才清醒。夏常樂正一臉不滿地看著他。“怎么了?”律不太明白。“感情我說了半天你沒怎么聽?!毕某泛苁窃鼓?。律連忙解釋:“我聽了?!?/br>“真的?”夏常樂狐疑地盯著律一會兒,忽道,“那你喜歡誰?。俊?/br>律有些懵。夏常樂等了一會兒,見律還是不開口,不耐煩地用腦袋頂了頂律催促道。不知為什么,夏常樂對此懷有很大的期待,可有一想到真有便不覺失望。“你?!甭珊苷\實地回答。夏常樂一下子彈起來。“真的?!甭傻?,眉眼間盡是認(rèn)真。夏常樂覺得自己不會說話了,血一下子沖進(jìn)臉上,腦袋也直冒煙兒。他嘴皮不利索道:“你你你……你說誰?”于是律又說了一遍。夏常樂簡直不能思考了,對于這個答案他見覺得很不可思議,以前律不是沒說過喜歡他,可當(dāng)時他都以為是安慰,而現(xiàn)在……但不能否認(rèn),他聽到后內(nèi)心深處卻有股竊喜的感覺,他覺得自己不太正常。“我、我喜歡蘇湘江的?!辈恢挥X,一句話說出口。“嗯,知道啊?!甭伤坪跤行o奈,“沒辦法啊。”夏常樂有些無措,他實際是后悔說出那句話的。“阿樂像哥哥一樣。”律的這句話讓夏常樂沸騰的心頓時冷卻下來。他忽然有些想自嘲,這算什么??!內(nèi)心不可抑制地有些失望,他在期待些什么。最后的事是不知道了,因為他靠在律身上睡著了。律笑了笑。“我喜歡你,夏常樂。真的?!膘o謐的客廳里響起一句話,可惜對象正在熟睡。第45章戳破桐城之所以有名就是因其長久不謝的桐花聞名。街道兩旁因風(fēng)而洋洋灑灑飄下的桐花時不時有那么兩朵落在律的肩上,襯著律清雋的面容,有一種清新的美感。夏常樂忍不住偷偷瞟律一兩眼,隨后又做賊心虛地低下頭??捎秩滩蛔《嗫戳藥籽?,就這么一再而再,周而復(fù)始。他不止一次覺得律長得真好看,就像……開在枝椏上的桐花,柔軟而青澀。笑起來甜甜的,很干凈。就在夏常樂為自己腦子里狗血的文藝吐槽時,旁邊律開口了,嗓音如泉水般,沁人心脾:“阿樂?!?/br>“干嘛?”夏常樂語氣有點兒糙,覺得自己被律迷住了有些丟人。律眼神穿過街道旁的桐花,眼里很是懷念,陽光細(xì)碎地散在里面,溫暖和煦:“桐花節(jié)應(yīng)該快到了吧。”夏常樂驚訝看他一眼似乎沒想到會提這個:“是啊,大概就是校運(yùn)會舉辦幾天后吧。怎么了?”律溫柔笑了笑,語氣含著憧憬:“那應(yīng)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