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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仇恨,在一次次地越積越深,天天對孫家的恨越來越深。 東升并不知道天天在孫家的遭遇,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孫德富竟然會毒打自己的兒子,等到他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是孫家的鄰居跑來水利局找東升,告訴他天天昏迷了。聽完孫家鄰居的描述,他大吃一驚,緊接著怒火竄上了他的胸腔,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同時,他也恨透了自己,為什么不早點過來找天天,如果他早點過來,孩子就不用受這么多苦。 他抱著孩子去了醫(yī)院,此時天天的呼吸都弱了…… 明亮和蘇然知道這件事情之后,飛快地趕到了縣醫(yī)院,一起過來的還有太奶奶和蘇耀宗他們。一家七口人,全過去了,把醫(yī)院的搶救室圍了個水泄不通。 “怎么會這樣?到底是怎么回事?”蘇耀宗怒了,那可是他的外孫,怎么能不心痛。 蘇然一直在那哭著,心疼得不得了,她的兒子…… 明亮再也忍不住,早把東升先前對他的勸告忘得一干二次,怒氣沖沖地就去了孫家進門就去找孫德富。孫老爹和孫老婆子沒攔得住他,他在孫德富的房間里找到了正喝得酩酊大醉的孫德富。 明亮氣得火冒三丈,沖過去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身上,狗東西! ☆、60 第60章 大卸八塊 孫德富喝得大醉, 連單位里的地都沒去掃。他正在做夢呢,夢里蘇然可沒有跟他離婚,依然對他溫柔可親,家里也是幸福美滿。他咂巴著嘴正做著夢, 突然身上一陣疼, 頓時就被打醒了。他咧著嘴痛喊了一聲,罵罵咧咧地睜開眼睛, 看到了明亮沉著一張臉瞪著他,身上的酒意頓時就被嚇飛了。 要說他怕過誰?東升是一個,眼前的明亮是另一個。怕東升, 更貼切說是怕他不幫他,以前是拍著東升的馬屁。怕明亮,那是真的怕。別看明亮年紀小, 那脾氣上來, 那可是會往死里揍人。他雖然沒有嘗過明亮的拳頭, 但是他親眼見到過明亮打人, 就是上次爆打馬小娟和慕容詩時的那個狠勁。 渾的怕橫的, 他就是怕明亮。明亮揍人的拳頭可疼著呢。剛才那一腳踢過來, 踢在他的腿上,就跟電鉆鉆進骨頭縫里似的疼,疼得他心里一突一突的。 酒意就這樣被嚇跑了,他恬著臉說:“是小舅子啊,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媽,給明亮上茶水啊?!?/br> 明亮的眼里已經(jīng)噴射出了怒火, 也不回他話,直接以行動告訴他,自己正在生氣。拳頭如鐵,狠狠地就砸在了孫德富的身上,砸得他疼得心疼肝疼腿打顫。 太可怕了,太他媽的疼了! 孫德富嗚嗚著,眼淚喧嘩,他不會放過蘇明亮,敢打他,他不會放過他!他在心里恨恨地想。 明亮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照打不誤。他從來都是爆脾氣,在部隊里更是如魚得水,讓他的脾氣得到了更好的宣泄。這次回家探親,他沒有想過自己會再次打人,東升曾經(jīng)勸過他,讓他不要動怒,悠著來。部隊的紀律,可不是地方上那么好處理,他打人雖然是一時痛快了,但是萬一被人告到部隊,那可就是犯紀律,迎接他的會是嚴懲。 但是明亮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當他聽到天天被打得呼吸微弱,能不能挺過這一關都是未知數(shù)的時候,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哪怕被部隊開除,他也要把這個王八蛋大卸八塊。 拳頭不要命地往孫德富身上招呼,明亮的怒火怎么也降不下去。 孫老爹和孫老婆子嚇壞了,他們半晌沒從明亮打人事件反應過來,等到他們反應的時候,孫德富身上已經(jīng)挨上了好幾拳,疼得他身子都卷了起來。 孫老爹過去拉扯明亮,被明亮一個甩手,差點就摔在了地上。孫老婆子更倒霉,身子受不了明亮的這一記甩,腳步踉蹌,就往身后退去,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解放軍打人了!解放軍打人了!”孫老婆子坐在地上,一陣喊。 明亮探親回家,早就把身上的軍裝換下來了,此時穿的是便裝,那是東升的衣服。他個子長得快,在部隊這兩年,個子一竄又竄,竟然長到了一米九。東升個子可沒那么高,才一米八幾,但是他自己放在家里的衣服更小,所以勉強穿了東升的衣服。太蘇奶奶正給他做著衣服呢,馬上就能穿了。 雖然沒穿軍裝,但是孫家卻是知道明亮當兵的事情,畢竟明亮當兵那會,兩家關系還很好,孫家還曾經(jīng)去送過禮呢。 現(xiàn)在她這么往地上一坐一喊,倒是把鄰居給招來了,但依然沒有停下明亮的拳頭。就在鄰居的腳步聲往孫門這邊移的時候,眼看就要進了家門,明亮在戰(zhàn)場上練就的警惕性就在這個時候發(fā)揮了作用,拳頭一收,他站直了身子。 他雖然暴躁,但是并不傻,也不是真直腸子,也怪會演戲。于是到了鄰居的眼里,明亮并不是在打人,而是在拼命地忍著身上的怒火,一雙眼睛直瞪著孫老婆子和孫德富。 打人沒看到,生氣倒是看到了。 “大家快來評評理,解放軍打人了?!睂O老婆子還在那喊著。 鄰居們卻是搖著頭,對孫老小子一陣的無語。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自己兒子把孫子打進了醫(yī)院,命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現(xiàn)在又冤枉起了人家舅舅。 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人家舅舅不生氣才怪呢。哪怕真的打了人,都是情有可原的。 門外人影一閃,東升已經(jīng)跑了進來。他早在明亮跑出去的時候,就追了上來,他太了解明亮的脾氣,到了孫家肯定少不了會暴打孫德富一頓。他不擔心孫德富會不會被打傷,他擔心的是明亮打了人會不會受處分的問題。為了一個孫德富,如果丟了好不容易得來的提干機會,那就太冤了。 所以,東升追了過來,可惜明亮跑得太快了,他一時之間沒追上,這才晚了。等到他跑過來,見到的場景讓他眼皮一跳,孫德性那慘樣全部落入了他的眼簾,不用猜都知道這是誰打的。 他還是晚了一步,既然打都打了,那么善后的工作就交給他了。他不會讓今天這件事情影響到明亮的前途,打人又怎樣?他什么時候還擔心過? 想到這,東升臉上馬上換上了沉痛的表情,他嘆了一聲:“唉,家門不幸,天天這孩子攤上這樣的爺奶和爸爸,真是她的不幸?!彼穆曇艨刹恍。终驹谶@些鄰居的邊上,自然一字不落地都傳進了這些鄰居們的耳朵。 “天天怎么樣了?” “正在搶救,但并不樂觀,我真擔心他挺不過去啊?!彼f得沉深沉,聲音里帶上了些許哭腔,他煩躁地拿手摸了摸頭發(fā)。 鄰居的心,已經(jīng)從明亮是否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