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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方的手,便這麼輕易露了出來。這雙手,說它美萬萬不能。它青筋暴露,皮膚蒼白,還透著暗灰之色。十指指甲更是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竟已開始蜷曲。指甲墨色,并非涂染,乃是指甲本色便是如此怪異的顏色。若說它丑,也萬萬不能。這手皮膚細(xì)膩,手指修長,形如蘭花,動如無骨,用一句弱柳拂風(fēng)形容,亦不為過。極丑與極美同時集中到了一雙手上,一雙屬於蕭方的手上。因為那雙手常年不曾見過陽光,也不曾做過重活兒,保養(yǎng)的極好。沈灝只要輕微使勁,便能感覺到蕭方渾身瑟索。“痛?”沈灝握著蕭方的手,使勁用內(nèi)力去捏。“……痛的,主子。”蕭方似乎抽了口冷氣,卻依然低著頭,順從的回答。“你似是極愛惜這雙手?”沈灝淡淡的問他,“你說,我將它們捏碎了如何?”蕭方抬頭強忍著痛笑道:“小人剛才忤逆主人,十惡不赦,本該懲罰。主子是要捏碎了小人的手,還是打斷了小人的腿,全是主子的恩露甘霖。”沈灝彎腰,眼睛直盯入蕭方神思的最深處。沈灝在他耳邊道:“你錯了。我不是為了罰你。”接著一陣劇痛從蕭方的手腕處傳來。饒是蕭方,臉色也頓時煞白,甚至連笑也幾乎再掛不住。“你記住了。”沈灝的聲音還在他耳邊,不緊不慢的說著,“想捏碎你的手,是因為主子高興。罰不罰,罰什麼,也是主子說了算。蕭方,你太自作聰明?!?/br>蕭方已經(jīng)難以克制的抖著手臂,卻依然臉上帶著笑,慘白著臉道:“小、小的……記住了……”“很好。”沈灝點點頭,松開了他的雙手,蕭方的兩只手腕頓時劇痛,已然是脫了臼。“去拿把剪子過來。”沈灝命令道。“是?!笔挿诫p手無力垂在身側(cè),單靠腿站了起來,到外屋拿了把剪刀捧在手上回來。因為脫臼,這個動作讓他痛的鉆心難過,卻依然吃力的雙手端著剪刀復(fù)又跪至沈灝面前,“主人,剪子?!?/br>沈灝拿過見到,接著抓著蕭方的手便往起拽。蕭方一時措手不及,“啊”的一聲輕呼,剩下的聲音便被他整個吞回了肚子里。這忍耐力便是沈灝自己也做不到。他也不管蕭方痛苦難耐,只將他的手拽至自己面前,拿著剪刀給蕭方把一根一根的指甲統(tǒng)統(tǒng)剪斷,他剪的仔細(xì),沒有傷到蕭方一絲一毫,末了還將那指甲磨得圓潤光滑。若不是蕭方咬著嘴唇,手臂不由自主的顫抖,他還真仿佛是在照顧自己心愛的寵物。“多謝主人?!笔挿酱敉赆?,笑著謝恩,卻又接話道,“其實主子,您不必為蕭方如此細(xì)心修剪指甲?!?/br>“為何?”沈灝已經(jīng)起身去拿了本書在窗前書桌攤開來看。“因為蕭方這手,異於常人。”蕭方在他身後詭異的笑了起來,仿佛十分開心,“蕭方這雙手,指甲長得飛快,每三天便能長上一寸?!?/br>沈灝一愣,回頭瞧蕭方:“一寸?”“是啊?!笔挿降?。沈灝若有所思,竟然安靜。蕭方見他不說話,便要告退,躬身退出去前,聽見沈灝的聲音穿過來:“手腕讓唐刻幫你回位固定。不可用藥。是你今日反逆主子的懲罰?!?/br>“小的明白了。”蕭方躬著背答道,“多謝主子賞罰?!?/br>“下去吧?!鄙驗炷昧藭矗辉倮硭?。“是?!笔挿捷p聲應(yīng)了一句,悄悄從屋子里推出。直到蕭方的腳步走遠(yuǎn)沈灝方才放下手里的書籍。“指甲三日可長半寸?”沈灝喃喃。若他沒有記錯……那恐怕并不是什麼好征兆。第9章提線木偶蕭方自主廳出來,卻不曾去找唐刻。徑自行之仆役居住院落,立定在院子里??粗约褐讣渍R的十指,微微皺眉,臉上卻一片沈寂,不知在思索些什麼。此時院子里也無其他人,蕭方站了才一刻,江小花便已經(jīng)從屋檐上跳了下來,跪於蕭方身前:“尊主,可要殺了沈灝?”又過了一會兒,蕭方才緩緩抬眼看著江小花,如往常般嫣然一笑:“你說什麼呢?家奴弒主可是要千刀萬剮的?!?/br>江小花微微皺了眉頭:“尊主,沈灝可是傷了您的手腕!這還沒夠嗎?”“……”蕭方沈默了一會兒,道:“你愣著干什麼?幫我療傷啊?!?/br>江小花氣得差點咽氣:“好好好!”遂將蕭方的雙手歸位,又上了傷藥,用紗布厚厚纏繞固定住,一邊還嘟囔道:“真不知道您這般自輕自賤是為了什麼?”蕭方將雙手垂下,袖子遮住了他的手。“你不懂?!彼?,“沈灝有我要的東西?!?/br>“盟主,您找我有事兒?”唐刻進門問道。沈灝點頭:“你坐。”唐刻行禮後坐於一側(cè)。沈灝道:“之前因為府內(nèi)有事,沒能離開。這會兒事情都七七八八了。我想親自去查一次江匪的事情?!?/br>唐刻點頭:“原本也是應(yīng)該的。盟主出馬,川內(nèi)各家的不滿之聲想必會安靜不少。那我這就去準(zhǔn)備,明日就可啟程。”沈灝頷首道:“這次你、有魚、小火,都不去?!?/br>唐刻微怔:“難道盟主您一人前往?”沈灝笑道:“我怎麼是一人呢?這府里有個頂級勞力不用,豈非太過浪費?”唐刻想了一下,臉色頓時凝重:“您是說蕭方?盟主,他一向行事詭異,似邪非正,還是不要用的好。千萬莫要被他三兩句甜言蜜語迷惑了心眼?!?/br>沈灝從抽屜里拿出一塊手帕道:“唐刻,你來看。”唐刻困惑上前,便看見十只黑色長指甲停在那白色帕子上,頓時色變:“這指甲?!……難道是蕭方的指甲?”“你覺得呢?”沈灝神色平靜,問唐刻。唐刻臉色愈加凝重:“唐刻不才,卻曾經(jīng)聽過一個傳聞,說是‘上過豐都樓、攬過三途水’的人便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這些人皮膚青白仿佛死去,指甲亦似天然版的漆黑濃墨??伞挿娇雌饋聿幌??!?/br>“不像?”沈灝反問,“唐刻,你可見過蕭方豔麗的服飾裝扮,還有他肆無忌憚的濃烈妝容。如今他衣服是換了,可是那臉上的妝可是一絲都沒卸過。”唐刻被沈灝問的無了聲音。沈灝繼續(xù)道:“唐刻,你來跟我說說,那句‘上過豐都樓,攬過三途水’指的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