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0
赤在唱空城計,或者是已經(jīng)在城里布好了死亡陷阱,就等我們踏進(jìn)去呢?!?/br> “陛下,那我們該怎么做?”劉渠的傷勢好的很快,他錯過了撫順城外伏擊扈爾漢,有錯過了額亦都那一戰(zhàn),如今急不可耐地想在赫圖阿拉城立功。 英國公世子看天子不說話,有些猶疑地開口:“陛下,若是建奴在唱空城計,會不會是青壯都離城了,城里準(zhǔn)備用炸藥與我們玉石俱焚、同歸于盡啊。” 劉渠立即就緊張起來,要真是這樣,自己下午可是差點(diǎn)兒一腳踏進(jìn)鬼門關(guān)了。 他左右看看,把每個人的表情都收到眼底,才突兀地建議了一句。 “陛下,建奴要是真的空城了,城里就不會剩什么好東西了。咱們也就沒必要進(jìn)城了。倒不如派游騎哨探,查探建奴的主力去了哪里?!?/br> 定國公世子站起來說道:“陛下,臣已經(jīng)把軍營四周做了密切部署。城里如果不是空的,夜里說不定會有襲營的?!?/br> 朱由校拍拍手,“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今夜所有人和軍卒平分值夜,多加小心,看看建奴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br> 眾將立即站起來應(yīng)令,各自按著天子的部署做事兒去了。 第836章 木匠皇帝91 夜里安安靜靜的, 落雪的聲音好像都能聽得見。 整夜平安無事。 這讓朱由校的眉頭皺起來就沒有舒展, 難道赫圖阿拉城果真給自己唱起了空城計? 早膳后, 看著大地覆蓋的那層不厚不薄的雪, 朱由校不僅把東門、西門的人馬撤回來了,今天都沒去南門那里做要進(jìn)城的舉動。他散出去近萬的人馬,去查看周圍的地勢、查看有沒有大隊人馬走過的痕跡。不把建奴的有生力量殲滅了,不用十年就得再來一次北征。這種游牧的習(xí)性還保留、又有了農(nóng)耕傾向的女真人,才是漢族的最大敵人, 是比蒙古人還可怕的威脅。 努/爾哈赤昨天在城樓上吹了大半天的冷風(fēng),沒有等到明軍進(jìn)城。今兒聽說明軍都沒到南門前亮相, 他也沒了去城頭的心思, 心里只覺得惴惴不安。 是不是明軍發(fā)現(xiàn)赫圖阿拉城里沒有青壯年了? 他轉(zhuǎn)念又安慰自己,德格類他們走了三天了,明軍就是發(fā)現(xiàn)了,也追趕不及的。想到兒子、族人都已經(jīng)離開赫圖阿拉, 自己卻沒有力量上馬去與明軍沖殺、與明軍拼到最后,只能在這里等死,讓努/爾哈赤難得地有了悵然的感覺。 那句英雄遲暮、虎老雄心在、有心殺賊力又不能由已的重重酸澀, 充盈了他的肺腑。 他正漫無邊際地胡思亂想呢,守城的老卒送進(jìn)來明軍射到城樓的通牒。要求城里的人在申時以前,必須全部到南城門前站好,若是被明軍發(fā)現(xiàn)有一人滯留在城里,明日午時三刻就要炸毀努/爾哈次剛剛修繕妥當(dāng)?shù)淖鎵灐?/br> 努/爾哈赤看完這通牒,氣血翻涌好懸沒有昏倒了。要是現(xiàn)在城里有騎兵在, 他就是把自己綁到馬背上,也要出城與明軍決一死戰(zhàn)。 可是城里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殘。即使昨天明軍一通火炮就把三個城門都轟掉了,他都沒有安排人手去修整城門。他抱著的念頭就是與進(jìn)了城里的明軍同歸于盡,哪里想到明軍會用這么卑鄙無恥的要挾手段,要挾城里的人都出去呢? 出去被明軍砍殺嗎? 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能出去。要堅持為族人拖住明軍的后腿,讓明軍不敢北上追擊德格類和族人。 可另一個聲音告訴他,為了父祖等祖先的安寧,還是…… 努/爾哈赤拿著通牒的手在顫抖。抖了好一會兒以后,他喚人給自己穿上大禮服,他要出城看看明軍的統(tǒng)帥是誰,他要保住祖墳,他要好好地斥罵這不要臉的統(tǒng)帥,怎么就能想出這樣缺德帶冒煙的損主意。 其實(shí)明軍的將領(lǐng)們在得知天子下了那樣通牒的時候,也是各個都被震的目瞪口呆。還帶這樣的?拿人家的祖墳做要挾?哎呦,要是城里的人不出來,難道還真的要掘了人家的祖墳?這事兒可好說不好聽啊。 泰寧侯被將領(lǐng)們的目光逼視著,不得不乍著膽子向天子進(jìn)諫。 “陛下,這個,這個要是城里的建奴不出來,難道真的要挖努/爾哈赤的祖墳?” “你舍不得啦?” 泰寧侯被噎得好懸沒上不來氣,又不是我家的祖墳,我有什么舍不得啊。他掃一眼在一邊裝鵪鶉的兩宦官,立即找到這主意的來源。 對了,一定是曹化淳和方正化蠱惑了天子,一定是這倆沒卵子的宦官出的損主意。他們自己沒有后代香火了,就想掘別人家的祖墳。 這主意簡直也太沒品了。 回京以后,一定要與劉時敏好好說道說道,不能讓這樣的小人再跟在天子的身邊。 “陛下,這個說出去不大好聽啊?!?/br> 泰寧侯努力勸天子打消這主意。 “哼。薩爾滸戰(zhàn)役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斷了祭祀呢。那些人家的祖墳沒有子孫后代照料,最后也是會荒蕪的。還有大明十來萬的將士能夠暴尸荒野、尸骨在光天化日下日曬雨淋的,怎么努/爾哈赤的祖先就矜貴?他們的子孫不能護(hù)住先祖的寢陵,還怕什么好聽不好聽的?” 泰寧侯有點(diǎn)兒要抓狂了。 “陛下,天下人不會說愛新族的子孫什么的,會說我們不該刨了人家祖墳?!?/br> “朕也沒想直接就刨他們的祖墳啊。朕這不是給他們機(jī)會選擇了?就是明兒咱們不得不對永陵開炮,炸毀愛新族的祖墳,也是他們愛新族的子孫自己做的選擇。不然他們就兒就出城,祖墳不就保住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泰寧侯與天子辯駁了好一會兒,不僅沒說服天子,反而差點(diǎn)兒被天子帶到是努/爾哈赤他們做兒孫的,不想保祖墳的溝里了。 其余幾位本來想給泰寧侯幫腔的,見勢不妙也都閉緊了嘴巴。大家都不是御史出身,還是干好自己領(lǐng)兵打仗的活兒,別搶御史的差事、別去天子跟前顯眼,能跟天子出征那是要讓自家在天子跟前有個好印象、以后有個好前程。但是為別人家的祖墳跟天子過不去,讓天子不痛快了,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嘛。 ——還不如老實(shí)地呆在京營里貓冬呢。 努/爾哈赤半瞇著眼睛看著雪后的驕陽,直覺得今天的日頭格外地炙熱,陽光也分外地刺眼。他穿上了全套的大禮服,腰間也掛上了他最心愛的戰(zhàn)刀。走出幾步后,回頭吩咐人抬轎子,他怕自己的體力走不到南城門。 朱由校聽曹化淳進(jìn)來稟報,說是城里的人都陸續(xù)出來了,而且還派了人過來傳信,說他們的大汗要見統(tǒng)軍的將領(lǐng)。 朱由校不由地咧嘴一笑,“大汗?你確定沒有聽錯?” 曹化淳咬下舌尖、遲疑著點(diǎn)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