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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放過可惡的兇手!” …… 霍離秋微微皺起眉頭,不顧阿全勸阻走上前去,在一位傷心的夫人同意下小心翼翼地揭開了白布。 尸體面目猙獰,滿口血污,雙手交于胸前呈詭異的祈禱狀,更有不易被察覺的寒氣絲絲縷縷地滲透而出。 霍離秋恭敬地將白布重新蓋上,轉(zhuǎn)而勸慰著她身邊哭得昏天黑地的夫人。 幾個尚不知事的孩童在庭院里嬉戲打鬧著,惹得眾人黯然神傷。 阿全對眼前場面實(shí)在于心不忍,雖說這些武師平日囂張跋扈慣了,可在武功上也是佼佼者,再不濟(j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普通人,總歸沒必要白白喪命的。 霍離秋退回到圍觀人群之中,將整個后院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到場者除了武師的家眷之外便是些湊熱鬧的靶師,以及尚且平安無事的武師和統(tǒng)領(lǐng),連玄堂里做雜役的下人們都被隔絕在外。 想必將遺體挪到武宗玄堂里來是為了避免人多口雜,大概也怕丟了玄堂的顏面…… 阿全見霍離秋似乎心中有數(shù),湊上前來低聲問道:“什么情況?” 霍離秋抑著滿腔失落,只無奈地?fù)u搖頭,其實(shí)她心里很清楚,這些人都是被玄丙滅了口,如今仔細(xì)想想,當(dāng)初若不是她偷聽的時候大意暴露了,引得武師們陣腳大亂,恐怕他們也不會這么快喪命…… 阿全沒有再追問,只是將目光拋向一旁焦灼的幾個統(tǒng)領(lǐng)們,他們一會兒對傷心欲絕的家眷們報以苦笑,一會兒又抬頭觀望天色,無所適從。 “簡護(hù)法到————!” 門外一陣呼喝,聲音拖得極長,統(tǒng)領(lǐng)們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又趕緊恭恭敬敬地到院口處等候著。 霍離秋愕然,趕緊對阿全敷衍了幾句,便趕緊躲到武師房里靠在窗戶邊偷看著。 阿全只好故作云里霧里的模樣,跟著眾人在院里下拜,待霍簡踏入院中,眾人齊呼:“見過護(hù)法大人!” 霍簡眉眼霜色濃重,徑直走到武師們的遺體旁,掀開白布查探情況。 幾個統(tǒng)領(lǐng)唯唯諾諾地跟了過來,奉承道:“護(hù)法大人來了小的們就放心了!” “到底發(fā)生何事?”霍簡微怒。 “前幾天還好好的,可從昨天開始,這些武師大人便莫名其妙地死在家中,死法還都聞所未聞,仵作都驗不出來!” 霍簡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他原本在宮里聽聞此事時極為震惶,還以為是什么不得了的江湖勢力對武宗玄堂下手了,可當(dāng)他查驗過這些人的死狀后,一切早就了然于心! “不用再查了,將他們都好好安葬吧?!被艉喺酒鹕韥砼呐氖稚系幕覊m,似乎不急不忙。 “護(hù)法大人怎可不查了!殺人兇手惡毒殘忍至極!是一定要千刀萬剮的呀!”院子里喪夫喪子的女人們都叫嚷起來。 霍簡抬起手來,她們才不情不愿地安靜下來,只聽他道:“諸位放心,此事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霍離秋隔著朦朧的窗紙破洞窺視著院里的一切,她的目光落在霍簡身上——六年過去,眼前的少年竟是成熟了大半,眉眼間多出些許滄桑…… 離秋感到眼角有些濕潤。 霍簡說罷對統(tǒng)領(lǐng)們使了個眼色,他們便趕緊叫人來帶走遺體,遣散了心有不甘的家眷們,留得玄堂一片清凈。 阿全和諸位靶師卻對霍簡息事寧人的做法極為不滿,奈何人家位高權(quán)重又是玄堂的最高統(tǒng)治者,他們自然不敢有所怨言。 霍簡察覺到他們的隱怨,沒有理會也沒有離去,似乎有別的事要吩咐。 待玄堂所有人都在后院集齊,霍簡才放下心頭的猶豫,緩聲道:“今日,我不只為武師一事而來,還有另一件事需要告訴大家……” 眾人滿臉疑色,面面相顧卻猜不透眼前這位護(hù)法大人的所思所想,霍離秋遠(yuǎn)遠(yuǎn)瞥見霍簡言語間滿是疲累,她的指甲鉗在窗欞上,內(nèi)心隱隱不安。 “當(dāng)初托尊主信任,耗費(fèi)巨大心力才建成這座武宗玄堂,更有諸位這幾年來為玄堂盡心盡力地做事,霍簡自當(dāng)感恩,更是于心有愧…… 不是我霍家人自傲,無論江湖人如何看待,我霍家人從來都是以武林第一正道自處,以天下太平為最高念想,武宗堂創(chuàng)立初心也是為了能將武學(xué)之義傳揚(yáng)開來,讓人人在尚武感召下成為一個從善如流,嫉惡如仇的人,只可惜幾年過去,玄堂運(yùn)作不佳,與過往初心相差甚遠(yuǎn)……” 眾人面色泛苦,心頭不安也放至最大,而霍離秋扶著窗欞的手開始微微發(fā)顫,她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霍簡,奈何她只能躲在暗處就這么無能為力地望著他…… 這一番話將心底長眠的回憶喚醒。 那時姐弟二人還住在寧靜無憂的不歸山上,什么武林第一正道,什么天下太平,皆是兩人從小到大都掛在嘴邊、刻在心間、揮于拳下的第一要義,從未更改。 霍簡今日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霍離秋竟然有些看不明白了,她不明白眼前的人究竟是變了還是根本沒變。 可每當(dāng)她開始懷疑,過去恩斷義絕的場面又不可遏制地浮現(xiàn)在腦海里,霍離秋眉間的憂虞又重了三分。 “故而從下個月起,玄堂將不復(fù)存在,眾人也就此散去,找尋別的出路吧?!?/br> 霍簡話音剛落,眾人雖是大驚失色,可也不覺得意料之外,一些出身寒門的靶師突如其來地丟了飯碗,頗為焦慮。 霍離秋一愣,不自覺地在窗欞上抓出幾道指痕,他竟然說要關(guān)了玄堂?將自己這幾年的心血都付諸東流?將曾經(jīng)最熱切的念想都拋諸腦后? 天下太平,武宗復(fù)興…… 她無力地放下手來,靠著灰墻緩緩地坐下,目光停滯,眼前的武師房一片漆黑。 霍簡出了玄堂大門,將牌匾上的“武宗”二字又真切仔細(xì)地審視一番,久久無言,終是回云繁皇宮而去。 自那日起,武宗玄堂里的人都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日子忽然冷清下來。 霍離秋卻總是習(xí)慣在玄堂里待到黃昏將至,即便練武場上空無一人。 忽有一日,黃昏正濃,阿全神情嚴(yán)肅地朝霍離秋走了過來,問道:“阿離啊,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霍離秋將東西都收拾干凈,平靜道:“那些武師的死在我這里還有很多疑問,我需要去解決一下?!?/br> 阿全見玄堂空無一人,驀地轉(zhuǎn)到離秋跟前拱手作揖,正色道:“我姓顧名全,出生西郊,現(xiàn)為那位先生效力,是湖岸勢力派到天鴻城里的暗探?!?/br> 霍離秋一怔,見阿全突然對她攤牌,一時語塞,豈料阿全又猝不及防地跪下道:“霍姑娘加入我們吧!顧全能用性命擔(dān)保先生和鬼童大人絕無惡意!” 霍離秋神情微瀾,原來他早已知道自己霍家人的身份,怪不得鬼童會莫名其妙地找上門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