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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你為何懂這么多呀?” ——“前輩!前輩!有幾招我沒太學(xué)會,你能不能教教我……” …… 霍離秋揮手將這些虛無縹緲的回憶攪散,她不再阻攔什么,此刻,灼熱的血液將每一寸肌膚都燒得guntang,靈力翻涌,將滿眼漆黑撕開一個破洞—— 霍離秋猛然睜開眼睛,靈脈消逝,她對著突如其來的光明愣怔良久,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楚是夜與她盤腿對坐,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絲殘血。 “離秋,你好些了嗎?”楚是夜趕緊抹去虛弱的神色,撐出一個淺笑。 霍離秋感到后腦勺襲來宿醉的余痛,迷糊道:“中秋那晚……好像喝了很多酒……后來發(fā)生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 楚是夜裝作若無其事,一邊撐著靈脈融合后的虛晃,一邊不忘嘴皮子上侃道:“你呀,酒量不好還逞強(qiáng),我去叫人給你送碗醒酒湯來……” “哎,是夜!”霍離秋匆忙攔住他,下意識問道,“無異呢?無異在哪兒?” 楚是夜將目光遞向床頭的一封信:“那孩子被我說了一頓之后,前幾天過來偷偷摸摸跟你告了別,留了封信在這兒,回中原去了?!?/br> “走了?”霍離秋意識到夢里發(fā)生的事,趕緊將信拆開一瞧,信上的話與夢境中的話幾乎一模一樣,雖談不上字字垂淚,卻讓離秋無限感懷。 尤其是信中所有本該是“阿姐”的地方,盡皆被“前輩”取代。 仿若回到最開始,他還是那個一身蠻力不會使的愣頭小子,而她,方才歷經(jīng)生死劫難,還看不清前方的路。 “走了也好……”霍離秋將信箋攥在手里,些許出神。 洛神山莊陽光明媚,霍離秋從半夢半醒間掙脫出來,站在門前伸了伸手臂,想著平日有無異在耳畔叨擾慣了,如今他一離開,倒有些不自在。 驀地轉(zhuǎn)頭一瞧,楚是夜靠在門邊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霍離秋又想起昏睡前的事,茫然道:“對了,我怎么記得米酒還比不上清酒烈呢?為何后勁這么足?” “這我就不知道了——” 后勁最足的還是安眠散。 楚是夜將后半句話藏在心底,無論如何,他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辦成了。 “我忽然想起來,比起醒酒湯,療傷熱泉更管用,走!我?guī)闳デ魄疲 ?/br> “等等!是夜……我……” “我知道你怕水,可現(xiàn)在有我呢,不用怕!” “不是,我只是……” “走啦走啦!” 124 舅侄 秋意濃重,浸染乾坤數(shù)里,洛神山莊處處飄紅,抬眼便是落葉搖曳翻飛,美不勝收,踏過斑駁交錯的□□,幾重繁盛枝葉將熱泉掩映其中。 泉水自后山巖層里涌流而出,后山雖比不上東林的敦實(shí)雄闊,但作為一個世家山莊的“靠山”來說,倒是本本分分,盡顯書香門第的雅正秀麗。 乾九正在溫池邊潛心舀水,嘩啦啦將木桶灌滿大半,剛想提桶走人,回身瞧見楚是夜興高采烈地牽著霍離秋而來,主仆二人眼神相觸,臉色即刻轉(zhuǎn)涼。 “屬下見過夜少爺,見過少夫人。”乾九將桶擱置一旁,沖著兩人板正地行了個禮,除此之外也不準(zhǔn)備掀起什么不必要的波瀾。 楚是夜覺得乾九這稱呼人的方式像細(xì)針?biāo)频你@得耳朵難受,抵觸道:“別亂叫!” 離秋知道兩人向來水火不容,稍稍拽了拽楚是夜的手,他才收斂了犯沖的語氣,只好當(dāng)沒看見過此人,省得彼此兩看生厭。 乾九沒了往日較勁的脾氣,難得沒有回懟,竟還有一絲悵然,楚是夜瞥見他愁容滿面,心里忽然堵得發(fā)慌,不自在地攔下他道:“你提個破桶去哪兒?” 乾九躊躇一陣,還是沒忍住肚子里直來直去的小心思,振振有詞道:“二爺他常年受玄威打罵,身上的傷也是需要好好照料的,我知道夜少爺你根本不在乎,哪怕你在莊內(nèi)莫名其妙住了一個多月,心里對洛家也沒半分同情,所以我去哪兒用不著少爺cao心?!?/br> 楚是夜一時發(fā)愣,琢磨著乾九還真是對他積怨已深,話語里翻來覆去都在影射他是個無情無義的白眼狼。 他原本心如明鏡,想著這次要不是為了離秋能好好養(yǎng)傷才迫不得已留在洛神山莊,他真不想與此地再有太多牽絆,然而不知不覺待上一個月后,他漸漸生出了錯覺,似乎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對一切都還是輕車熟路,毫無生疏。 楚是夜不想承認(rèn)這可悲可嘆的念頭,他分明已經(jīng)將無盡的憤恨冠在洛神山莊的頂上,偏偏又舍不得重壓之下的脈脈溫情,想來應(yīng)是所謂的“血緣”在背后作祟。 “自己沒長腿嗎?還要別人將熱泉送過去?” 果不其然,話到嘴邊又變得尖酸刻薄起來,乾九對此習(xí)以為常,一言不發(fā)地抽身而去,剛走幾步,一名侍衛(wèi)迎面趕來,恭謙道:“乾大人,城關(guān)有消息了!” 不過短短一句話,乾九目光一凜,似乎了然于心,只是桶里的泉水還熱氣騰騰,二爺尚在書閣候著,山莊內(nèi)人煙寥寥,無可托付。 “乾侍衛(wèi)不如將桶交由我?!彪x秋忽然自告奮勇,楚是夜和乾九皆是一怔。 乾九跟優(yōu)柔寡斷四個字從來沒什么干系,除卻楚是夜這一層,他對武宗后人還是頗為信任的,當(dāng)即將桶移交給離秋,恭聲道了聲“多謝”。 霍離秋莞爾,直到乾九隨侍衛(wèi)走遠(yuǎn),楚是夜才悶悶不樂道:“離秋,你何必蹚這趟渾水?今天明明是要帶你來療傷的!” 話音剛落,楚是夜還是不情不愿地主動將木桶接過手去,離秋知道當(dāng)年洛家賣女求榮的事一直是他心里過不去的坎,輕聲道:“我的傷已經(jīng)不礙事了,大當(dāng)家平素繁忙,如今又是東原的主心骨,是絕不能倒下的?!?/br> “可他這么大個人了,莫非還不能自己照顧自己?他明明……”楚是夜一邊嘟囔著,一邊不自覺地朝書閣而去,離秋沒有多說什么,靜靜伴在他身側(cè)聆聽著。 雖談不上萬分篤定,可離秋隱約感受到楚是夜心里那塊陳年寒冰似乎不再堅不可摧,正一點(diǎn)點(diǎn)朝著他無法控制的方向挪動。 “是夜,你真的不要這個家了么?”離秋驟然發(fā)問,楚是夜像被凍在原地,站在書閣庭院里一動不動。 “我……”楚是夜無話可說,驀地瞧見庭院一片凋敝,落葉鋪就如毯,花草無人打理,每走一步便是殘花枯葉摩挲的沙沙聲,與山莊別處截然不同。 霍離秋沿著他的目光在庭院掃了一圈,自能體會這番五味雜陳的心情,寬聲道:“我在外面等你。” 楚是夜對上離秋意味深長的眼神,蠻橫的心忽然柔軟起來,隨后提了一口氣朝書閣走去,桶里的水仍是一圈一圈地蕩漾著。 雕花木門敞開著,洛紹兮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