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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理看著我和梁非,沉默幾秒他說:“老樣子是什么,不行,給我重新點過?!?/br>老板一愣,他疑惑地看著梁非,“這是?”梁非聳聳肩,“這我哥,隨他吧?!?/br>梁理翹著小拇指,捏著菜單,我看著他,忍不住說:“我愛吃蒜香的,微辣就好,要黑魚,蔥可以多放一些,還要金針菇和藕片,其他的都隨便。”他看都不看我,咕噥著,“要求怎么那么多?!痹掚m如此,還是把我的要求都給重復了一邊,又加了一大堆雜七雜八的菜,我覺得他可能吃不完。他點完后把菜單遞給梁非,后背靠著椅子,下巴微微揚起,“你點吧?!?/br>梁非冷淡地看著他,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接過餐餐單,還給老板,他禮貌地笑道:“謝謝,就按他點的做吧?!?/br>烤魚店雖然開得偏僻,地方也小,但是人還挺多的。樓上樓下都坐滿了,我們進來的時候正好還有一個位置。梁理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小店吧,點完了菜之后,他往四周看著,忍了幾分鐘,終于是忍不住了,他問我:“林知也,你以前一直和梁非在這里吃?”我點頭說是。他就嗤了一聲,“你們的生活態(tài)度不行啊?!?/br>梁非冷哼,“誰像你?”梁理抿嘴,“像我什么?”“你們別吵架?!蔽倚捏@膽戰(zhàn)提醒,兩個人都撇開臉,不說話。服務(wù)員端著烤盤上來,上面滿滿一盤。梁理要動筷子,我攔住他,“等一下,我拍張照?!?/br>梁理無言地看著我,“死都死了,吃個飯還要拍照?”梁非輕輕笑了,“小也,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我有些不好意思,抿著嘴唇,撓了撓頭發(fā)。“小也?好做作的稱呼?!绷豪碓谶吷媳某鼋鹩窳佳?。我不吱聲,梁非替我懟了他。烤魚的味道吃起來和以前一模一樣,我小口吃著,見梁理碗里滿滿一堆,我就問他:“你覺得怎么樣,味道還行嗎?”他差點噎到,背過頭去咳嗽了好久,漲紅了臉轉(zhuǎn)過身來,對我說:“還成?!?/br>梁非看了眼梁理,冷冷道:“豬鼻子上插蔥。”梁理皺眉,問我,“他什么意思???”梁非看向我,我接觸到他的目光,有些不自在。我說我也不知道,梁理盯著他弟,拿起手機開始查,一邊查一邊說:“讓我知道你罵我,你……”梁非打斷他的話,不耐煩,“梁理,你能不能別裝模作樣了,你這樣子看著我都惡心。”梁理沉下了臉,梁非看著烤盤上的魚,又看向我,話卻是對梁理說的,他說:“你有點潔癖,根本受不了這種環(huán)境,也不喜歡吃大蒜,更不喜歡吃魚。你也看到了,林知也一點都不了解你,你還勉強什么,放棄他吧,把他還給我?!彼D了頓,補充道:“他根本不愛你,只是可憐你?!?/br>梁理的身體發(fā)抖,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我一愣,緊跟著起身。梁非抱著手臂坐在椅子上,他抬起頭,朝我露齒笑了笑。那個笑容太熟悉了,溫柔到了極點,像是三月春日里的光。我呆呆地看著他,梁理一把拉住我,他喊了我一聲,我沒回過神來,然后他就松開了手,一個人走到了店外。我反應(yīng)過來了,我看著梁非,對他說:“你不應(yīng)該這么對你哥說話。”“如果是哥哥,會搶走弟弟的愛人嗎?”我張了張嘴,無言以對。我從店里跑出去,看到梁理站在街上,外面車水馬龍,那么一剎那,他的身體變得無比渺小。我走到梁理身邊,拉住他的手,他一動不動,我說:“你沒事吧?”“我想要討好你。”梁理看向我,他對我說:“你和梁非在一起那么多年,是我不能夠比的。”“梁理?”梁理掙開我的手,慢慢往前走,路燈的光掉在他身上,我踩在他的影子里。我們一前一后慢慢走著,隔了片刻,我聽他說:“林知也,你喜歡梁非什么?”他的影子不動了,我也不敢動,我看著他的后背,又聽他說:“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讓你不開心了?!?/br>我搖頭,一想到他看不到,我便說沒有。他吁了口氣,“可今天在梁非面前,你笑了十幾次?!?/br>“有嗎?”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是你看錯了?!?/br>“怎么會看錯呢,我的視線一直在你身上?!?/br>梁理的聲音逐漸變輕,我沒聽清他說了什么,我往前幾步,看到他落寞下來的側(cè)臉,我猶豫著上前,我想重新去拉住他的手,但被他躲開了。“我以前說,你不愛我也沒關(guān)系,只要讓我看到你就好。可現(xiàn)在我反悔了,我煩透了這種捉摸不透忽上忽下的感覺?!?/br>梁理閉上眼,太陽xue上都能看到繃緊的青筋,我呆滯地看著他,隔了幾秒,等他再次睜開眼,微微發(fā)紅的眼睛里是決絕,他說:“林知也,分手吧,回到梁非那里,別在我這邊浪費時間了?!?/br>第20章“你還真是奇怪,和個死人說浪費時間。”我也煩了,誰心里不煩。好好活著,突然死了,死了還不安生,攪和進了這場你退我進的三人行里。我往后退,我對梁理說:“你知不知道分手這兩個字不能輕易說出口的,我給我打下一個標簽,自己痛苦了一會,然后和我說要分開。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什么感覺?”我看著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我吸著鼻子說:“梁理,當時是你和我說來依靠你的,也是你把我困在這個世界上的,可你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這么說?”我忍著鼻子里的酸澀,我低下頭,壓低聲音,對他說:“我想了很久,你讓我走吧,我把身上的命還給你和梁非,讓我離開這里吧?!?/br>梁理的語氣一變,有些急,“這是不可能的。”“有什么不可能?”這時,梁非的聲音在我們身后響起,我回過頭,他緩緩朝我走來,抬起手攬住我的肩膀,他說:“你不想再呆下去了嗎?”我打了個哆嗦,然后點頭。梁非嘴角微微上揚,他說,“我?guī)湍惆 !?/br>梁非說能幫我離開這里,徹底地不存在。我心動了。我把手遞給梁非,梁理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他質(zhì)問梁非,“你瘋了嗎?他是林知也啊?!?/br>梁非朝他笑了笑,對他說:“可已經(jīng)不是我的知也了?!?/br>我的脊椎里好像被嵌入了玻璃碎片,可能是我死的時候,那些玻璃也砸了進去。我覺得疼,又冷又疼,充滿了鹽分的海水浸泡著我的傷口,我被泡成了豬頭,然后被人打撈了起來。那片支離破碎的片段,在此刻非常真實的充斥在我的大腦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