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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宿接到沈硯池電話的時候,是這事發(fā)生的第二天,他正跟01在酒店吃午飯,出來接電話:“沈老師?!?/br>之前還叫的沈哥,這是又叫回來了。“白宿,”沈硯池向來直截了當(dāng),“昨天的事……對不起?!?/br>這事發(fā)酵得快,一下午的功夫,誰也沒想到還能冒出一個機(jī)場潑水的激進(jìn)粉。網(wǎng)上粉絲互掐,沈硯池早就不放在眼里了,可白宿莫名其妙被這一潑,倒讓沈硯池愧疚起來了。人家孩子沒招誰沒惹誰的,剛被他表白完,出門兜頭一身水,換誰誰都憋屈。沈硯池琢磨著,這事怎么看怎么不像人干的。白宿倒是沒怎么放心上:“沒事,您別往心里去。”沈硯池沉默了片刻:“你在家嗎?出來我請你吃頓飯?”他沒說的是,他現(xiàn)在車正停在白宿的樓下,還帶了給他賠罪的禮物。他甚至目前就靠在車邊兒上跟他聊天。他跟林導(dǎo)要了他的住址,就是想給他好好道個歉。這事挺傻的,他不太樂意直說。白宿那邊道:“對不住啊,沈老師,我現(xiàn)在不在家。”沈硯池也不好強(qiáng)求,嘆了口氣:“我明白了,這件事真的抱歉?!?/br>掛了電話,沈硯池起身想走,正瞧見一個戴口罩的人拎著一大包垃圾,哼著歌從樓上晃悠出來,抬眸跟他四目相對。眉眼跟白宿一模一樣。沈硯池愣了愣,遲疑了片刻:“01?你也住在這兒?”對面的人似乎也頓了片刻,上下打量了他半晌,眼睛微微瞇起,露出了一個有趣又玩味的神色來:“……你找我?”沈硯池遲疑了片刻,才道:“我給白宿帶了點(diǎn)東西。”那人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眼神仿佛有鉤子似的。明明是比自己年紀(jì)還小的人,沈硯池卻頭一回有點(diǎn)局促起來:“你幫我轉(zhuǎn)交一下吧?!?/br>說著就要走。那人驀地笑了起來,拉下口罩,嘴唇微微挑起,眼里帶著幾分曖昧的笑意:“來都來了,上來坐會罷?!?/br>沈硯池遲疑了片刻,最后還真硬著頭皮跟他上去了。他跟01接觸不多,只上次替身那一回,分不大清他的狀態(tài),但總覺得01跟平日里的狀態(tài)不同。具體的似乎說不上來,只是一顰一笑之間,都是無限勾人的味道。那人給他倒了杯水,讓他等會,自己進(jìn)屋里去了。屋里皇子正在打游戲,忽得聽見他帶了一個人回來,探頭去看了一眼,把麥關(guān)了對他道:“你帶誰回來了?怎么有點(diǎn)眼熟?”梟一遍翻箱倒柜一邊道:“不認(rèn)得。”皇子皺著眉:“不認(rèn)得你還往回帶?”“01認(rèn)識的人,瞧著還是個人樣?!睏n找到了一支藥劑,懶洋洋地戳了戳他的額頭,“兩個小時,小朋友,你呢、就找個電影看看,我去痛快了再回來……”皇子這回游戲也不打了,渾身毛都炸起來了,把人往回一扯:“你你你你你要——”“去玩玩?!睏n舔著嘴唇。他答應(yīng)過不出去浪,但送上門的人,不吃白不吃。外面那人腰窄腿長,長得也不錯,身上一股子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味道,玩起來多半是帶勁的。皇子把他按在墻上,瞪著他,低聲道:“你是嫌命長了?”頂著01的身份睡了個不明身份的人,一哥回來非得殺了他不可!“都說了,兩小時,我保證他飛起來?!睏n反復(fù)拋接手里的藥劑,笑得曖昧,“醒了以后,什么都記不得,一忘皆空?!?/br>皇子搶過他手里的藥瓶,塞進(jìn)自己兜里:“不行!絕對不行!你不……那個會死???”“會很難受,”梟揪住他的衣領(lǐng),注視著他的眼睛,低低地笑,“小朋友,別告訴我,你們那邊都沒有我這樣的工具人?”“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br>他為了完美執(zhí)行任務(wù)而調(diào)|教出來的工具,從身手、到技術(shù)、再到rou體。色|欲是他致命的武器,也是讓他自己沉淪的毒藥。皇子簡直要被他逼瘋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他當(dāng)然知道那些被送到床上、致命的玩寵都是個什么樣子。但是……梟的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去摸他兜里的那那支藥劑,仿佛一條毒蛇吐著信子,連眼眸里都是斑斕蠱惑的艷麗。“不行。”皇子捏住了他的手,眼神堅定了下來,“……別人什么樣我都不管,你不行?!?/br>他不能看著另一個自己變成這樣。“……那你滿足我?”梟低笑著哼了一聲。“我我我我我也不行!?。?!”皇子的帥永遠(yuǎn)維持不到一秒,下一刻嚇得一腳踹翻了椅子,發(fā)出了一聲巨響。“嗯?”梟笑了起來。皇子簡直是瑟縮著往后爬,卻又怕梟再出去,又努力地抱著他的腿,看起來滑稽又可愛。外面的沈硯池等了好一會,不見人出來,隱約聽見人聲。他不曉得對方是在賣什么關(guān)子,卻猛地被這一聲巨響嚇了一跳。他走到了門邊,想敲敲門,問問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卻聽見里面一聲。“算我求你了……真的不行?!蹦锹曇衾锒伎鞄Э耷涣恕?/br>沈硯池遲疑了片刻,從虛掩著的門縫往里頭看了一眼。他看到一個穿著帽衫的男孩兒,正仰面坐著,不住地后退,手里卻又拽著對方的褲腳,不肯讓他走。微微側(cè)著的半張臉,竟然是白宿的面孔。“真不行?”梟坐在皇子的身上,一顆一顆解他的扣子,漫不經(jīng)心地敘述:“那我就去找別人了?”皇子一邊去捂自己的扣子,死死拽著梟的衣角,差點(diǎn)哭出了聲:“不行,誰都不行,求你了,求你了……”沈硯池瞪大了眼睛。他這是……看到了什么不該出現(xiàn)的py?他險些沒能理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重新整理了一遍頭腦中的線索。白宿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