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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包~~~~給大家比心! —————— 第五章 程杏飛當(dāng)初動了惻隱之心,決定把花昭接到自己家時,萬萬想不到這位穿越而來的祖宗……啊不,穿越而來的公主,居然這么能折騰。 客廳被她弄得滿地狼藉,花昭居然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愧疚的意思。 她甚至倒打一耙。 “程杏飛!”花昭柳眉倒豎,先發(fā)制人,“你故意嚇本宮是不是,誰允許你亂用法術(shù),把那些人變小塞進(jìn)墻里的?” 程杏飛看著自己這幾年辛辛苦苦捧回來的獎杯,現(xiàn)在變成了滿地的碎片,心都要痛死了。 可她這個人好脾氣慣了,即使再生氣,也說不出一句重話來。 她把希望寄托在講道理上:“首先,那不是什么法術(shù),我沒有能力把人縮小塞進(jìn)墻里。這叫電視,這是一種家用電器。其次,你為什么未經(jīng)允許,亂碰東西?你要洗澡、要吃飯,我都滿足你了,我現(xiàn)在只想讓你老老實(shí)實(shí)地在沙發(fā)上坐一會兒,你就把我的家里給糟蹋成這樣,你反過來指責(zé)我?” 花昭臉一紅,她看了眼地上……好像……大概,有點(diǎn),亂? 但花昭知道錯了,可不代表她會認(rèn)錯。 她驕傲慣了,畢竟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主,她父皇遲遲沒有立太子,宮里一直有人傳言,說皇帝寵她寵瘋了,要立她當(dāng)皇太女呢! 聽聽她的自稱就知道了——別的公主只能自稱“本公主”,可她呢,是“本宮”! 皇太女犯的錯,那叫錯嗎? “對不起”這三個字,就從未出現(xiàn)在花昭的字典里。 讓花昭認(rèn)錯,這根本不可能! 花昭強(qiáng)詞奪理:“你們這個世界奇奇怪怪的東西太多,本宮屈尊降貴了解一下,何錯之有?你要嫌屋里亂,叫人來收拾不就好了?” 對,花昭的想法就是這么簡單粗暴。 她又不是傻子,最會辨人。程杏飛周身氣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她身旁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嬤嬤(名字居然叫屁姐,好生奇怪),坐著的四輪車舒適又豪華,還能住這么高的房子……程杏飛這么有錢,有錢人家肯定有很多仆人,隨隨便便找人收拾一下不就好了? 程杏飛氣笑了:“收拾?是,沒錯,我確實(shí)可以找人來收拾,可這樣一來,你的存在就瞞不住了——難道你想讓外人知道,你是從一千年以前穿越過來的嗎?” 人多口雜,知名女星家里突然多了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了,影響就太大了。 花昭果然被她唬住了。她畢竟是個古代人,在古代,若是有什么怪力亂神的事情,那、那可是要活埋的! 花昭忙問:“沒人收拾?那怎么辦?” 她明顯沒了剛才那股囂張跋扈的勁兒。 程杏飛:“當(dāng)然是你收拾?!?/br> 花昭:“??????”她大驚,說話都結(jié)巴了:“程杏飛,你你你你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程杏飛溫柔地笑笑,可她說出口的話,卻和溫柔差了十萬八千里:“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誰,只要我愿意,我還能讓昨天那群抓你的人,知道你是誰?!?/br> 花昭:“……” 想起昨天在博物館里,兇神惡煞圍上來的那群男人,花昭忍不住抖了抖。尤其是為首的那個男人,一道長長的傷疤自額頭而下,眼神冰冷冷的,看她就像是在看一具尸體! ……不,更準(zhǔn)確來說,她不就是一具來自一千年前的“尸體”嗎。 花昭低頭看看滿地狼藉,沉默了好久好久,她既不道歉,又想不出什么別的辦法。 程杏飛也沒催她,反正程杏飛有的是耐心。 她會把花昭接回家,就是看在她孤孤單單一個人流落到這里,實(shí)在太過可憐。但可憐人總要有個可憐人的樣子,犯了錯卻不肯承認(rèn)錯誤,這不叫可憐,這叫可惡。 她借口接電話回了臥室,打算自己冷靜冷靜,省的看滿地獎杯碎片自個兒心疼。 她一動,花昭就可憐巴巴地盯著她背影看。她關(guān)上門,花昭就可憐巴巴地收回視線。 畢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花昭可以依靠的人只有她啦。 花昭知道程杏飛生氣了。 可是花昭想,她自己也很委屈啊。 她是公主殿下,她受了驚,要在往常,早有一堆侍女圍過來哄她了。不就摔了幾個琉璃尊嗎,若她父皇知道了,肯定要再賞給她幾個,讓她隨便摔,摔到開心最好。 她父皇…… ……可她父皇,已經(jīng)沒了啊。 不僅那個疼愛她的父皇沒了,她的花朝也已經(jīng)沒了。 ……她的國家亡了。 她不知道她為什么穿越千年來到了這個時代,如果給她一次選擇的機(jī)會,她根本不想看那些被困在墻里的小人、更不想坐四輪車,她寧可直接死在呼延律的鐵蹄之下! ……至少,這樣她死的時候,還是個公主啊。 有國家,有子民,有人疼,有人捧的公主啊。 想到這里,花昭垂下頭,眼眶里漸漸涌上了一陣熱意。 見她一直垂著頭一動不動,當(dāng)了好半天透明人的P姐,沒忍住嘆了口氣。 剛才程杏飛教訓(xùn)花昭時,P姐一直安靜看著沒做聲。因?yàn)樗灿X得,這位穿越而來的公主殿下太高傲了,瞧她那頤指氣使的模樣,仿佛程杏飛收留她是活該欠她的。 P姐是程杏飛的經(jīng)紀(jì)人,自然是站在她那一邊的。 P姐恨不得程杏飛沒有遇到這個小禍害,沒把這小禍害撿回家里! 可是,當(dāng)“小禍害”低垂著頭,默默不發(fā)一語的時候,P姐心里,忍不住有點(diǎn)心軟。 畢竟是個二十歲的小丫頭呢,而且還是個公主,任性一點(diǎn)理所應(yīng)當(dāng)。 她在心底為花昭開脫:這年月,家里有錢有權(quán)的白富美不都把鼻子翹上天嗎?;ㄕ押退齻兿啾?,何止有錢有權(quán)? 這天下原本都是姓花的! 怎么能用一個現(xiàn)代人的思想,去評判一個身居高位的古代人呢? 想到這里,P姐嘆了口氣,邁步繞過滿地碎片,走到她身邊,主動釋放善意。 “花……咳,我是說公主。你不要太難過,杏飛只是想幫助你盡快適應(yīng)現(xiàn)代世界的生活?!?/br> 花昭這才注意到,屋里還有另一個人。她剛才就顧著自己傷心了,沒意識到她和程杏飛吵架時,P姐就在餐廳里瞧著呢。 她趕忙壓下熱淚,抬起頭看向了P姐。 她知道P姐是程杏飛的心腹嬤嬤,程杏飛做什么事都不避諱P姐,進(jìn)進(jìn)出出都有她的影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花昭打起精神和P姐寒暄:“屁嬤嬤,你……”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P姐便一臉古怪地打斷了她。 P姐:“……等等,你叫我什么?”